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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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这样......如果你不说的话.....就什么都好了。“她蜷首一惊,这三个字是又想听见又不想听见,在瀑布之下间的那句:你喜欢我吗?也就印证了现在的处境,这样的话,自己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

    张纸感能感到她抱的更紧了,甚至背后的衣裳都要被抠出一个孔洞。

    “我会出我解办法,也会一直陪着你,如果在找到之前发生了意外,那,我也会和你一起。”

    “不,这样.......太傻了......”伊织拱了拱他的胸膛。

    有些缓合,时间更是不知过去了多久,他们只是注意到楼外的吵闹正在散去,也不知多少了。

    “你爱我吗?”他问道。

    “我.......当......当然爱你.......”

    熄灭烛光,窗棂留了一些缝隙,为她脱下靴子后再次回到她身旁。

    张纸鸢没有合眼,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在隐隐月光下的睡颜,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独特香气,感受着那温热的体温。

    “你为什么要爱我?”伊织似乎睡着了,嘟喃着又好像带些责备。

    他五味杂陈的看着她的脸,这种复杂的情感是难以言喻的。

    难道是因为她的美?难道是因为她,总在自己受伤时照顾自己,那么纪荒,纪澜他们呢?难道是因为她的贤慧?都不是,沉默了一时。

    “我爱你,因为世上有你。”

    伊织忽然睁开眼睛,看向他,眼角好像又要流出什么,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缓缓拉近,吻了上去。

    颜启站立于门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另一只手提着张纸鸢放在凤鸯的苗刀。

    火光渐熄,他终是没有打扰这没有成亲的小两口,嘴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步子一转回房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次日清晨,一切都回到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张纸驾将那红衣仍穿着,打开木门想去拿些餐点,看着伊织身上那件嫁衣,她还抱着被子睡着。

    想了想,把被子给她盖好。窗外也不晓何时彻底清了场。

    “哟,张兄,昨夜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本以为会被吵的睡不着,你睡的可好啊?”颜启抱着手站子厢房门外,只是这次的声音是从他自己的嘴里发出的,和那只狐狸的差不多。

    他冷漠且毫不客气的瞟向他,“你倒底是谁?鬼御司来的?”

    “这是哪儿的话,在下颜启,颜值的颜启明星的启。

    “随意,”他眼看向屋内,拉上门,御一把刀悬在门口,你最好是别逼我。”

    “哼,都没刀了那你还有什么手段。”他的愤意立即被激起,握拳靠去。

    “如此近,这是要吻本道?”颜启这戏弄的口吻更是让他怒火中烧,就要出拳的一刻,那把苗刀被推到自己腹前,刀柄拉出一段距离。

    “我是一片真心,还清纸鸢兄莫要负了。”借着它隔开了距离,张纸鸢出手一把抢过。颜启没有反抗,本就是来还刀的。

    “你在这城里的势力也太广了吧?”空气中的火药味浓郁。

    “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想和你斗,就当我们没来过,晃完唯数不多的安稳日子我会离开,金子也不会少你一分。”

    “张兄认我为粗俗之辈不是?就不好奇我能为你做什么?”

    张纸鸢双手搭到他的双肩,垂着的头指起来。

    “我这半年不到的时间,死也快死了,鬼也见过了,现在除了伊织,什么都无所谓!”

    “你要是有什么要说就快说,兜转子于你也没什么好处吧?若你真有什么计划,那就当是我求你!别在这段时间来!”

    令张纸鸢意外的是颜启忽然一步巴掌抽向自己的脸,见他的反应还笑着说:“净掌果然对你无用。”

    张纸鸢气得立即化了身形,一手抬起撑住天花板,似要把整个楼掀起一样,可转念想到伊织还在,这么近距离打起来后果不堪没想。

    “破魔心,是个好物。”颜启神秘的微笑勾起了他的回忆。紧张的氛围缓和不少。

    “你说.......”

    “你想救她吗?”

    “废话!你想要我的心?能换她活吗?”

    “哼哼,瞧你这执念,都变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笨蛋了,我可不要。”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凭....”

    “我已做了选择,选择了天下。”颜启强势的回答,斩断杂念的清掌便是最先对自己用的。

    “那也不管用!”张纸鸢变回原来的状态,冷静下不少,四处观察着思考反驳的话,。

    “我,”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只是个普通人!顾好自己的家就已很难在吃人的世界苟且了!还淡他妈的天下?”

    “天下,那自然有你们这样的人来顶着!”

    “可万事寄托于他人这样的生活你过得自在?伊织小姐万事靠着你,她过得自在?”

    “自在!老子在中国就是,天塌了国家顶着!不会有人指望我!”

    颜启给自己一个耳光,与他争吵的杂念褪去。

    “纸鸢兄,你冷静,清掌对你无用,你要学会放下些执着。”

    他想着也是,消消气,还有正事。

    “怎么救她?”

    “纸鸢?”闹得动静还是有些大,伊织打理着衣服打开房门,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二人问道。

    “伊姑娘,在下有礼了。”颜启行道礼道。

    “你.......睡好了吗?我本要去拿早餐的。”

    “没事儿,早点起来能看到的也就更多一些。”

    “你们在聊什么?”

    张纸鸢瞪了颜启一眼,扭头又笑着说:

    “没什么,请教一些修行的问题,我们快去吃饭吧?”

    “哦,那颜先生呢?”

    “他?”

    “你饿吗?”

    张纸鸢靠近,稍微仰起头看他。

    “哦!”他一锤手,“确实很饿。”

    “那一起吧?”

    “伊姑娘真是好心肠啊。”

    颜启得意的笑着。

    点早点还是点的比较多,张纸鸢知道吃不完,但还是把伊织来时说过感兴趣的都要了一遍。

    “纸鸢!太多了!”她看着不断被端上餐桌的菜品小声的说。

    “都尝尝嘛。”他全然不顾坐在桌子另外一头的颜启,夹起一个小笼包递到伊织嘴边。

    “我自己能.......”

    “吃吧,没关系,别和颜兄见外。”

    颜启手上的筷子和嘴巴微微张开,他看着张纸鸢笑着点点头,然后从笼屉中也捻起一个小笼包,起身走到张纸鸢旁边,把它递到他嘴边。

    “吃吧,没关系,别和伊小姐见外。”

    嘴里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伊织完全搞不明白这两男的到底在做什么幺蛾子。

    “不必了,在我妻子面前还是矜持一点。”

    她的脸颊顿时泛红,眼睛瞟向其他方向。

    “鸢兄点了酒吗?伊姑娘脸这么红。”

    “那有关你什么事情呢?”

    “我这有解酒的药。”

    “那也等吃完再说,好吗?”

    伊织撞了张纸鸢的肩膀一下。

    “好好吃饭。”

    此后两人也不再剑拔弩张了,从颜启袖里忽然又窜出一只小黑猫,他也不顾二人的看法,和颜悦色的夹走一些菜放到一个空碗中,又换了双筷子夹给那只黑猫吃,一人一猫的氛围颇为奇怪。

    果不其然,菜还剩下了许多,伊织拉着张纸鸢的手走向厢房,路上数落着他。

    “都说了,要节约一下,以后我走了,你怕不是要一下把钱都花光了。”

    颜启看见张纸鸢那张沉下去的脸也不再嬉笑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会的。”

    “我想再去睡一会儿,等到晚上,我们可以再出去玩儿吗?”

    “当然!你想去哪里都行,有我在。”

    “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先聊吧。”

    伊织笑着合上门,然后快速的跑回床上,将枕头下的那个福袋给拿出来检查,并没有翻动的痕迹。

    真是羞死了!

    她拿出那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活下去,希望纸鸢一直爱我。

    张纸鸢不想跑太远,因为那样自己就没有办法照顾到伊织了,就进入了颜启的房间。这里布设得和自己那边没什么两样,只是桌案上有些道家摆设,然后房顶画着一巨大的卦象,一把七星剑挂在床边。

    “说吧,怎么才能救她?你的解酒药是什么?要我拿什么跟你换。”

    “张兄,我这的计策倒是不少,我说说让你挑选。”

    他的话很简短,但是张纸鸢真的选不出一个能承受的。

    第一,将伊织带到阿鼻地狱,在那个地方无论人还是神还是天外那些东西都无法触及,可是那是一个犯了逆天重罪的人才会去往的地方,而且会永世受到不间断的折磨与无法轮回的苦难,还不如直接死亡,据颜启的说法,只要他能够与阎罗平等王处好关系,就能在那里好好的生活,但是那可不是一件易事。

    第二就是把自己的破魔心给到伊织,颜启虽然不清楚张纸鸢经历了什么,但好像对张江离的了解比平常人都要多上不少,他甚至猜中了张纸鸢修行长生术当日遇到的情况。某种意义上,他确实习得了长生,但是代价却由张江离承受了,也有一种可能张江离动用了某种能力强行剥离了与那些存在的联系。

    “所以,有些被叫做虚构之物的东西被封印不是杀不死,而是还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