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文学

第十章 放学路上

    “小季,你听我说,以后你会有更好的未来的,你也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孩去呵护你。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了,好吗?都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向前看。我承认这次我去找你,是我太冲动了,我太想见到你,我……”陆博文从她的神情和语言中读出了偏执,他了解她的固执,她是个认死理的姑娘,一直都是。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竟没怎么变。他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那些自卑就像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藤蔓一样,将他的呼吸紧紧缠绕,扼住他的咽喉。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眼角的泪痕似乎在控诉对面人的负心忘情。

    她抹了抹未干的泪痕,严肃地盯着他看,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足以让她读懂了,原来是这样,他并不是不喜欢自己了,而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了。

    还好,好险。她差点就以为,是她猜想的那样。他来找她,是因为愧疚,而不是因为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来,和多年前一样的笑眼弯弯,只对着他:“陆博文,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你了。那时候我特别盼着周二下午,以前是因为那天只上半天课,我可以回家打游戏,后来是因为可以帮你补习,我特别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现在想来依然幸福极了。”

    她顿了顿,饱含深情地像表白一样,和他四目相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没遇到像你一样能让我如此心动的人了,我的幸福除了你别人给不了,你不能跑,你要对我的幸福负责。”

    说完,她低下头羞涩地笑了。这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回了多年前在那间教室、那片操场上,年少的李珥季只喜欢陆博文的岁月。

    我的青春因你而张狂,你在我心里种下了难忘的种子,我想我将一直喜欢你,到地老天荒,到沧海桑田。

    他于是动情地吻她,他忽然就确认了她的心意,所有的惊惶失措和因为不确定而产生的担忧,就在这个瞬间,通通烟消云散了。他爱面前这个女孩,他想去守护她,用他或许并不漫长的一生。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够了。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想法,短暂却无比坚定。

    天渐渐黑了,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路上走着,他准备送她回学校,她明天还要上课。

    “小季,我想到以前了。”看着慢慢变黑的天空,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只一会儿,她就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于是她也笑了:“你是想起来以前我家有门禁,所以你总是赶在天黑前送我回家吧?”

    “嗯。”他点点头,将握着她的手又攥在手心里紧了紧,两个人几乎是心照不宣地默契停下脚步,她歪着头将他望着,他知道她还在等他的解释。虽然他们和好了,但他知道这一段过往他不可能逃掉,不然她心里的结永远解不开。

    “现在太晚了,这样好不好,明天我再来你学校找你,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