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纵横,从马贼开始

第二十七章 院内激斗(8K更新,继续求追读、收藏)

    准备好热水、金针后,张乐康开始为文泰来施针诊疗。

    骆冰和李沅芷手拉着手坐在一旁说话,但眼神时不时向炕上飘过来,显然多半的心思还是放在了丈夫的身上。

    李沅芷心思灵巧,明白骆冰心中的忧虑,温言安慰道:“四嫂放心,我师父说了,师兄的医术精湛,并不亚于他的一身武艺。有他出手为文四哥诊治,一定能还你一个身体康健的丈夫。”

    骆冰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李沅芷的手。

    就在此时,只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好像又有一批客人到了。

    没一会儿,八道极轻的脚步声进了客栈的院子,向这边的屋子走来。骆冰和李沅芷功力所限,最初并没有听到脚步声。

    正在施针的张乐康眉头一皱,低声道:“四嫂、沅芷,有八个好手过来了,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啊!”

    闻言,骆冰一下子紧张地站起身来,从窗口的缝隙看向外面,看到八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靠近,冷冷地吐出四个字:“阴魂不散!”

    “四嫂,可是清廷的高手来了?”嘴上问话,张乐康的手上一直没有停下。

    骆冰道:“是清廷的鹰爪孙,当日围攻我们的八名大内侍卫,有两人被四哥的反击重伤,这次没来,还有两人被我用飞刀杀了,这就是剩下的那四个和他们的后援。”

    张乐康挥手如电,将一根根金针扎到文泰来身上,说道:“我为四哥施针还需要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结束,沅芷,你和四嫂一起先抵挡住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等我这边抽出手来,再去料理他们。”

    李沅芷点头表示明白,抽出宝剑就和持鸳鸯双刀的骆冰站到了一起。

    八个人分别拿出各自的兵器,跃跃欲试地就要进入房间。

    “放!”

    骆冰扬手就是两柄飞刀飞出,李沅芷也是一蓬金针甩向八人。

    猝不及防之下,八名清廷高手手忙脚乱的挡下了绝大多数攻击。只有一名使剑的高手肩膀上中了骆冰的飞刀,痛得哇哇大叫;一名使棒的高手被李沅芷的几枚金针扎在了腰眼上,闷哼了一声。

    骆冰左手刀长,右手刀短,挥动间刀光霍霍,一下子就圈住了四名清廷高手。

    而李沅芷则是飞身一跃,直刺那个受伤的剑客。

    一个使鬼头刀的汉子劈手就是一刀,攻向了李沅芷的左肩。

    李沅芷只得收剑,用一招“玉带围腰”挡住了鬼头刀的攻击。

    那个汉子被挡下一招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道:“只能让自家婆娘出来挡住我们兄弟,看来那匪首文泰来是真的伤到起不来了。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个美貌的小娘子在这里。兄弟们,下手轻点,擒下这两个美人让大家乐呵乐呵。对了听说里面还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小道士,正好范兄弟喜欢这个道道,可以与我们同乐。”

    一个使软鞭的汉子附和道:“郭大哥说的不错,离京一路奔行四五千里,就为了拿住匪首文泰来,一路上淡出鸟了。这两个美人长得比凤鸣院的花魁还要标致,又有一身武艺,欢好之时定然有许多妙处。”

    七嘴八舌,八个清廷高手说了一大通污言秽语。

    骆冰倒还好,行走江湖十几年,什么事情都见过、听过,就当没听见。

    初出江湖的李沅芷一时间被气了个七窍生烟,她是个大家小姐,可从来没听人敢当着她面说这些粗话。

    心中一生气,手上的剑招一剑紧似一剑,一时间把那个姓郭的汉子逼得左支右绌。

    汉子嘴上不饶人,还在喋喋不休:“好辣手的小娘子,也不怕把自己的亲亲丈夫给杀了,抓住以后一定要让她知道大爷的厉害……”

    见李沅芷攻势甚急,一个使怀杖的汉子举起双杖,当头砸下,帮自己人解围。

    李沅芷不敢硬接,侧身闪让;旁边又是一柄长剑刺来,只好回剑挡了下来。

    使鬼头刀的汉子和那个受伤的剑客也围了上来,李沅芷身上的压力瞬间激增。虽然有些慌乱,但想起张乐康的嘱咐,踏踏实实地施展起柔云剑术,一心一意地防守了起来。

    武当派的剑法自三丰祖师以来,一直号称是守御天下无双,在李沅芷一心要守的情况下,对面的几人仓促之间也拿不下她。

    骆冰这边经验更为丰富,双刀挥舞间泼水难进,一时也是无虞。

    清廷的八名高手也各自施展武功,想要拿下这两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然后进屋擒下文泰来和另一个不知来路的张乐康。

    双方斗了五十多个回合,清廷高手见两人刀法、剑法御使有度,一时不露任何破绽,当时便有两人扭身想攻进房去,干扰两人的心神。

    骆冰担心两人干扰张乐康治疗丈夫,只得舍下当面的两个对手,挡住那两人。

    不慎之下。右肩上中了一记朴刀。

    挨了这一刀后,骆冰兀自一声不吭,依旧和对手恶战不退,只是身形闪动之间不住有鲜血滴在地上。

    这时一柄软鞭拦腰缠向骆冰,骆冰左手运刀如风,直截敌人右腕。敌人的软鞭鞭梢倒卷,骆冰的长刀已收,又抵挡其他人的进攻。

    “大美人,就不要在负隅顽抗了。乖乖地跟我们兄弟几个欢度几日,说不定我们还能把你纳为姨太太。”使软鞭的汉子挑逗了骆冰两句。

    见骆冰还在沉着应对,又喊道:“兄弟们加把劲,一定捉活的,别伤了她们的性命。”

    “放心吧,齐兄弟!”

    “齐大哥,小弟省得!”

    因为骆冰受伤的缘故,李沅芷向她这边靠了靠,默默地承受了大部分压力。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张乐康帮文泰来掖了掖被角:“四哥稍稍歇息一下,待小弟去料理了这八条杂鱼。”

    文泰来点点头,心下并不担心。几年前,他就已经不是张乐康的对手,现在更不知道这个张兄弟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绝不是这八个和骆冰、李沅芷纠缠半天的清廷高手所能抵挡的。

    出了房间,张乐康就看到骆冰因为右肩的刀伤,刀法有些迟缓,正在苦苦应对。

    对方八人的攻势中,本来是骆冰、李沅芷各分担四个。

    在骆冰受伤后,仍是以四对一,只不过对骆冰的四个汉子手下的招数有两成落到了李沅芷这边。

    李沅芷身上倒是并未受伤,但是压力大增之下,也只剩下招架之功,颇为狼狈。

    “四嫂、沅芷,速退!”张乐康沉声喝道,唰的一剑当头挥出,没想到又有变故的那个郭姓汉子没防备之下已经是个死人了!

    “师兄杀得好,这厮的嘴里面污言秽语最多了。”李沅芷气鼓鼓地说道。

    她一个大家小姐,在这里被这些厮杀汉的污言秽语调戏了半天,早就怒不可遏。要不是自身武功不济,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好,且看师兄为你出气!”张乐康淡淡地说道,手中各路剑法挥洒而出,剑光之盛是这些清廷高手生平仅见。

    其他七人被刚才那夺命一剑吓得亡魂大冒,根本没想到屋子里面还藏着这么一个煞星。

    最初见张乐康不出来,还以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道士,谁想到竟是那夺命的无常。

    只见那使怀杖的双杖横打左肩;两名使剑的一人刺向脖颈、一人刺向右胸;使棒的一棒砸向背心;使朴刀的劈向腰眼;使判官笔的点向膻中穴:使软鞭的也挥动软鞭卷向张乐康的左臂。这七人横下一条心,誓要将偷袭这个道士留在院里给兄弟作伴。

    张乐康左手绵掌轻轻一挥就将七人的攻势化解于无形,又是一剑挥出,逼得几人纷纷回招防守。

    不到十个回合,张乐康使出夺命连环三仙剑中的一招攻向那个使软鞭的汉子,汉子不住后退,但没退出两步,喉咙上还中了这剑。

    华山剑宗当年最为精彩的一剑,两百年后重现人间。

    剑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仍然未止,扎中使软鞭汉子的喉咙后瞬间爆发了出来,将他的身体炮弹般击飞数丈,重重砸在了地上。

    使怀杖的汉子面色大变:“点子扎手,速退!”

    其他五人也是惊恐不已,在七人联手下,还能几招就杀了一个,这绝非他们能够抵抗的。

    失去了与张乐康对敌勇气的六个人齐齐退去,想要各自逃命。

    至于会不会被追杀,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张乐康长笑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留下吧,几位!”

    使出一招“浮光掠影”的轻功,身形闪电般飞出,又一剑了结了那使怀仗的汉子。

    一个弹指之后,剩下的五名高手也一一躺在了通达客栈的院内,其中两人中剑,两人中针,一人中掌。

    骆冰看着这院中东横西倒的一地尸体,咋舌道:“几年不见,张兄弟的武功更胜往昔,这几个混帐行子遇到兄弟也是他们倒霉。”

    张乐康笑道:“他们几人要是不想着各自逃命,联手之下还能多撑上几个回合。既然分开要跑,那小弟的轻功可不是开玩笑的。”

    骆冰摇了摇头:“都已经吓破胆了,那还敢和你为敌。不管怎么说,张兄弟这次救了我们夫妇二人的性命,骆冰感激不尽!”

    张乐康道:“四嫂客气了,咱们兄弟意气相投,这又算得了什么。”

    随即扬声道:“小二!”

    一直在大堂中战战兢兢地看着院中打斗的掌柜急忙催促了身边一样惊恐的小二。不得已,小二只好两股战战,挪着脚步走了过来,声音发颤地说道:“大……大爷,有什……什么吩咐。”

    张乐康温和地笑了笑:“你别紧张,这些人是甘肃有名的悍匪,之前伤了我的两个朋友以后,仍然追上来想要谋夺他们的金银细软,我也是不得已才取了这几人的性命。你叫上几个人把他们拖到院后的野地里埋掉,这是劳烦你们的补偿。”

    说着,将一个十两重的小银锭递了上去。

    李沅芷听得小白眼一翻,对张乐康这无耻的言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他家才是甘肃绿林道上最有名气的马贼,竟然在这里贼喊捉贼,把八个清廷的大内高手诬陷成悍匪。

    要不是三年来经过张乐康、陆菲青的潜移默化,早就对清廷起了反意,怕是要说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二手足无措,看着张乐康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勾魂使者一样,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接过这一锭银子:“小的为……为大爷办事理……理所应当,不敢多求赏钱。”

    张乐康将银子摁进小二的手里,说道:“让你们处置尸体终究是晦气得很,这点钱算是补偿给你们的。”

    小二只得连连点头:“谢大……大爷的赏!”

    看到话都说不囫囵的小二去叫人了,李沅芷这才说道:“师兄,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巧言令色,颠倒黑白。这八个人要是能够听到你的话,怕是会被活活气死。”

    张乐康道:“那也不错,还省得我舞刀弄剑忙活了这么半天。”

    对张乐康这副厚脸皮的样子,李沅芷只得说道:“师兄到底还是师兄,师妹佩服!”

    张乐康又拿出一瓶金疮药,“师妹,你进屋帮四嫂处理一下伤口。”

    李沅芷接过金疮药,和骆冰一起进了屋中。

    没花多长时间,三五个店里的小厮一齐动手,就把院子的尸体搬到外面埋了。

    当然,在此之前,张乐康已经把几人身上的令牌取走,以防被店里人发现惹出什么麻烦来。

    小厮们将尸体埋好后,又打水将院内的血迹清理干净。

    任谁也看不出这里刚刚死了八名大内高手。

    当天傍晚,镇远镖局的镖队以及陆菲青、李夫人等人的车队前后脚到了通远客栈。

    见张乐康、李沅芷和一身武将官服的曾图南汇合,店里人竟有些相信张乐康的鬼话。

    看见曾图南身上的官服,骆冰神色一变。

    张乐康心思细腻,说道:“四嫂尽管放心,师妹是师妹,她爹是她爹,不能一概而论。我家师妹现在可是跟咱们一条心的好朋友。”

    骆冰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神色又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