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情在异世进行到底

第十二章 皇上赐婚

    顺亲王府大厅内,玉容忧心如焚地走过来,踱过去。

    “容儿,先把这碗冰糖燕窝喝了吧。”福晋慈祥地劝慰,关切之情不言而喻。“你阿玛上完早朝,再和索将军等候皇上召见,再快也得晌午才能回来,你就先坐下来,别再担心了。”

    “额娘,我喝不下。”

    “怎么会喝不下?打从早上你就什么东西也没吃,容儿,你就多少喝一些吧!”

    “额娘,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怎能叫我不担心?万一皇上不答应,还是阿玛被六王爷拦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玉容说着,眼睛已泛起薄雾。

    “容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自小跟将军府有婚的,现在请皇上赐婚,只是水到渠成,应该不会有什么枝节才对。”福晋自顾自地说着,像是极力在说服自己。

    玉容不假思索地回道:“额娘要是不担心的话,今儿个也不会起得特别早,除了喝口茶外,你也是什么东西都没吃。”

    “容儿,这万一……额娘是说万一……皇上不答应的话,你……”福晋谨慎地问。

    玉容注意到福晋欲言又止的异常表情,颤声问道:“额娘,你为什么这样问?额娘,你有事瞒着容儿,不想让容儿知道?”

    “容儿,没有的事,额娘只想知道你的决定而已。”福晋歉然地解释。

    玉容直视着福晋,坚决地说:“额娘,容儿生来就是索家的人,死也要当索家的鬼。如果不能嫁给天恩,请……额娘原谅容儿的……不孝。”她的泪水终究夺眶而出。

    “容儿,额娘明白了,你不要哭,咱们谈的可是你的喜事。”福晋急忙安抚她,自己却也红了双眼。

    大厅内又恢复静默的等候。

    玉容坐立难安地向厅门外张望着,福晋数着手上的念珠未曾停歇,两人内心的隐忧愈来愈沉重,却也不敢再开口说话,怕一个不小心又把气氛给弄拧了。

    突然,锦儿直奔进大厅,喊着:“王爷回府了!”

    王爷前脚还没跨进大厅,就被两个焦虑不安的人挡在门口。

    “王爷,皇上怎么说?”

    “阿玛,皇上答应了没?”

    她们异口同声地问着,四只眼睛死盯住他。

    王爷缓缓地点点头。

    “王爷辛苦了!”福晋笑开了嘴。

    “阿玛,早朝累了吧,容儿给你捶捶背。”玉容掩不住笑意,搀着王爷走进大厅。

    “锦儿,快去彻壶王爷最爱喝的乌龙茶来。”

    “今儿个真是太巧了!索将军在殿外遇着兵部尚书烈寒武,烈大人一听说他要请皇上赐婚,高兴地说这是成人之美,功德一桩,何况他看着容儿出生、长大,他也愿意面请皇上赐婚。”王爷边喝茶边说,“难得皇上今天心情好极了,听完奏请赐婚一事,不但高兴地应应允,还钦定三个月后完婚。”

    “三个月后完婚?那不会太匆促了吗?还有好多事要忙呢!”福晋开始在心中盘算起婚礼来。

    “阿玛、额娘,恕容儿告退,容儿得赶紧把那些绣了大半的鸳鸯枕绣好。”玉容的一颗心已全系在婚礼上。

    福晋等玉容款款地离去后,才拘谨地说∶“王爷,我代容儿谢谢王爷。”

    “福晋,你别谢得太早,今早要不是兵部尚书烈大人在那儿敲边鼓,我还真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请皇上赐婚。”王爷又喝了口茶,稍停片刻才说:“昨晚我就跟你提过,这六王爷可是当今皇上最宠信的人,能跟他结成亲家再好不过了。就怕万一惹怒了他,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些事你们妇道人家哪会懂。”

    王爷久居官场,权衡利害得失,当然是比较中意齐贝勒。

    他不待福晋有所表示,又接着说:“都怪你当初没事开玩笑指腹为婚,现在可好,不嫁给齐贝勒,反而嫁给将军之子,容儿一生的荣华富贵就毁在你手里。”

    顺王爷只是镶红旗氏,六王爷是正黄旗,乃皇亲宗室,如能和六王爷结成姻亲,他日的飞黄腾达唾手可得。

    “王爷,容儿喜欢的人是天恩。”福晋声如蚊呐。

    “福晋,我不是在责备你,我也是担心啊!咱们得罪不起六王爷,齐贝勒又是他的独生子,六王爷一向把他捧上了天,这齐贝勒要真是不肯放过容儿,麻烦可就大了。”王爷疲惫地长叹气,“幸好皇上已赐婚,六王爷即使想要为难咱们,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三个月后容儿就要嫁入将军府,婚礼可不能寒酸,让别人看了笑话。”福晋到底藏不住将办喜事的愉悦,眉开眼笑地说,“王爷,你说咱们办了这么多嫁妆,怎能随随便便地抬进对门的将军府去,可得风风光光地绕行半个京城再进将军府,你说是不?”

    “福晋,一切都交给你,有你打点就成了。”

    “这样的话,我得先找个机会和将军夫人合计一下迎亲队伍,锣鼓队、仪仗队、喜字灯笼队……人当然是愈多愈热闹、愈体面。王爷,你的看法如何?”

    “福晋,就全照你的意思吧!”

    王爷一来担心六王爷会有所留难,二来惋惜擦身而过的荣华富贵,因此一时对婚礼显得意兴阑珊。

    雪舒在自己咯咯的笑声中醒来,不敢相信竟会被自己的笑声吵醒。

    她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想不通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一下子从床上掉下来,一下子又从梦中笑醒,更别提这像连续剧般的梦境,逼真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正是怪梦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瞬间,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入脑海———她是玉容格格,玉容格格就是她。

    她不只是个旁观者,她和玉容是一体的,玉容的喜、玉容的悲、玉容的爱她全都了解,还深深地渗入她的灵魂中。

    雪舒以颤抖的手轻抚着自己的唇,她想起天恩的吻,一颗心甜甜地被牵动,他浓烈得无以复加的爱意,悄悄地撩拨着她的灵魂深处。

    她开始思念天恩英俊的面貌、硕长的身影、宽阔的胸膛、温润的嘴唇……

    “小姐,你再不起床,上班第一天就要迟到了!”李嫂的声音打雷般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