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在山河依旧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呼百诺

    大娘子看晓娘被梁思宽的手下带了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生怕晓娘再说出一些事情来。

    “大司马,我家晓娘和我家城主何时犯了通敌之罪的,我做大娘子的怎么一些也不知道?”大娘子说。

    “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至于你知不知道暂时还不从得知。”梁思宽说。

    “大司马,您就放了我家大娘子吧,这件事情真的只有我和晓娘清楚了,其余我们曾家都连眉目也不知一些。”曾庆说。

    “没捉住晓娘之前,你也说就你一人知道,谁都不知,现在抓住晓娘你又说就你和晓娘知道,这里面谁知道呢?”梁思宽说。

    “大司马,能不能让我的儿女过来见一见城主呢?求您让他们近来吧。”

    梁思宽刚想答应,曾庆说:

    “不,别让他们进来。”

    “我的人生本来不是这样安排的,我不想让我的子孙看见我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我应该死的体面的。”

    “大娘子,别让他们近来,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曾庆和大娘子平日夫妻两人之间关系还是甚好,大娘子看见曾庆这样心里自然是非常不舍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这是下策。

    “城主,你亲口告诉我,你是否做了通敌之事。”大娘子说。

    曾庆点头。

    大娘子看见,已知是必死无疑,爬在曾庆的肩上哭泣。

    小声说:

    “城主您放心的走吧,晓娘诞下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会视如己出,曾家的家业以后一定有那孩子的一份。”

    曾庆欲哭无泪,没有任何办法。

    当初大娘子知道曾庆首先投靠魏纤尘的时候,没有任何规劝,因为那时候曾庆还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官,大娘子也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官的妻子。

    曾庆做到城主的位置都是魏纤尘一手提拔过来的,她顺利成章的坐上了城主夫人的位置,阶下之人一呼百诺,她其实一直都是非常支持曾庆这样做的。

    “主城之上,判定罪徒。”

    “主城之上,判定罪徒。”

    “主城之上,判定罪徒。”

    末河城内,铜柝敲响,提醒全城的人都去看听审判。

    加上曾庆,和那以先知佘老头,传教士陆明为首的六人,一起跪在市曹听候梁思宽的审判。

    几乎是水泄不通的围满了人。

    “再下之人可否认罪。”梁思宽说到。

    “认罪!”都一口回答。

    “陆明,先说是受了谁的知识,把石头河里的石头上面刻上大逆不道谋反的那几个字?”

    “回大司马,是一个叫做左大人的叫我们这样做的,如果不照做会杀了我们的。”

    “那些漂浮在护城河上面的石头,也是我哄骗人的,哪里会有石头能够漂浮在水面之上的?”

    “左大人是谁?”梁思宽问。

    “回大司马,小人们并不知道左大人是谁,他答应小人只要小人帮助他让末河的百姓都信奉三面神就给小人千两的银子,最后让小人离开末河。”

    “无知的蠢货,你们知道三面神的来历吗?”

    “末河的百姓因为相信了石头上的话已经走走去去了,如此妖言惑众的人绝对留不得。”

    “这位左大人是要利用末河民众相信三面神的崇拜,而对我们末河的百姓实行异族的崇拜,从而达到控制末河百姓思想的打算。”

    ““具本司马所知,你们以前也是做的这种勾当,利用末河百姓对神明的崇拜,代替你们做敛财之事,每一次的无遮大会你们都会让末河百姓给你们募捐。”

    “其实所得的钱财并没有用在神明的身上,而是用在了你们六个神棍身上,对于这一点你们认是不认?”梁思宽答。

    “我们认!”

    孟良些出了六人所有的罪状,然后叫六人在罪状上面画押,拿起罪状展示给百信们看。

    “此等六名神棍的罪状罄竹难书,事情完毕后,我们会将罪状书贴于各个市区的墙壁之上。”孟良说。

    审理完六名神棍然后伦到曾庆。

    “众位你们知不知道,下面跪着的这一人是谁啊?”梁思宽问。

    “是曾城主,是曾城主,我们看了大司马在城主府邸外贴的告示了,说我们城主通敌。”

    “大司马是否查询清楚了啊,我们全城的百姓请大司马饶恕我们城主吧,就算是真的,他也是一时糊涂啊。”

    “曾城主这些年在末河没有为难我们百姓,求大司马饶城主不死吧。”

    “饶城主不死,饶城主不死。”台下所有的百姓都再说。

    伦辉也在下面看,此时早已哭成个泪人了,他知道曾庆一直在关照他。

    曾庆的大娘子一家人,都在下面,心里也不好受。

    大娘子看见梁思宽一旁放的闸刀就知道今日他要效仿故人,在这街头闹市中当场宰了曾庆。

    曾庆听百姓为他喊冤,就算是真的犯了通敌罪也愿意原谅他,希望梁思宽可以饶他不死。

    “我知道曾庆对末河的百姓不错,但是他私下和羽国的四皇子来往密切,妄图颠覆我南明朝,把末河甚至整个南明都作为羽国的附属国,让我们南明大国听从羽国的任何安排。”

    “伊萨克哪日死两名,伤几名,这件事曾庆明明知道他却找了一个好人来顶替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这样的城主你们要说他好,那梁谋真的不知他好在哪里。”

    “对,那天曾城主,却是无缘无故的说小人是杀人凶手,说我右眼长了白翳就是杀人凶手,二话不说就绑了我去见大司马。”

    “还是大司马分辨我不是真正的凶手,放了我出来,否则末河城里就多了一条冤魂了。”那个羸弱眼睛也长白翳的男子说。

    “通敌是大罪,不是百姓的三言两语本司马就可以饶曾庆不死的。”

    “试想一下,如果曾庆的计谋得逞,末河被羽国占领,羽国虽大,但是和齧齿国相邻,是为蛮夷国家。”

    “你们已经受蛮夷侵扰一年多了,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吗?”

    “一旦被羽国占领,我们末河的百姓比现在更痛苦万倍,奸淫都算轻,死人会将是常有的事情。”梁思宽向下面的人徇声说到。

    他们听候,便就慢慢的安静了。

    “今日市曹之上,本司马要将这七名罪大恶极的犯人斩首示众。”

    随着闸刀响了七声,七颗头颅滚地,头颅下还~咕咕噜噜~的往外冒血水。

    蒙眼,惊叫,吓傻,吓尿……的都有。

    士兵用褐色布袋装了头颅,大声吩咐亲人前来认尸。

    一切完毕后,清理地上的血迹。

    晓娘得知曾庆死后,悲伤万分,还未足月提前分娩了。

    曾庆和晓娘虽然是老夫少妻,晓娘对曾庆却是用了感情在里面的,且曾庆对晓娘也是极好的。

    “哇~的一声晓娘的孩子呱呱落地的。”

    “稳婆,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想是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是个男孩子。”稳婆说。

    “是男是女都是我的,我一样疼爱。”晓娘保住刚生下的孩子哭个不停。

    “大司马,曾庆的二房提前产了,身体虚弱。”

    “让她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吧。”梁思宽说。

    “是的,大司马。”

    晓娘的营帐是被单独隔开的,外面有几个士兵把手。

    过了几日晓娘自己在心里把事情的前后顺序理的通顺了,方才悟出是大娘子陷害了她,先是把那块石头交给她,让他自己去找左大人,而大娘子自己却不去,也不让她再大司马面前多说。

    晓娘想找机会给梁思宽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奈何梁思宽认为证据确凿,只是让她在军营中养好身体,并不让她出来。

    她看自己怀里孩子那么可爱,初为人母的她绝对不愿意就这么死去,求生的意志越来越强烈。

    “让我出去,我要找大司马,我是冤枉的,是大娘子害了我。”晓娘不断地呼喊。

    “你出去找左大人,是河贵首领亲自跟踪的,这没有假,你能出去,这是大司马吩咐的,让你把身体养好,再奶几日孩子已是对你极大的恩德了。”守她的士兵说。

    如此三番五次不见成效,晓娘灰心丧气。

    一日,士兵照常送去饭菜,士兵听见营帐“碰”的响了一声,

    进去一看,晓娘将盛菜的盘子打碎。

    “你要做什么?”士兵问。

    晓娘将打碎的盘子捡起一块,照着自己的静脉就划了一道口子。

    “让我去见大司马,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晓娘我真的是冤枉的,求你们了,为我通传一声,求求你们了。”晓娘声嘶力竭的喊。

    “快过去夺了她手里的凶器,不要让她自杀死了。”

    说话间士兵就已经一下扑倒晓娘,把她手中的瓷片抢了过去。

    “她手腕上还在冒血,怎么办。”

    “我去找军医来,你看好她。”士兵说。

    “你就是这样也见不到大司马的,反正脖子上要多一刀口子的,没必要在自己的手腕处再添一道口子。”

    “我们是不会帮你通传大司马的,因为这件事是大司马亲口定下的,我们小士兵是不能更改的。”

    晓娘听后绝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