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一个任务机器

第三十五章 探望

    梁安用力地揪着床单,似乎在找一个支撑点好让自己缓过神来。

    “我在那个巷子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暂时住下来,今晚想出去买点东西,经过一条很黑的小巷的时候,突然就有人捂住我的嘴把我拖了进去。”

    抓住床单已经不足以梁安克服心里的恐惧,韩义宁紧握着梁安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

    “等我醒来,我就发现我被扔在那个巷子里,身边是已经受伤了的慕梓还有那几个拿着棍棒的男人,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吃了。”

    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遭遇对梁安来说还是太残忍了,从她不停颤抖的手和身体就能看出来,韩义宁也于心不忍没有再问。

    病房里的两个人都睡了,韩义宁悄悄地走出病房关上门。

    “饿了吗?还要回去吃饭吗?”郑言泽从椅子上站起来。

    韩义宁这才想起自己已经饿瘪了的肚子,但又实在没有精力去吃了:“随意吃点吧,我宿舍里还有面包。”

    韩义宁的疲惫当然也逃不过郑言泽的眼睛,郑言泽便也没有勉强,送韩义宁回到了宿舍。

    “记得吃点东西,阿宁。”郑言泽的声音从韩义宁身后传来,“抱歉,这顿饭又没吃成,就当还是我欠你一顿饭吧。”

    韩义宁回头,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也记得吃饭。”

    郑言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韩义宁就站在原地目送他远走,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郑言泽只看见了自己的疲惫,不过还好,他不知道自己的悲伤。

    回到房间,韩义宁迅速地收起自己的悲伤和疲倦打起精神思考着下一步对策。

    “今天这件事只能是陈树钟和杨少轩的手笔。”韩义宁的膝盖又疼了,“除此之外我不能想到其他人。”

    [宿主,秦木仁生病的母亲也在刚刚那个医院。]

    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使得韩义宁不得不弯下腰来捂住膝盖以此来减轻疼痛。

    秦木仁?韩义宁脑海里忽然浮现郑言泽那时失落又失望的神情。

    “系统,我不想按以前的计划执行了。”韩义宁咬着牙才说得出话来,“我想让秦木仁走出深渊,就当是为了郑言泽。”

    第二天,韩义宁拿着花束和果篮来到了医院看望秦母。

    房门敞开着,但韩义宁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才走进去。

    “秦老师,”韩义宁先是和坐在一旁的秦木仁问了好,“奶奶好。”

    韩义宁的到来让秦木仁着实震惊了一下,但在自己母亲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装作欢迎的样子:“小韩来了,还拿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

    韩义宁把花束和果篮递给了秦木仁,脸上的微笑却不假:“来看奶奶当然要带东西来才行,是不是啊,奶奶?”

    秦母看起来很开心,应该是很少有人过来看她,从看见韩义宁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

    “妈,这是我的学生,小韩。”秦木仁凑到秦母耳边,“她特意来看您的,还带了好多东西。”

    秦母说不出话,只能频频点头,朝着韩义宁伸出手,韩义宁急忙也伸手握住。

    这是一双很苍老的手了,枯瘦如柴满是沟壑,摸上去全是骨头没有一点肉。

    韩义宁的鼻子瞬间就酸了,摩挲着秦母的手,想起了现实世界中自己的奶奶,也是瘦瘦矮矮的,平时生病了也不去医院只为了不让儿女们担心。

    [宿主……正事要紧。]

    韩义宁抬头,恰好对上秦母慈爱的眼神,下意识地多少开去不敢对视。

    因为韩义宁今天来是为了劝秦木仁认罪伏法的,目的并不单纯,所以不敢对视。

    “秦老师,可以和您单独聊一聊吗?”韩义宁收拾好情绪,将秦母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掖好被子,“我在外面等您。”

    秦木仁当然也知道韩义宁不会单纯的来找自己,所以当韩义宁离开房间后,秦木仁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跟了出去。

    秦木仁跟着韩义宁来到楼梯间,这里很少有人经过。

    韩义宁没有马上提问,只是看着眼前这位教导自己多年的老师,无论如何韩义宁都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是秦木仁先耐不住性子。

    韩义宁抱着手臂靠在扶手上,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是来劝老师回头的。”

    秦木仁的表情说变就变,原本还能维持的笑容逐渐破碎,阴翳慢慢爬上他的脸庞:“回头?你知道些什么?”

    原来就有一些阴冷的楼梯间更是布上了一层寒霜,温度似乎变得更低。

    “整体考核第一天,在小舞台的后台休息室。”韩义宁也不再隐藏,“您和陈树钟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

    秦木仁的表情变得阴狠起来,狠厉的眼神像要把韩义宁洞穿:“居然是你?!”

    “是我。”韩义宁眯起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想暴露你自己吧?说吧,你真正的目的。”秦木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韩义宁看着秦木仁这副样子,反而笑出了声:“我说了,我是来劝您回头的。”

    秦木仁用探究的眼光将韩义宁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韩义宁的脸上:“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

    “我来劝您是我的事,至于您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您自己的事。”面对秦木仁强硬的态度,韩义宁也不强求。

    秦木仁表情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还是对韩义宁充满防备:“你想说什么?劝我去举报陈树钟吗?”

    韩义宁不置可否,只是抱着手臂微微摇头:“秦老师还记得郑言泽吗?”

    “郑言泽?当然,他很有天赋,实力也不错,当时他那首《梧桐树》确实惊艳到了我。”秦木仁低下头在搜索着记忆。

    “不,不止于此。”没想到韩义宁还是摇头,“更早之前,您还见过他,不过您似乎不太记得了。”

    秦木仁愣住了,紧锁的眉头表示着他依旧在搜索着记忆。

    “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秦木仁苦笑一声,无奈地摊手。

    原先韩义宁也没指望秦木仁真的能想起来,最后还是自己开口:“六年前,郑言泽刚进入公司的时候,您曾经指导发掘过他,给了他很大的鼓励。”

    有风从楼梯间的窗户吹进来,此时已是初冬季节,吹来的风不似秋风温柔添了几分冷意。

    “郑言泽一直视您为榜样,他一直认为您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韩义宁看着秦木仁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里找出愧疚之意。

    “可是如今,您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失望。”

    韩义宁的话锋一转,一句失望直戳人心,秦木仁的瞳孔猛地颤动了一下。

    “您利用所谓的权威操纵考核分数,从陈树钟那里收取大量钱财。”韩义宁一字一句地控诉着秦木仁的罪行,“不仅如此,您还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这正是这个错误将您彻底推入深渊。”

    秦木仁朝韩义宁逼近两步,神情重新蒙上阴翳:“你还知道什么?”

    韩义宁直视着秦木仁的眼睛丝毫不退缩:“您所做的全部,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怒火快要从秦木仁的眼中冲出,好像要把韩义宁点燃。

    “但我不是来威胁您的,我站在这里,就代表着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威胁。”韩义宁往旁边挪了两步。

    秦木仁眼中的怒意并没有消失,只是怀疑更多。

    韩义宁拿出藏在身后的账单,递到秦木仁面前:“您的银行流水、您和陈树钟交易的证据还有您出入赌场的照片,都在这里。”

    秦木仁一把抢过那个文件夹翻看起来,每看一页面色就苍白一分。

    “您被陈树钟利用了,您没想着提防他,他却在背后中伤您。”韩义宁的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木仁的面色彻底苍白。

    奇怪的气氛弥漫在楼梯间里,秦木仁低着头颓废地靠在墙上手里紧攥着那份文件,韩义宁冷漠地看着秦木仁袖手旁观。

    “你想让我怎么做?”秦木仁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看向韩义宁,眼里的光消失殆尽,只剩下麻木。

    韩义宁和秦木仁回到病房,又和秦母聊了会天后韩义宁便告辞离开了。

    “秦老师,我希望您能记住今天的诺言,不要反悔。”韩义宁在出门前最后回头看向秦木仁,“还有,我不希望您让我等太久。”

    [宿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想让秦木仁将功赎过吗?]

    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系统发出不解的疑问。

    才刚刚六点多,黑夜就已经降临了,整座城市被路灯和霓虹打亮,与白日的不同,夜幕下的城市更多了一些感性和温柔。

    韩义宁打开车窗,任凭冷风吹进来将自己的头发吹得凌乱。

    “或许吧,比起秦木仁,我更想拯救的是郑言泽的信仰还有支撑他的力量,就当是我的一点私心。”

    还没等韩义宁回到宿舍,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挂断电话后,韩义宁不得不让司机调转车头,目的地是警察局。

    “您好,请问是韩义宁小姐吗?是这样的,昨天那伙人已经被抓住了,希望您能过来认一下人,顺便重新做一份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