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从振兴东北开始

0005.今人古人结金兰(3000字)

    由于来时心情太过激动,而刚一进村就开启了妙手回春模式,一直到坐下来围着篝火吃烤鱼才终于得空仔细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孩子。

    宽阔圆润的额头;浓重的双眉让他想起了2k经典模式里的安东尼戴维斯;粗大的鼻孔姑且不说,毕竟正常状态下不止于此;不薄也不那么厚的嘴唇;整体有些方圆的脸庞(所谓方圆就是没有3.1415926那么圆);通红的面颊难以掩盖粗糙的皮肤。

    露出的双手也是粗糙不堪,手指甲里的泥差不多能栽一头大蒜。这是个苦命的娃子啊,白浩拿着鱼肉却没有塞进嘴里,因为单哈达处理的实在太糙了,比他的手还糙。单哈达感受到了神的注视,他抬起头看向白浩。他看见神并没有吃自己烤的食物,是啊,神的食物是那么的美妙,这些腥臭的鱼怎么会是神所喜爱的呢?

    他把一整块鱼肉放入口中,起身回到了居所内。不一会,他拿了一个小土罐子出来,掀开了层层包裹,竟然是一小撮有点黑黄色的晶体。白浩伸手拿出一小粒用舌尖点了一下,竟是一股苦涩的咸味儿。果然是盐啊,这玩应真能吃吗?不会过期了吧,老铁?

    白浩耐不住单哈达热情的目光,盛情难却之下,他就着那一小粒勉强算是盐的东西吞下了一块鱼肉,并竖起自己愈发肿大的大拇指,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发出“Mia,mia”的声音。

    单哈达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对着白浩腰间挂着的短斧指了指,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白浩笑了,这野娃子还是个识货的主嘿,这把战术斧可是花了老子600多刀乐买的。他也不作小人状,直接从斧套里抽出斧子,对着地上的一条冻鱼就是一下。

    这下可是给野娃子惊呆了,一斧子下去,鱼两半了下面的石质砧板也碎了。这也是白浩收着劲儿呢,不然地上的冻土都得被砍出个大口子来。

    “Abkaiagvra(神之武器)!”野娃子惊叫到。这RMJ战斧有36.83厘米,重量仅有0.652kg,这对于能负重65公斤做引体的白浩来说简直就是轻若无物。RMJ的刀片由80CRV2制成,刀片厚度0.7厘米。手柄是3D加工的黑色G-10铆钉/永久固定在柄脚上,根本不会脱落。

    白浩把斧子在手中转了一下,捏住斧刃把手柄递到野小子面前。他想了想,又把斧子收了回去,野小子一脸不乐意又不敢发作的熊色(sǎi)样。一把拎起野小子先去洗了把手,然后又用刚才用掉一半的湿巾给他一顿擦手,最后才把斧子递到这小子的手里。

    这小子一拿到斧子就犹如鸟脱樊笼,鱼入大海,开始舞舞扎扎的耍起来了。耍累了,又坐了回来,在篝火旁把玩着斧子,来回磨搓,爱不释手。眼看着鼻涕就要落到手柄上,白浩赶紧提醒他把鼻涕擦喽。这小子直接拿右手捏着鼻子,对着远离神的一侧一顿猛擤,转过身来就要拿放在腿上的斧子。白浩哪里能让他的脏手玷污神器,直接一脚就给单哈达炫飞了二里地(夸张表达,确实含有艺术加工成分,但是不多)。白浩怒目圆睁指着臭小子的脏手就是一顿亲切友好的问候,大概意思就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单哈达则是一脸的无辜,鼻涕不蹭手上蹭拿啊。没想到这俩人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眼神就能互明其义的阶段。想当年,伯牙和钟子期还得在琴上比划两下子才能沟通表里呢。

    白浩用手模拟擤鼻子的动作,然后晃晃手指,摇摇头,双手又交叉放置于胸前,大声说到:“NO!不可以!NO!不可以!”。然后,走到臭小子身边拎起他毛皮外套的边角做擤鼻子状。

    单哈达不由自主呢发出“哦”的声音,作恍然大悟状。他爬起来飞奔回帐篷,接着就传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擤鼻涕声。紧接着,又是一句气息发虚的:“Susakangge(该死的东西)!”

    不一会,这臭小子就从帐篷里出来了,还带着两行依然喷薄的鼻血。白浩又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而这一次,单哈达也笑着对白浩伸起了大拇指,胳膊打的老(非常/嗷嗷)直。

    白浩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这个世界的异人用他教的东西对自己产生回应,虽然他其实才来了没多少个小时。

    回到自己的帐篷,钻进睡袋,他不由得开始思考:“也许,我是说也许,他们这些人,臭小子,臭小子他爹还有那些为了躲避鬼子进村而不知所踪的村民,都是可以变得跟我一样的。爸妈,我想我在这个地儿方可能也不会有多艰难了。你们可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

    一夜无话,清晨醒来拿出漱口水,看到阿部宽的笑脸,这该死的违和感让人欲罢不能,总是要多看两眼。突然想起来,昨晚也没给那个男人再检查一下还发烧不了。随心所动,白浩穿好衣服,这次就没有带帽子,围脖和护目镜,径直走进首领的小窝里。单哈达这小子竟然不在,再看看他爹身边石板上的残渣,知道这小子是给他老爹喂过食儿了。

    他俯下身,用亚洲蹲的姿势蹲在阿部宽头旁边。那个男人却是用着一种“你要是敢在这随地大小便,我就没收你作案工具”的眼神盯着这个儿子口中的神。白浩几番犹豫之下还是伸手摸了一下那个男人的额头,竟然已经退烧了。嘛,这也不算什么,我当年烧到40.2度也是一晚上就好了,虽然我是吃了布洛芬颗粒,他这着实算不得什么。

    栞玛能够感受到这个穿着在最漆黑的夜晚也能发出光亮的衣服的男人的善意,但是他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神”这种东西,既然没有“神”,那就更没有什么“神罚”。那所谓的天火八成就是一道闪电点燃了一颗树引起了火灾,因为他曾经亲眼见到过。不过,这个男人终归是救了他一命。而且,就目前看来,他并不像是其他部落那种来屠杀自己村民,掠夺自己财物的人。今天,天一亮,他就让儿子去山里把逃走的人都叫回来。不然,这些人在这个天气根本过不了两天就要变成像冻鱼一样的坚硬。

    若是让白浩知晓这个当代阿部宽心里所思所想,他一定会更加坚定的认为这人是带着部分记忆重生的。随着年龄的提升,他会逐渐找回丢失的记忆那种俗套剧情可不是白浩喜闻乐见的。

    那个男人正准备开口道个谢,却见白浩侧身拿出一个全身泛着金属光泽的柱状物体。紧接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竟然有冒着热气的水从圆形的边缘流出。白浩把热水和功能饮料兑了一下,还加了点奶昔粉在里面。他边摇匀边对眼前这个大汉说:“Youneedtodrinkhotwater(你需要喝热水)”

    说完他把瓶子贴到大汉的手背上道:“热的,Hot。热的,Hot。”然后,他又拿起了一边还剩下一半的功能饮料贴在大汉的手背上,“凉的,cold。凉的,cold。”

    他又对着大汉指了指凉的水瓶,然后左右摆动食指的同时还板着脸摇头。接着,又拿起热的,竖起大拇指并点头微笑。最后终于给大汉把自己人生中调的第一杯“鸡尾酒”灌了下去。

    大汉的脸色又是几番变幻,看得白浩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小样,咱这一杯草莓卡破奇诺下去,必须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粉粉嫩嫩的配色是硬汉专属,嘿嘿嘿。”

    大汉看着眼前这人一脸阴邪的笑容不由得汗毛倒竖,以为他给自己喝了毒药。正在担心时,听得外面传来儿子的呼喊声。白浩这时也已经起身向帐篷外走去,他准备去看看这现在干什么了去了,这一大早的。他最好是给老子打野味儿去了,不然,哼哼。

    这一出了帐篷,乌泱泱的外面跪了一地的皮草人。

    咱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人均穿貂皮的场面是真没见过。在国富民强的时代也没说人手三两万的貂皮大衣,更不用说还都是人造毛的。这眼前呼啦啦一大片全是真皮的啊,西巴!

    他控制住了喊“众卿平身”的冲动,看向同样跪着却抬着个大脑瓜子,两行鼻血哈喇印记健在的单哈达。单哈达也不含糊,拉起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崽子就对着白浩一通唔嘞嚎疯。得咧,这八成是他亲人。这时候,栞玛也从帐篷里出来了。他费劲的拉开厚重的毛皮门帘,鼓足了气力,对着众村民同样发表了一番演讲。说完以后也附身在白浩身旁,默默不语。白浩也没含糊,直接走过去扶起了这个比他高了十多厘米的男人。他指了一下大汉,又指了一下自己,握住大汉的手拉到自己的左胸口,开口嘹亮而生硬的说到:“Si,biocixiongdi(你和我是兄弟)!”

    “你,我,是”是他目前掌握的三个异族词汇,他只能进行混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不过,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还是两个壮年男性手把手近距离接触的时候。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单哈达用一句稚嫩而响亮的“卧槽”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寂静。随后,所有人都开始高呼“卧槽”,栞玛也把白浩的手拉到头顶高呼“卧槽”。

    这时只有白浩在心里默默的嘀咕:“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