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想改命

她不敢

    “这,星月可是抓到贼人了?”谷万氏强自镇定道。

    阿七倏然回头用审视的目光将谷万氏从头看到脚,谷万氏被看的心惊肉跳。

    “可是有什么不妥?”谷万氏道。

    “无事,只是不知谷夫人听力是否出了问题,本家主说了未见贼人,现在便是要去衙门请官老爷差人来查。”阿七收回目光曼声回道,转身便要回房。

    谷万氏忙追上两步伸手抓向阿七手臂,却被阿七身旁跟着的婆子拦住。

    “星月,等等!”谷万氏见阿七马上要关门,婆子又将她朝院门赶,忙出声喊到。

    “谷夫人,本家主院内出事,封了院门,刚刚才叫人打开,还是被谷夫人敲开的,也不知谷夫人为何一大早便跑来本家主正院吵闹,可是谷夫人已经知道我院内闹贼一事?可昨日半夜之事除了我这院里人外,该是只有那贼人心里一清二楚。”阿七回头看向谷万氏。

    谷万氏蓦然抬头,发现阿七眼中满是嘲讽,心慌意乱下有些语无伦次:“怎么可能!你莫要污蔑我!”

    “嗯,我会如实向大人禀报,自有大人定夺,送谷夫人回客院。”阿七说完,不再理会谷万氏,直接回房关门。

    谷万氏想上前拍门被婆子直接架了起来,一路脚不沾地的被一群人招摇的架回客院,引来不少外院下人目光,狼狈不堪。等婆子将谷万氏丢进客院内,便封门不让人进出。

    如梅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找来时便发现客院大门紧闭,门外站了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婆子,吓得忙躲进道边树丛。

    如梅本想快点找到那谷家少爷,万一东窗事发最好是能跟着谷少爷回谷家去,实在不行也得拜托谷少爷为自己赎身再给些银两,让自己能离了戴俯,好歹有条活路。

    可现在客院大门被看守着,她根本不敢上前,而且也不知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为什么小姐让人把客院直接封了呢?那里面住的可是小姐的姨母和表哥啊!

    如梅想不明白,但她大概猜到事情难以善了,恐惧如杂草丛生般感漫上心间,如果她现在就跑便是逃奴,被抓回来打杀了都没人管,可不逃,她貌似也没有别的出路了。想到这便悄悄转身贴着墙根慢慢朝大门蹭去。

    等如梅蹭到府院大门,却见戴星宇的轿子刚从门外离开,便忙小跑过去想着跟门房说自己被小姐吩咐取东西,现在要去追小姐轿子,结果才跑了两步便发现大门被关上后,门前直接站了两个府内护院和护院头子,这架势一看就是轻易不让人出了,再想到客院那边院门外守着的婆子,如梅真正有了种困兽的感觉,浑身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大户妾室,什么母凭子贵,那些曾经在心里偷偷畅想的未来这会儿通通忘了,只后悔自己做下了背叛主子的事情,恨不得自己有那飞天遁地的本事,快些逃离这里。

    再说谷万氏,被丢回客院时气得破口大骂,等大门被关,身边只余从谷家带来的一个婆子两名丫鬟时,才回过神,顾不得再去拍门让人放她出去,忙跑回房找到谷宇:“宇儿!宇儿!出事了!”

    谷宇正在房内补觉,折腾一夜他困得狠了,而且他觉得有娘亲出面,一定能摆平那丫头片子,便在大夫帮他包扎好手掌后躺下睡着了。

    结果才刚睡着便被人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哪怕是自己亲娘,他也压不住火气喊到:“闭嘴!吵什么!没看我睡着了吗!?”

    谷万氏被儿子的吼声惊了一跳,但还是上前去拉儿子的被子:“快别睡了!戴星月报官去了!”

    谷宇瞬间清醒:“什么!?她报什么官?”

    “她说昨夜府里进了贼人,要去报官请官老爷派人来查!”谷万氏忙回道。

    “你傻了吗?就不知道给她拦下!”谷宇吓得起身拿了衣物慌乱的往头上套。

    “这是她府里,我如何拦得住?”谷万氏委屈的说道,而且儿子竟然骂她傻,她实在有些难受。

    “你是她姨母!是她长辈!她难道还敢不听你的?”谷宇从小便是衣来伸手的主,再加上这会儿慌了手脚,衣服怎么都套不上,气的一把丢在地上,朝着亲娘咆哮道。

    “那死丫头刚才管我叫万夫人!还自称家主!在本夫人面前装相呢!”谷万氏气道。

    谷宇坐在床上有些无语,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母亲,您先出去,喊人来替我更衣。”

    谷万氏这才发现尴尬之处,都说儿大避母,她刚才是太过着急忘了此事,现在儿子衣衫不整她还站在儿子床边便不合适了,忙退出去喊了个丫鬟进去帮儿子洗漱穿衣。

    等谷宇收拾好出了房门才发现不对之处,平日也算热闹的院子里情无声息,大白天的便院门紧闭,是母亲为了方便说事将人撵出去了?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吧,将人赶远些便是,何必关门?

    正准备吩咐人将院门打开,谷万氏便凑了上来:“宇儿,那死丫头将这院门封了,还让人在外面看守,不准进出。”

    谷宇皱眉,他便是有罪也得由官府判罚,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那戴星月一介平民如何敢私自关押他?突然想起刚才被母亲吵醒时说的事情,眉头拧出个疙瘩。

    “你说戴星月去官府报案了?”

    “是啊,宇儿,这可如何是好?”谷万氏一脸焦急。

    “将你二人对话仔细说来。”谷宇沉吟道。

    谷万氏便将刚才与阿七的对话一一复述。

    谷宇在院中踱步,将阿七的话翻来覆去的咀嚼,好半响道:“她知道是我,还用针扎了我,却道未曾见过贼人,如果她是顾念亲情不想撕破脸,可她跑去报官又称你为万夫人,说明不想再认你这亲人,便不可能是顾念亲情,所以她是不敢声张,不敢直说那人是我!”

    说到这,谷宇唇边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她不敢说,怕毁了名节。”

    谷宇微微仰头,一脸光风霁月:“母亲不必忧心,她刚不过是吓唬于您,稍后她若来求见,您尽可端起长辈架子,她本就是个商人孤女,与我结亲属实高攀,这是想压咱们家一头,日后在我院里好有些许地位,母亲无需怕她。”

    说完一甩袖,故作潇洒朝房内走去:“母亲,儿子还有些困意,等下那戴星月来了,不必叫我。”

    谷万氏听了一扫方才的慌乱,笑得满面春风:“还是我儿聪敏,为娘险些让这丫头唬住,我儿放心,娘定然不会让她继续作妖,你且好好休息,自有为娘出面。”

    母子二人自觉猜透了阿七,便各自回房歇息,等着阿七上门低头。

    而阿七此时已入了府衙内,阿七并没有一来就敲鼓鸣冤或递上诉状,而是以捐款修路的名义被知府大人亲自请进门的。

    “戴家主此举实乃大善,本官替兴城百姓谢过戴家主了。”兴城知府言道,要知道阿七要修的路是全府城的路,光材料便要耗费白银五千两,而阿七一次性捐了一万两,言另外五千两作为劳工薪酬,路修好后如有余留,便捐给慈幼堂。修路本就是利民的大好事,而请本地百姓来修路付酬劳,穷苦人家能有额外收入,还一天管两顿饭,如此街上流窜的乞丐也会被吸引过来做工,与他的政绩有大助力,他道一声谢并不为过。

    “大人客气了,草民也只是想替家中先人行善积德。”阿七恭敬道。

    “稍后本官会上折子将此事上达天听,戴家主可有什么所求?”知府道。

    阿七沉吟一瞬道:“草民倒没什么所求之事,只是近日草民家中似是进了贼人,但未能将其抓住,并不能确定是否真有贼人入内,且也不知后面那贼人是否还会来,草民实在忧心,能不能烦请大人和巡逻的官差说一声,夜间巡逻时多关照下草民住的那条街?因着仅是草民怀疑,不好直接劳烦大人,只是希望夜里能多一层保护。”

    知府见阿七并未提什么过分要求,便答应下来,吩咐师爷去告知巡逻队,巡逻时在戴家所在那条街上多走两圈。

    阿七忙起身道谢。

    之后便取出随身带着的银票交予师爷,再由师爷召来钱庄的人验证真伪,与知府大人将合作细节一一商量妥当便与知府告辞。

    等阿七回府,已过了午时,奶嬷嬷忙张罗饭菜,如梅才像失了魂一般回了正院。

    如梅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向小姐认罪一条路可以走了,好在此时正院下人似乎还不知道她做的事情,她进来时无人阻拦。

    奶嬷嬷见如梅一脸失魂落魄,且半天未见着人,还以为又是跑去躲懒,眉头一立:“如梅,这一晌午你又跑去哪里偷懒了!”

    如梅并未如往日一般回嘴,脸色青白,似没听见一般径直走进房内,跪在了阿七面前。

    阿七自顾自用膳,并不去理她,奶嬷嬷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如梅又看了看阿七,支走了二等三等丫鬟,只留了戴星月的贴身丫鬟,让她们押住如梅,才小心翼翼向阿七看去:“主子,这........”

    阿七这才放下筷子看向如梅:“这府内的人都已改口喊本家主主子,只你不曾改口,一直喊本家主小姐,本家主顾着你与我一同长大的情谊,不曾与你计较,如今你终于改口了。”说到这,看到如梅惊惶抬头看向她,阿七勾起唇角:“改口叫本家主表小姐了。”

    奶嬷嬷听到这一愣,瞬间便想了个明白,她是戴星月母亲身边的老人,当年戴星月出生时她便因脑子活泛又忠心被前主子赋予重任,担当小小姐的奶嬷嬷,看着小小姐长大,之后更是自梳表示一辈子留在小小姐身边,对小小姐忠心耿耿最见不得人背叛,这“表小姐”是从哪里论的?除了那住在客院里的人不做他想,如梅这是当自己是那客院里的人了?

    奶嬷嬷一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抽在如梅脸上:“贱婢!你竟敢背主!说!你做了什么!?”

    如梅被扇倒在地,浑身颤抖,根本不敢回话,心里却泛起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