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想改命

掉馅饼

    谷家母子被判服劳役十年,阿七便再未曾关注,只一心发展戴家事业,将织布厂经营扩大,后又将织布机献与皇帝,得封皇商,期间招了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入赘,不过阿七毕竟未曾经事,都是镜灵用魂力赋予戴星月肉身短暂活力,让肉身如傀儡般自主行房事及生育,免去阿七受分娩之苦。

    不过阿七第一次养娃,后半生精力除了家族事业外,便全放在孩子身上,找到不少乐趣。

    等阿七躺在床上临终之前,床前除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孩子的好几个孩子,戴家世代单传终是被打破,家族逐渐盛望壮大。

    而谷宇的一生,似乎从见到戴星月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以在服劳役期间饥寒交迫悔恨交织而终,当鞭子甩在身上时也会忆起少年时富足奢侈的生活,但却朦朦胧胧好似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有多久没吃上一口热乎饭?有多久未饮过一杯茶?母亲早在来服劳役的路上便病逝了,只有他靠着年轻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了终点,有时候谷宇会十分思念母亲,有时候又会羡慕母亲早早解脱,更多时候却是对着亲生父母满腔恨意。

    为何父亲要沉迷赌博,将家财败光又丢下他们母子潜逃?如果父亲没有做这些事情,他还是那高高在上富贵矜持的富家少爷,年少成名考取了秀才,走到哪儿都有豆蔻少女对着他脸红。、

    每每想起他便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每天睁眼都要诅咒一番,希望他那人渣父亲也如他一般吃苦受罪苟延残喘,可午夜梦回又总梦到童年被父亲举起架在脖子上出行的时光,总是会啼泣而醒。

    又恨母亲带他去到戴俯,致他如今如堕地狱,如果他们没有图谋戴家家产,没有想强娶戴星月,是否他现在便不会在此处受这般折磨?

    可是母亲又能如何?家中欠了巨额银两,如不还上最终怕也是来此地服劳役的结果,如若娶了戴星月,如若娶了戴星月!都怪她,都怪这个贱人!为何不老老实实嫁给他!他不够好吗?年少有才,十几岁便考取功名,未来可期,她不过一介商女,还是个孤女!配她绰绰有余,甚至他能看上她都是她三生有幸!可她却嫌弃他,看不上他,逼的他不得不不择手段,最终身陷囫囵。

    都怪她!都怪她!

    谷宇便这般每日靠着怨恨他人来麻木度日,在服劳役五年后,年仅24岁便如行将就木如垂垂老者一般,最终一日午间谷宇摔倒在地,再也未能爬起。

    等阿七回到白雾世界,便感觉到天道的回馈源源不断,阿七的织布厂广招女子,又献于皇家得以推广,改变了不少女子凄苦的命运,得了不少功德,而镜灵已经开心的上蹿下跳。

    阿七抿唇轻笑,将功德分与镜灵,便闭目盘坐自行吸收功德与魂力,等阿七再次睁眼,一片金光乍然从阿七体内辐射开又倏的收回,整个空间突然一片金光乍现又瞬间回复平静。

    “咱们走吧。”阿七对镜灵说。

    “走走走,我们出发。”镜灵欢快回道。

    大秦朝,闽北村,村后山涧有一条小溪,此时正处夏季7月末,艳阳高照,村里不少孩子聚集在溪边嘻笑打闹,溪水清澈冰凉,哪怕仅仅是没过脚脖也带走不少暑气。

    小溪边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小小孩童,如若离着进了,便会发现这孩童三四岁大,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圆润水灵,长的分外灵秀,全然不似一般村中小孩那样粗糙,倒像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与此时溪边玩耍的村童格格不入。

    这秀气漂亮的小孩坐在大石头上,小嫩手拖着腮帮子,细细的眉毛轻皱,像个小大人般唉声叹气。

    “这,这次怎么变得这么小来得这么早呢?命轨死劫还要十年后呢。”阿七对着镜灵疑惑道。

    “我在查,在查,你看过命轨了吗?”镜灵问道。

    按理来说,天道会将他们投放到接近死劫的时间,毕竟时间回溯是需要力量的,天道家里也没那么多余粮啊。

    正是因为阿七看过了命轨才有此疑问,原身名叫段磊,父亲叫段顾北,母亲叫江婉慧,是大秦朝闽北村一户挺普通的人家。

    这个大秦朝可不是阿七那世的秦朝,而原身因为年龄小,从没出过村子,记忆中也就只得这朝代名及自己生活的村落的名字。

    阿七将命轨看来看去,怎么说呢?原身一家就是挺普通的劳苦大众贫民百姓。

    父亲是个猎户,哦,要说特殊的就是父亲是个断了一臂的独臂猎户,也不知何时因何事而断,总之原身有记忆以来父亲便有一只胳膊失去了肘部以下全部肢体,但只靠着一臂却也能时不时猎到些猎物回来,家中勉强能糊口度日。

    母亲就是挺普通的村妇,吃苦耐劳,哪怕家中贫苦,却也将里里外外搭理得井井有条,对原身也是痛爱万分。

    而原身本身,小时候因为长得好很是得村子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的喜爱,总会被塞些零嘴吃食,但也并没有太过出格的。就正正常常长大,6,7岁便开始帮着家里干活,帮母亲打理屋棚后的一小片菜地,哦对了,他家是没有自己的地的,全靠父亲打猎为生,那一小片菜地还是母子自己在自己院落范围内开垦的。

    而他家之所以没有耕地,似乎是因为父亲是外来人?至少原身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父亲似乎在村里没有别的亲人。但是具体如何原身不清楚,偶尔感到疑惑问了母亲,也被以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做什么打发了。

    阿七反复看了三遍,也没看出哪有问题,没有狗血的身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奇遇。

    真要说有什么,就是原身似乎是个挺内向不爱说话的小孩,随着年龄增长,以前喜欢他的村民似乎也不太愿意靠近他了,另外大概就是母亲与母亲妹妹之间不太和谐的关系。

    原身母亲与娘家那边并不热络,原身对外祖那边的亲戚几乎没什么印象。但母亲有一妹妹,却在原身平淡的回忆中占了一位,到底为何原身自己琢磨不清,但是阿七看过后便明白了,原身母亲这个妹妹是个明显的绿茶,说话茶里茶气,没少来原身家里阴阳怪气。

    但是绿茶嘛,说出的话总是让人觉得别扭难受,却又挑不出理来,每次都会激得原身母亲暴怒,她再委委屈屈哭哭啼啼道歉,便会衬的原身母亲无理取闹似的。

    而原身对此最多的感触就是每每那个女人走后,母亲都会在房中偷偷落泪。

    不过原身印象中,那女人倒也并不常出现,原身很讨厌她,觉得她欺负母亲,但从命轨中看原身并未做过什么过激的举动,只记得有两次被父亲撞见,父亲会替母亲将那女人赶走。

    只是,不知是否是阿七错觉,在命轨中看,那妹妹似乎非常怕见到原身父亲,大多数时候都是挑原身父亲不在家时才来。

    而原身死亡时间是在十年后,十三岁时,被发现淹死于雨汛期此时阿七面前的这条小溪里。

    这条小溪每年5,6月份梅雨季时水流便会变得湍急,小溪也会变成河流,村中挨家挨户都会叮嘱自己孩子那个时节不能靠近这条小河。

    原身那时已是十三岁,在普遍十五六岁便会成亲的时代,十三岁已经算作大孩子了。那日并未下雨,河水还算平缓,原身是去打水的,因着家里离这边比村中水井近很多,平日里经常会来此处提水回家。

    就是很平常的打水,却突然一头栽倒在河里,而平时这条小溪仅仅没过脚腕,汛期河面上涨但河水湍急不适合游水,因此原身根本不会洇水,只能随着河水起起伏伏,最终溺死在这河水之中。

    总之,就是平平无奇的一生,阿七想来想去可能大概是生命太过短暂,才心怀怨念被天道捕捉到引得她们来此弥补?

    阿七对着镜灵总结道:“所以,我只要不去河边就行了吗?”如此简单的命轨,就像白送分一样,阿七简直有点难以置信,就好像天上掉了块馅饼还直接掉进她嘴里,虽然原身日子过得似乎挺贫苦平淡,仿佛一眼便望到了头,但阿七又不在乎这些,而且村间生活,她喜爱得很。

    不过阿七还是尽职尽责的问道:“你问问原身,有没有什么愿望?”

    “我问过了。”镜灵沉默了几息才道:“他什么都没说,只说没什么遗憾,留下大部分魂力便投胎去了......”

    阿七十分诧异,她还未遇见过这样的委托人,要知道只有心有不甘才会引得她与镜灵前来,不过也可能是她经历的世界还是太少见识的少?难道这一趟真的可以直接躺平?

    “不对!”镜灵突然惊呼出声。

    “阿七,天道又传来了两条命轨,此间,此间竟有个重生者!”镜灵大喊大叫,忙招呼阿七来看新传来的两条命轨。

    而与原身认知偏差极大的世界,在阿七面前展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