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在山河依旧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众怒不可犯

    “回大人,小女只知道,您是大人,城主告诉我要好好伺候你。”春雨说。

    “既然是要好好伺候我,你又是本大人心里最中意的,所以才出来和你郊游。”

    “但是你别要管本大人的事情。”左翼说。

    春雨被四皇子吓住,停止了口里想说出的话。

    “你说的不对。”那名传教士士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怒起。

    左翼得意,他就是想要激怒他。

    “哪里不对?难道世界大同不是这样吗?”左翼说。

    “当然不是,你说的那种大同是战争,你的话将会触怒神明,战争会让无数生命死去。”

    “我口中的世界大同,是让神明的执意传达在世界每一个角落,这样天下的人都有一颗善良仁爱的心,世界将不会有战争死亡,而你说的那种大同恰恰是和神明的执意背道而驰的。”

    “你口里的善良不是真正善良,你口里的善良是指的把这些信徒全部都变的麻木不仁,如提线木偶一样受你们这群人的摆布。”

    “好完成你们心目中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在诋毁神明吗?”

    “滚出去!”

    周围的信众一边推搡左翼,一边说。

    而传教士对信众们做出的举动并不意外,他只是在一旁干看。

    左翼不会武,面对潮涌而来的推搡也无力招教,所有的人都把他围在中央。

    “你们这群暴徒,你们可知道你们的性命不在神明手里,而是在我这个凡人得手中。”

    王超见人群骚动,因为左翼和春雨两人一起,王超避开他们的,免得打扰左翼的雅兴。

    “噗~呲,噗~呲”,王超看见左翼被包围在里面,抽出剑就解决了两人。

    人群开始躁动。

    “啊,杀人了。”

    “杀人了。”极快的速度都做鸟惊群的样子散开了。

    “杀的好。”左翼说。

    “王超,把卡屋上面的那个传教士也给本皇子杀了。”

    “不,先把他抓来本皇子这里,本皇子要叫他恐惧,看看是神明给他的恩赐多,还是生死一线时本皇子给他的恩赐多。”

    传教士正要跑,被王超一个箭步逮住,拉去四皇子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曾庆看着人群骚乱也过来了。

    看见地上堂着一男一女的两具尸体,看着王超还没有回鞘的剑,上面还带有血迹,心里知道人是王超杀的。

    曾庆闭眼叹息了一声,随即向四皇子的身边走过去,轻声说:

    “四皇子,这里发生什么了?下官找你有事。”

    “你的事先放一边,本皇子被这群刁民围攻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王超解决了事体你才出来问我怎么了。”

    “果然还是魏纤尘的人,本皇子才受惊慌,你就说有事情和我商量,到底是你的事情重要,还是本皇子的命重要?”

    曾庆被左翼四皇子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他只能停止,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四皇子,人在这里。”王超说到。

    四皇子露出要杀人的面孔。

    “怎么样传教士,我说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的,现在相信了吗?”

    传教士非常惊恐。

    “四皇子打算把此人怎么样?”曾庆说。

    “你说呢?曾城主,他可是你末河的人。”

    “非也,这人怎么处理四皇子说了算,并不是下官想要过多问四皇子的事情。”

    “只是陌上在城心,不大一会,梁思宽该知道了,四皇子如果要处罚此人,赶快把此人带走吧,这里两具尸体下官我来收拾。”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连个小小的传教士本皇子也处置不得,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四皇子露出满意的样子。

    “曾庆,这点你还是想的到,本皇子颇为满意。”

    “王超把这个传教士带回去,我要亲自让他去见一见他口口声声说的神明。”

    曾庆派人正在收拾尸体。

    “大司马,今日陌上的伊萨克上死了两人,小人们刚刚寻常的时候才发现,曾城主也在那里。”

    “带本司马去。”梁思宽说。

    “这位士兵,趁大司马没有来,先让我们把尸体受伤了吧,这里是闹市尸体在此停留多有不妥。”

    “回城主大人,稍等片刻,已经有人通知大司马去了,尸体是重要证据,大司马没来的时候不许人动。”三平说。

    曾庆不曾想今日会有命案发生,他给梁思宽的手下回的是抱病在身,如果是被梁思宽看见自己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如何是好?

    “既然大司马要来,本城主接到陌上发生命案的通传,抱病来看,如今你们通知了大司马,那本城主就先告退了。”

    “自从大司马来到末河,末河的一切已经是由大司马掌管,我这个城主不过是挂名而已。”

    “城主大人,这恐怕不好吧,大司马还没来,你怎么能走,况且末河的权利大司马并没向你收回,如今出了两条人命,你怎么能走?”

    “你是兵,我是主,我要走还要和你交代吗?你只是大司马手下的一个小头儿,还能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曾庆说。

    三平想和曾庆力争几句,但是他确是兵,不能和曾庆相提并论,低头,遂说:

    “回城主的话,既然你做了决定三平作为下属自然不能阻止你,只是会如实的想大司马转告而已。”

    “你……”曾庆指了指三平,欲言又止,拂袖,然后又一副泰然自如的样子。

    “随你,只是你三平以后别落在本城主的手里,我是主子,你是大司马身边的兵,大司马再有权利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低于本城主的。”

    “城主大人,以前就是你不说这些话,我三平见你都是害怕的,可惜如今不一样了,我是按照大司马吩咐办事的,从上阳一路从荒漠过来,经历的生死不少,我如今是个铁血的军人,随你怎么吓我也不害怕。”

    梁思宽一路快马加鞭从中心营帐那边赶到陌上来,后面跟着河贵和几名士兵。

    此时有士兵在陌上的卡屋附近,刚才散开的人又从新聚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跪地为他们祈祷,就像方才那位传教士在卡屋那里讲世界大同一样。

    “大司马来了,周围的人群请散开。”三平说。

    自动让出一条路来,马蹄从人群中踏入尸体旁,停下来。

    梁思宽看见曾庆也在场,没有追问他装病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向尸体旁边查看。

    “薄剑割喉而死,且一招毙命。”河贵下马查看伤口说。

    “我爹会岐黄之术,和秦家医馆的主人一起在羽国同一位老先生学的,所以我也略通一些。”

    “看伤口和血迹死的不到半个时辰。”河贵又说。

    梁思宽拔出锋剑直指曾庆的脖子,曾庆双手做投降状。

    “大司马这是做什么?”曾庆说。

    “说,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比本司马先到,你回本司马的手下说你抱病在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快说!”

    曾庆轻轻用手拿开梁思宽指着他的剑,说:

    “大司马息怒,小心你的剑。”

    梁思宽削掉了曾庆的一缕头发,并且在他的脖子上用剑锋划了一条不是那么深的伤口,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已经见血。

    曾庆方才不以为然,他知道有四皇子给他撑腰,现在才相信了魏纤尘的话,梁思宽是个不受威胁的人,他看见发丝缓慢落地,心里有些害怕了。

    “大司马恕罪,请听下官细细说来。”

    梁思宽收回剑,淡说一句:

    “讲!”

    “今日下官却是有病在身,不是故意拂了大司马的邀请,我抱病在身,听见手下人报陌上的伊萨克节出了人命,所以特此前来。”

    “这两人死的不过半个时辰,你的官廨比我的中心营远一点,为什么却比我先到?”

    “我我我……”曾庆被梁思宽问住,说不出话。

    “大司马,我们知道他们两是怎么死的。”人群之中的人说。

    曾庆心里大叫不好,但是又想那些人并不知道四皇子的身份,也不认识四皇子,遂稍微安心。

    “大司马,神明的传教士也被他们抓走了。”

    “因为那人诋毁神明,我们作为神明的信众对他口诛笔伐,围了上去,但是并没有对那个凶手动手。”

    “忽然不知从哪里蹿人一个高大的男子对着我们人群就开始舞剑,片刻就死了两人,还有人受伤的。”

    “你们可知道那两个人长什么模样?”梁思宽问。

    “诋毁神明的男子年轻,模样好,身边有个天仙一样的女子作陪,那名女子还曾劝说他不要说出诋毁神明的话来。”

    “而杀人的凶手非常高大,但是我就在旁边,我看的非常清楚那人右眼长了白雾翳,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梁思宽记起他放走的十二名齧齿国的人说的那个首领右眼有翳,上次在废弃屠宰场交手的也是那人,那人的身手可以,又会金蝉脱壳之术,心里有了方向。

    “把曾庆带回中心营,他知道前因后果,却没有说实话。”梁思宽吩咐三平。

    “大司马,我可是这里的城主。”曾庆说。

    “大司马这件事情和城主没有关系一定是的,城主平日待我们百姓非常好的。”周围的人为曾庆求情,乞求不要带走曾庆。

    曾庆看着众人,心道:

    “众怒不可犯,梁思宽一定看在百姓的份上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