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铁甲兄弟

第二十四回 游历江湖之蜀中唐门

    高考后的暑假期间,为增加江湖阅历,虚云道长带着令狐明月到各武术门派进行游历交流。

    虚云道长的游历路线是先川内再川外,沿长江三峡出川。

    首先第一站是蜀中唐门。蜀中唐门位于川中,一直是比较隐秘的门派,其绝技以暗器、用毒和易容扬名江湖,历代掌门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当今掌门唐傲,武林中人也是只闻其名,难见其人。青神派毕竟是巴蜀第一门派,是不结盟的盟主,但却是巴蜀武术协会的会长单位。所以虚云道长与唐傲自是相当熟悉。现代社会是法制的社会,唐门绝技暗器和用毒易违反法律,所以唐门择徒极严,如果一不小心出个唐门败类,在执法部门和民众心中的影响太坏,所以唐门门徒弟子很少,传承出现过危机。传闻蜀中唐门人物个个阴险毒辣、面容不堪,其实这是以讹传讹,唐门门规极严,对犯规弟子处置也严格,只是现代法制社会,不会动用私刑,怨规弟子交由政府处置,所以处置相对门规较轻。唐门子弟俊杰不少,所学绝技一旦施展、非死即伤,现代社会中基本没有施展绝学的机会,所以江湖中人渐渐淡望。

    蜀中唐门能够传承千年,自有其绝学支撑,唐门始祖有《毒经》传世,遗训“统率百毒,以解民厄。”规定唐门掌门必须由唐姓直系子弟担任,经、袍、珠、杖这唐门四宝由掌门人保管,下设十大部门,各司毒药配方与提炼、暗器设计与制保管,以及警卫防护、训练子弟、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这十大部分分别由唐家嫡系中的十大长老掌管。其实唐门在江湖最为历害的绝学是用毒,相传唐门高手至少有五百种方法,使中毒的人死得自然到连良医都查不出死因来。如果为害江湖甚为恐怖,所以历代唐门门主都要求人品正直,有除暴安良、匡扶正义的侠义心肠。

    听闻虚云道长前来,唐傲早就在门前迎侯,唐傲面容皎好、形体清瘦、身高中等,戴一副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中学老师。见到虚云道长和令狐明月到访,唐傲心中欣喜万分,在武林中虚云道长的文采斐然、武功奇高,人品口碑极佳。能得到虚云道长到访,真是蓬荜生辉,虚云道长向令狐明月引荐唐门主,唐门主见到这个青年是今年高考状元,前几年在青神派年中考评连中四科魁首,文武双全。唐傲身为唐门门主,武功修为自然甚高,识人之术当是一流,其见到令狐明月居然神情内敛,丝毫没有高手神态,就知道此子内功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也是惊奇万分,此子不过十八岁左右,怎会有如此高的境界。而在令狐明月眼中,唐门主就像巴蜀中学的老师一样具有书卷气,在大街上谁也不会把他与唐门门主联系在一起,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唐门主身上透露出的一种天然的稳重气质,在同为武林顶尖高手的令狐明月眼中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异样。令狐明月听闻虚云道长引荐,赶紧向唐门主行礼问好,尊敬之情溢于言表。唐门主见此子有礼有节,神情俊朗、面若凝脂、蜂腰猿臂、身形高大壮实,心中甚为亲近。

    虚云道长与唐傲寒喧几句,进入室内。蜀中唐门传说诡异,建筑按奇门八卦布局,建筑中机关甚多,现实中并没有那么玄乎。唐门其实与一般无二,与蜀中的湿闷天气和地理相关,建筑只是显得大一些,各间布局也是按川西民居风格建筑,四合院加穿头架子,夏天相对凉爽,冬天也比较保暖,空间甚为宽大。不过建筑的布局确实有所不同,自然融合唐门的机巧和奇门方位布局。令狐明月修练天罗步轻功对奇门八卦有深入的研究,自然看出了些门道。

    武林人士的聚会,总是离不开武学的研讨。虚云道长对于青神医道与暗器、用毒解解毒手法的钻研造诣,在青神山除了灵空子师叔就是青神山第二人。所以与唐门主交流起来甚为通畅,交流过程中也让令狐明月展示了“青”字九打、“神”字十八破。这是与武林同道交流的好机会,令狐明月自是将玄门罡气和龙丹灵力融合,以七重功力打出,雷公轰加上青蜂钉,直透海碗口粗的木柱,暗器运行之中风雷之势甚为强大。唐门主见状甚为惊奇,刚才观察知道这位青年内力甚高,不曾想高到如此地步,暗器手法和内力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与自己近六十年的修为几乎相差无几。当即向虚云道长道贺,恭喜他收了个好徒弟,青神派中兴有望,巴蜀武林也可提升江湖地位。

    蜀中唐门既然以暗器用毒名冠天下,自然绝技手法众多,令狐明月的暗器威力大首先在于他有强大的玄门罡气催动,但是在暗器的手法上,蜀中唐门却好丰富很多。这也是虚云道长请唐傲指点的原因所在。唐傲知道令狐明月是虚云道长的关门弟子,虚云道长收徒极为严格,所以对令狐明月的人品和武德,唐傲是毫不怀疑。对于武学交流,唐傲是极为开明这人,虽然各派都有秘传,大家同属巴蜀武林,一枝多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况且这年头要寻个天赋极佳、人品极好的嫡传弟子,比寻找千年灵芝更为困难。唐门的绝学也需要传承,唐傲也看开了,倒也不一定是本门弟子,只要天赋、人品、武德过硬就可以。

    唐傲试探着向虚云道长问道,令狐明月确是百年难遇的武林奇才,唐门绝学也需要传承,不知可让小弟传授唐门绝学于他,也让唐门绝学后继有人。虚云道长北清大学毕业,经过高等教育,胸襟开阔、气量宏大,他认为武林一家,应该各取所长、共同成长,门派之见对他而言不成问题。于是叫令狐明月跪拜唐傲为师,令狐明月遵照虚云道长的安排,按照唐门规范进行了拜师仪式,正式成为了唐傲的关门弟子,唐门主也请来各位长老及从师兄、师弟、众弟子与虚云道长相见,大家见到这位小师弟,知道其大名也是甚为欢喜、其乐融融。

    令狐明月为百年难遇的武林奇才,唐傲自然倾囊相授。唐门独家暗器毒药种类繁多。

    暗器

    毒砂:是唐门暗器中最霸道的一种,力量虽不能及远,但在一丈六七之内,只要毒砂撒出,就很少有人能逃得出它威力笼罩之下,无论谁只要挨上一粒,若无华陀刮骨疗毒的手段,一个对时伤口就要溃烂,三天之内就必死无疑。但如果是绝顶高手,经强大的内力将毒砂以弹指神通弹出,其威力更为强大。

    铁蒺藜:外型黝黑无光的暗器,这暗器乍看像朵花,再看像个针团,仔细一看却又什麼都不像了,铁蒺藜本不是什麼特别的厉害暗器,唐家的铁蒺藜特别厉害,就是因为它制造的方法不同。要先打好一片片比瓜子壳还小的铁叶子,然後再一片片拼凑成的,它一打进人的身体,铁叶子就立刻散开,你若想将这暗器取出来,就非得将那一大块肉都挖出来不可。这暗器本是十三片铁叶子拼成的,不但每片铁叶子上都淬了毒,而且每片铁叶子上淬的毒都不同,十三种毒性一见血就发作,那是神仙也救不活的。在唐家的七种厉害的暗器里,这铁蒺藜算是最普通的,最简单的一种,只不过是十三片铁叶子拼成的,却须配合用唐家特别的手法打出才可发挥其威力。

    银针飞花之技:是以毒药加暗器成名武林达数十年的四川唐门的绝技,银针是暗器,飞花是暗器手法,此绝技打出银针后如飞花形状盖向对手,十丈之内,若没有最强大的内力或者绝密剑法,想要全部化解基本没有可能。

    一步封喉,五毒神砂:中者一步未迈出,便已封喉而死,这是最历害的毒砂,中招者发毒时间极快,无药可救。

    独一无二,三环四扣,五申六索,七巧八如意,九天十地罗喉神针:唐门传家重宝,藏於一个贮针之乌檀木匣,这唐门先祖仗以震慑天下群雄的暗器,三十丈之内,一旦开启乌檀木匣机关,绝无生还者。

    刺猬:此物形似小刺猬,淬有奇毒,沾上了被刺破一小块表皮,毒便入侵,就算是放射的人,不预先戴上手套,也得遭殃。用鼻子闻,似有淡淡的甜味,该暗器经月色一映,尖芒上隐有暗青微芒。一枚大概可用上十次,毒性依然不减,但制作极为复杂和不易。

    七步绝命针:乃是唐门秘制十三种毒药暗器之一,它厉害的地方并不在针上所猝的毒药,乃是在射出之时,只发出极轻微的声晌,到察觉之际,已经被射入体内!

    绝情针:四川唐门擅长的一种暗器,长达寸许,用脆钢制成,打入人身,立即碎成数段,针上淬有令人血脉凝结的毒药,十分歹毒。

    观音泪:观音有泪,泪众生苦。乃是唐门排名第一的暗器,一方圆润、一方尖锥,细细小小,如佳人梨雨。最少有三十二种回力激发,里面含有七种毒性相剋。中此毒器者全身无力,若此生不再使用内力,则可保长寿。

    天魔雨:四川唐门的奇毒暗器。能把奇毒的汁液由腕底特制的筒中打出,到了敌人面前或头顶,才突然爆开为伞,向下猛洒。这种毒雨毒性极强,如被沾上,骨肉尽烂。

    毒药

    断肠销魂散:此毒以伤人内脏器官为主,中毒者五腑六脏俱会坏死,极为痛苦。

    火盐:外表上看起来与普通的盐没什么区别,但当它撒进正在炒菜的锅里时,锅里可陡炸起火焰三尺。另外火盐之毒,吞下肚子,口可喷火。

    碧玉丹:以几种珍稀药材炼制而成。色呈碧绿,约莫黄豆大的药丸,天下奇毒,无过於此,但它有一好处,和入酒中,可以使天下最劣的酒,变成天下一等一的佳酿,别的毒药,和在酒里。毒性会立时发作,碧玉丹至少也要一顿饭的时光,才会慢慢发作,毒性发得越慢,也就越厉害。喝了碧玉丹浸的酒,发作虽极缓慢,但只要运功一逼,不但整个人会发绿,连指甲、头发都会变成绿色。

    手法

    满天花雨:唐门暗器手法中最精妙,据说除了两百年前创设这一招的唐门第三代掌门人唐观音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够再练成。

    阵法

    九宫八卦阵:此阵将堆堆碎石依九宫八卦方位排列,变化繁多。人被困阵内,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不得其门而出。

    独门秘药

    天香续命丹:唐门秘药“天香续命丹”,可延续中毒者的存活时间。

    另外,唐门还有独有的易容术,所以江湖中人很难知道唐门弟子真实模样就是因为其关于易容,无法窥其真貌。

    初级易容:化妆、变装,改变装束,再简单的化装”,改变的其实不是相貌,而是角色、身份。

    高级易容:染发、整形美容;最早来自于葛洪《肘后备急方》中,有用鲜鸡蛋清做面膜,治疗面部瘢痕,还有以猪蹄熬渍成胶体状物作面膜等多种祛疤痕、雀斑的方剂和方法。

    终极易容:人皮面具;这种易容手法特别复杂,对于被易容本人的脸型必须定制,然后再设定需要易容成什么样的角色,结合二者进行精准的制作,特别耗时耗力,也特别考究制作者的水平,不同的精度表现的结果相差很大,人皮面使用的天然胶质量上乘只要保存得当,具一般可以多次使用。

    令狐明月在青神山跟随灵空子学了过三年的暗器和用毒解毒之法,但与唐门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因为唐门历代以暗器用毒研究为主,所以更具系统,也更具威力。令狐明月毕竟基础深厚,又天赋非凡,在唐门主的悉主教授下,不到一月,完全掌握了唐门的暗器、毒药、机关和易容之术。临走时唐门主还相赠了唐门秘制的解药天香续命丹,同时也告知其秘方。    

    虚云道长见令狐明月大功告成,虽不忍但也只能分别,三月时间游历的地方还很多,所以师徒二人依依不舍作别,令狐明月特别伤感,唐门主也感到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