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想改命

丢出门

    等月上星稀,谷宇才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回戴府客院,今日和几位好友约好了共同出发赶考的事宜又把酒言欢,心情不错喝的多了点,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还是其中一个家境殷实的友人见他未带小厮安排自家马车送他回来的。

    戴府里下人对他视若无睹,一路走回客院别说得人搀扶,连问都无人上前问一句,谷宇的好心情随着被人无视的这一路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心中对戴府下人的不恭敬满是愤恨,只想着等戴星月进了他谷家大门定要回报一二,等他成了戴家家主必是要将这满府不知尊卑的下人全部发卖。

    好不容易摸进客院院门,只见母亲住的正房大门禁闭,房内漆黑一片应是已经休息,便转身朝着东厢房走去,转身时脚下却拌在一起眼看着就要朝地上歪去,不远处树下蹿出一人冲上来扶他却和他栽到一处。

    属于女子的娇软身躯被他压在身下,鼻间充斥着女子才有的脂粉香,谷宇一开始吓了一跳随后便是一愣,伸手微微撑起上身借着微弱月光朝下方看去,只隐约看出是个女子,一双柔荑轻轻贴着他胸前,谷宇脑子里有些混沌:“你?”

    “少爷,您,您,您压着奴婢了,奴婢先扶您起来吧。”如梅轻声说道。

    谷宇忙翻身坐起,如梅也没纠缠只自己撑着身子站起后又去扶地上坐着的谷宇。

    谷宇顺着如梅的力道站起来,此时已经有些清明却还装作喝多后体力不支的样子靠在如梅身上,如梅忙将谷宇胳膊搭在自己肩膀,谷宇顺势就环住如梅手有意无意的蹭到如梅胸前。

    如梅这几日日日都在这院子里徘徊,等的就是这个,又怎么退缩,只做忧心谷宇不知被占了便宜的单纯样:“少爷您注意脚下,奴婢扶您回房。”

    二人便这么身子贴着往厢房走,谷宇有意占些便宜便故意走的慢些,将身上重量全部往如梅那边倾斜,随着二人走动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发生摩擦,一股甜腻腻的味道钻进谷宇鼻腔,加上酒精的作用,本有些清明只想占点便宜并没想做些什么的谷宇只觉一股冲动冲上大脑,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等如梅扶着他走到床边时,谷宇已经有些血脉偾张了,最后那点清明也所剩无几,直接用手臂勾着如梅一起滚进床榻内。

    身下女子慌乱的推拒被他用力压下,嘴里小声喊着什么谷宇也听不清不想听,只想将这些时日受的气担的心全都发泄出来,只想一振在戴星月那边未能得逞的雄风。

    等谷宇再次回神,却是被人粗鲁的从床上拽起又有人上前给他胡乱套上中衣,谷宇一夜宿醉正头疼欲裂想挣扎却感觉手脚绵软使不上力气,就这样衣衫不整被人拖着走了一路。

    等重重摔在地上时,只觉天旋地转一阵恶心趴在地上俯身就吐。

    正难受之际,谷万氏扑了过来正正压在谷宇背上,幸亏谷宇支着胳膊,否则这一压怕是要将谷宇的脸压进他自己刚吐出来的秽物里。

    “儿啊!你怎么了!”谷万氏见谷宇趴在地上急得大喊,又回头朝着站在戴俯大门前台阶上的阿七喊到:“戴星月!你怎敢如此!我好心来探望你这个侄女,你不知感恩便算,居然将亲人长辈丢出门外!如此跋扈不知礼数!你爹娘是如何教导你的!?”

    阿七垂眸看着谷万氏,此时谷万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因此喊的真情实意充满悲愤一点没有心虚,此时虽是大清早,但街上已经人来人往,见戴俯门前吵闹便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听见谷万氏的疾呼不少人开始低声私语,但都在围观还没人站出来为被丢在地上的人说话。

    阿七只一挥手便有人搬来凳子,阿七面容严肃,只盯着和谷宇一起被丢在地上的如梅:“如梅,我昨日才回府,便有管事报来说你连同你的卖身契都不见了,我府内不久前刚闹了贼人,自然要慎重,于是天一亮便开始搜府,结果竟是从客院里谷少爷房中床上抓到的你!你身为本家主贴身丫鬟,为何昨夜会出现在客院做客的少爷房内?又是何时偷走的卖身契?你究竟意欲为何?”

    说着不去管如梅瞬间苍白的脸色,抬头看向围观人群:“本家主之所以大张旗鼓将人丢出府外再行问话,实在是府内仅我一个主子。女子存世本就艰难,清白名声何等珍贵,因此一发现有人淫乱府内,实在是觉得腌臜,只想将他们赶出还我戴家一片清明。打扰到大伙万分抱歉,我已吩咐管事稍后会为在场的每位送上一匹戴家棉布,作为耽误大伙的补偿。也请大伙为我戴家做个见证,我戴家一向知礼守法,我戴俯如今虽只剩我一人,但也决不允许出现任何无礼之事!”

    谷万氏听得目眦欲裂,又有些惊疑不定,今日一早就被人闯进房内,好几个婆子不由分说就将她拽着往外走,她那俩丫鬟根本拦不住,她到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戴星月这话,那如梅是自己偷了卖身契的逃奴?可这如梅到客院已经好几天了啊,早怎么没人来说?又一想,如梅入了客院后自己再没见过戴星月,好像戴星月确实一直不在府内,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不!绝对不可能!都是管着后院的,那一草一木有个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这么大一个活人进了客院戴星月却说不知道?分明是想陷害!

    “你胡说!分明是你将卖身契给了这丫鬟,又将这丫鬟派来我儿身边伺候的!”谷万氏忙喊到。

    阿七面无表情,冷声道:“此女是我贴身丫鬟,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我为何要将她送给客院里的客人?”

    “试婚丫鬟呗!你想嫁给我儿,便将贴身丫鬟派来试婚!”谷万氏急中生智,想到个万全的说法,只要一口咬死此事,今日丢脸的便不是自家,还能将戴星月拖下水,她正愁没机会和戴星月攀上亲事,昨日出门本是想请入来说媒,才请了媒人没来得及上门,今天正好当着外人面做实此事。

    “星月,这如梅本就是你派来试婚的,你醋性如何这么大?不愿他二人亲近就不该派来啊,而且男子三妻四妾本也正常,你将来是要做谷家夫人的,心胸可不能如此狭小。为夫君纳妾谋子嗣本就是主母该做的事情,何况这人还是你自己派来的,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发卖了便是,我是你姨母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是你年纪还小,以后行事可不能如此冲动任性。”谷万氏自持长辈身份开始训话,却不知自己此时形象狼狈趴靠在谷宇背上摆出一副贵夫人姿态入了人眼却像个小丑。

    阿七面上出现怒色:“本家主自从出孝便已放出戴家招赘的话,如何去做你谷家人?这话属实可笑,还是你久居戴俯不走怀的是这心思?之前本家主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又惦念亲情,观你儿经常出府会友,只以为你们是图个便利便一直任由你们客居府内,今日才知你竟然有这种心思?”

    阿七愤而起身,对着周围围观之人拱手:“各位,戴俯前不久曾出现过贼人,那贼人不偷不抢只将我院内下人迷晕,本家主发现后便将院门反锁看守一夜,却未见贼人入内作乱,之前已于知府大人那边记录此事,因一直未见贼人且不明贼人目的,这些时日巡逻的差爷对咱们这条街多有看顾,我想大家也都发现了。”

    围观群众此时不少人出声,“确有此事。”“我说怎么这条街上经常能见着巡逻的官差呢。”“晚上更是经常遇见。”“你晚上还出门?”“我是夜里上工的,以前走夜路还有些害怕,最近晚上经常遇见巡逻官差,安心不少。”......

    谷万氏满面惊疑,不懂阿七为何提前此事,但总觉得不是好事,便想出声打断。

    阿七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偏头道:“嬷嬷,你随管事一起去趟知府,就说我怀疑之前那贼人是这谷家母子,他们客居戴俯心思不纯,那日夜间怕是冲着我来的。还有这如梅,偷了卖身契却没离开府城反而藏身客院又与这谷家少爷有了首尾,我怀疑那日投毒的便是此女!”

    又回头看向谷万氏,厉声道:“我戴俯哪怕只剩我一人,也不是能任你拿捏的,你与家母本是亲姐妹,如今见我恃怙却想算计我清白,简直畜牲不如!”

    谷万氏忙辩解道:“你胡说!我如何算计你清白了!?”

    “那你为何客居戴俯这么久不离开?”阿七问。

    “我是想替姐姐照顾你,你是我侄女,我只会对你好,你又没了父母,我怕你被人算计才想将你聘回谷家护在我羽翼下!”谷万氏大声道。

    “好,你有意结亲,为何未与我商议?再说我早已放出话我是要招赘的,便不可能嫁入你家,很显然你心里清楚此事,一直未提结亲就是怕我当面拒绝吧?你分明是惦记我戴家家财,便想让你儿子坏我清白,到时我就算不想嫁,碍于戴家祖训也不得不遵守礼法了,是也不是?”阿七质问。

    “不是!我怎么可能这样做!”谷万氏说着眼眶微红流下泪来。“你是我姐姐留下的血脉啊,是我的亲侄女,我如何会如此伤害你?一直没提亲事,是因...因想着等我儿来年科举高中,到时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啊。”

    围观人看着谷万氏伤心落泪,又听她说的话也觉得这可能是戴星月误会了,人家确实想结亲,没提可能也是碍于戴星月说的招赘,便想着等高中后再来求娶也算不堕戴家家主身份。再看戴星月时,目光中就带了些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