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从振兴东北开始

0004.杏坛国手妙回春(3000字)

    俩人语言不通,白浩觉得这人说的有点像日语,又有点像蒙古语和满语,单哈达则是因为完全听不明白天神的训诫而感到异常的焦虑和恐慌。

    好在是白浩及时掏出了一条士力架,教会了这个少年如何食用。单哈达嘴里咀嚼着巧克力花生棒,虽然有些齁嗓子,但是如此美味的东西让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若是,文化素质水平足够出色,他一定会说一句“此物只应天上有”。

    终于在士力架的安抚下,他和白浩开始了最原始版本的“你画我猜”。此时此刻,双方的大脑仿佛经历了自人猿进化成尼安德特人之后的二度进化,彼此之间的比划速度和手型复杂度也在不断突破21世纪人类的认知,一直到手型已经无法满足两人对于丰富自己表达的需求以后开始了手舞足蹈和各种超出双方柔韧性范围的复杂体位。如果,慈悲大师看到了这一幕,他一定会觉得这两人是练《易筋经》的武学奇才;如果,《紫禁之巅》的女主看到了这一幕,她一定会说出那一句“你们不要再打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单哈达明白了天神的意图,他以为天神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另一边,对于“久旱逢甘霖”的白浩来说,别说是一个说外语的人,就算他不是人,白浩都能让他带自己去幽冥地府走一遭,没准那里还有通往哈了宾地下世界的高铁呢,到时候再转乘地铁不就妥了嘛。

    一个去拿自己的鱼获,一个去收拾起刚搭好的营帐。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与欢笑。在去往豪部落的路上白浩仍然在跟单哈达拼命的比划着,手速之快逐渐突破音障,纲手见了会沉默,卡卡西见了会流泪(血轮眼超负荷了)。

    白浩乐呵得就像是要回自己家一样,等看到了营帐以后更是情难自制一般扔下单哈达先一步飞奔了过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快一点见到更多的人,也许是血液里流淌的群居基因在作祟。他自诩是一个勇敢,坚强,并且能耐住寂寞的人。但是,在这白茫茫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异世界(尚且未知)里,他真的是害怕了,只有回归群体才能褪去他对白色的恐惧。时至今日,他终于体会到了“未知”这两个字是多么的可怖。

    白浩刚一进村就发现不大对劲儿,这人都哪去了?天都黑了,总不能去跳广场舞和老年disco了吧。他挠挠头,转身对着单哈达挥挥手,示意他麻溜(赶紧/加速)的,磨磨唧唧的走那么慢呢。

    这其实真不能怪单哈达墨迹,他这一天才吃了几块肉干,水都没喝两口,哪能跟一天天吃的都是高能量食品的白浩比。这会能让单哈达冒着风寒坚持走下去的也就是对父亲的担忧和坚强的意志品质了。但是,他看到天神在对他招手,于是,鼓起剩余的气力牵着二哈加快了脚步。

    等单哈达走近了,白浩发现这小子已经被冻的嘚嘚嗖嗖的浑身发颤。单哈达颤颤的抬起手指向一个半地下的帐篷(屋子)。二人把马拴好,然后径直走向了首领的居所。单哈达冻得连说话都开始发抖,小声的呼唤着:“Ama!”

    待到二人转到正面入口,把毛皮帘子拉到一边,白浩匍身进到帐篷里,一股子味儿就顺着围巾表面的呼吸材料进入自己的鼻腔。也算是早有预料,又不是没去过乡下的室外厕所和猪圈,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暗香”也着实是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立正身形,床上坐着一个威严好大的男人,借着火盆里的光亮他隐约的可以看到这个男人有伤在身,身体在颤抖。男人的嘴用力抿着,鼻孔剧烈的扩张开,腹部肌肉用力的收紧,整个人正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人体不要在陌生人面前颤抖。他满脸的坚毅,凭借意志强撑着,却也只能将将半睁的双眼不但没有让他看起来羸弱不堪,反而使其更显威严。左手支在毛皮垫子上,右手横在胸前横握着一个看上去像是石头做的匕首,或者可以说是比匕首长一些的短剑,这个男人拖着一条伤腿,半蹲在垫子上。

    好惊人的臂长!这是白浩对他的第一印象。白浩摘掉护目镜,眯了眯眼睛想要瞧的更仔细一些。这不看还好,这一瞧,他发现这人长得特别像小日子不错的演员—阿部宽(你要是问为什么第一眼就能认出来像阿部宽,那是因为白浩每天用的漱口水上面就有阿部宽的头像)!难不成这哥们也穿越了?不对劲儿,这人明显比阿部宽年轻得多,轮回转世也没有往回转的吧(这明显是个更落后的时代),这不是越活越回旋(xuàn)了吗?

    眼前这个男人颇为紧张的看向了儿子,儿子也发现了父亲手中握着的短刃,他立刻上前扶着父亲重新卧倒,并说到:“Ama,Iicuabkaienduri(父亲,他是天神)。Beyecincilambiinietukuaduboco(请看他的衣服颜色)。”

    白浩完全不知道这父子二人说了什么,他只是保持着职业的“天神”笑,尴尬而不失礼貌。在单哈达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以后,他父亲的面色一阵变换,随后低头说到:“Horonggoambalinggvabkaienduri,beyeminigiljambibulcuhuun(伟大的天神,请原谅我的无礼)。”

    白浩也是两耳抓瞎,只能点点头,不明觉厉。

    他指了指男人大腿的伤口,寻思汉语可能跟他们的需要差异太大了,于是用英语说到:“Icanhelpyouwiththebleeding(我可以帮你止血).”

    说完转身出去拿急救工具箱,他也没忘了叫上单哈达一起。不然,等他拿了一堆工具回来这男的搞不好会为了自卫给自己来上一下子。虽然自己羽绒服的高密质纤维材料外壳不怕那个石器的切割,但是莫名其妙挨上一刀也属实没必要。

    重新回到屋内,阿部宽已经重新躺倒了,刚才的激烈反应已经耗尽了他体内残存的最后一丝糖原。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发高烧了。单哈达一见父亲已经有被烧迷糊的迹象就又开始磕头虫模式,边磕头边叽里咕噜的说着话。其实,白浩不用听懂也能明白他的诉求是什么。白浩也不耽误,直接拿出湿厕纸擦干净双手,又在阿部宽的大腿根部打上绳结,叫过来单哈达吧他父亲的小腿架在儿子的肩膀上。随后,叼着手电筒,把大腿创口周围的绿了吧唧的糊糊清掉。

    “这是大腿骨折了?”白浩自言自语的看向单哈达,而单哈达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发光的手电筒,白浩笑了笑也没再看单哈达。

    “不对,这是还有残留的异物在伤口里。好家伙,怪不得呢。”于是,白浩转身拿起自己的瑞士军刀,开始在炭火顶端炙烤。

    单哈达只以为天神在念神咒给自己的父亲疗伤,在看到天神开始烤小刀时不由得面色一变。

    白浩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对他瞎了一下右眼。也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表情以后,单哈达就不再担心了。白浩也开始放手施为,先是用刀稍微扩大一下伤口,再用刀尖挑出残余的异物。撕开酒精湿巾,白浩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用一张少一张啊。擦拭干净伤口后用“订书器”将伤口封住。他又检查了一下男人肩膀上的伤口,发现并无大碍。

    正所谓好人做到底,他又忍痛拿出一瓶600毫升的功能饮料和一块高钙压缩饼干,给这个可怜的男人灌了下去。这一套流程对于白浩来说也是驾轻就熟,稍微擦擦汗和单哈达对视一眼,看出了他眼中的焦急。白浩对着他竖起了自己肿大的左手大拇指(其实一直都是立着的,根本没发回弯),并报之以笑容。

    白浩起身准备去搭帐篷,就在这时两人的肚子同时叫了起来。单哈达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起身出了帐篷。白浩跟了出去发现他在准备鱼获,可惜都已经冻的硬邦邦了不能串起来烤了。白浩也就没去管他,自己一个人迅速的把帐篷搭起来。说起来,这个帐篷也是很好弄,就像个雨伞一样。要用的时候就打开,吧帐篷钉打进地里就行。不用了就收了钉子一团吧就折起来了。

    他这边都整好了却发现单哈达那边还在吹火苗,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找出双孔打火枪走过去对着一堆柴火就是一顿喷。迎着单哈达敬仰的目光,他对着枪口吹了吹气,把热气吹到了单哈达的脸上。这小子一眯眼,感受着瞬间即逝的热度,他又要开始磕头。白浩见势赶紧伸手去扶他,结果也不知是太过同步,还是太过不同步,打火枪直接就怼进了单哈达的两个鼻孔里。

    白浩面部一抽,但是依然没憋住,直接笑喷了。没办法,人类的快乐永远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看看掩面倒地的单哈达,又看看拔出萝卜带着泥,泛着丝丝鲜红的镀铬枪管,他说到:“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太粗了点。阿弥陀佛,哈利路亚,godblessyou,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