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海的回忆
长海看他舞剑的样子,依然有着当年动人的身姿。
想起当年醉在酒楼上,是不是也和很多好友一样,将剑气耍的甚是精彩。
只是都不可能回到孩子未出生之前的样子了。有的人可以一生不婚等待良人。
情和剑合为一起,难分难解。
谁又能将以后理的如此清楚。
就是现在看来,长孝和长秧都长高那么多了。从情字领悟的剑法。依然有其独到的魅力。
已经分不懂的月色。已经分不懂的昔日的情愫。就算被害的家破人亡。谁又能奈何的了亦正亦邪的剑法?
但是惊心动魄的时候,是会伤到自己。就像是他手心的伤,在穿进手心的那一刻,仿佛看到的舞剑之人带着些祝标春的凌厉与毒狠。
只是他不好指出来这套剑术,只能说都是来自他的几本被盗的家学渊源而已。
也是合该两人有着奇妙的解不开的仇恨。
也是合该,或者他的命运就在那背弃祖训,将本该自己钻研的学问交给了不应该的人。
当他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妻子的眼睛,当自己一再的说。是不是可以做调解人,化解些江湖之仇。无奈就算是他集结起更多的旧时的各大帮派,也是不能够让敌人放过追杀之路的。
人总是需要些尊严的。奈何是人都抛不下面子,比如磕头赔罪之类的。
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冷天和他老婆。
这时,下人们送过些信件来。说是他邀约的眉峰二派听说了仇家追杀之事,都为冷天大哥惋惜不已。
然后应长海之约,准备在长海之农庄聚聚。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长海将此消息告诉爱练剑思索的冷天。
他们都说:“好久不见了。”
冷天知道眉峰二派,离长海之农庄不远。
然后聚会是他们常做之事。只恨冷天已经隐居冷家庄。不再出山。
现在聚聚,就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喝喝酒,比划比划拳脚,也是好的。
人生难得有重逢。其喜悦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长海随即大杀猪羊。看着猪血,羊血在后厨院子内,汩汩地流淌,觉得甚是快意。
其实面对着很多的无奈,武功大会总是会遭到敌人的侵扰的日子,大块吃猪肉,啃羊头,甚是快哉。
长海把埋藏在桃花树下的几坛陈年好酒也拿出来了。
这些酒他一直不舍得喝,埋藏在树下已经很多年了,所谓酒是沉的香,越喝越有,不如意的烦恼都统统忘却吧。喝的不醉不归才是幸事。
眉派在相隔二十里的一个村落里,当年创派之祖师,是听说爱上一个会画弯弯眉的女子,后来创了眉派,以女弟子居多,男弟子少。但是掌门人却是男人。此眉派也有着奇特的功法,喜欢女弟子联合在一起练习功力,然后在借助男弟子身强之优点。有股蓬勃之优柔的剑法,冷山曾经看过他们练剑。
男女一派白衣飘飘,都画着好看的眉,甚是动人。其功夫也是优美动人,很多门派想要探得祖师当年的容貌,哪怕是一幅画像,也可窥得眉派之渊源。但是那是他们的武学秘籍,概不外传的美丽的眉。
他们的掌门人,英姿俊秀。或者也生有一子。奈何该子淘气憨玩。和长孝长秧,在一起聚聚,也是人生之乐事。
岁月流长。各大门派都注重发扬自家绝学。如那绵长的农田的线。几辈人,600年,700年或者都不能探得。
只有祖师种下的百年之沧桑的树,依然蓬勃生机。默默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长海因为隔得近,才得以从他们的村落里的古树前经过,而因为相聚太远。冷天似乎都忘记了那些年住在京城的酒馆里,喝的醉醉的。或者有眉派掌门人,用凌厉的眼光注视过自己。奈何却是浑然不知才是过往匆匆,遗憾重重。
峰派也距离不远,一条路往东延伸,一条路,却歪歪的拐向西面。
西面山峰挺立,突兀的山岩如同剑人的手臂,像要采得山上的星月一般,其峰自有众多芬芳奇艳之魅力。其武门掌门人,爱在此峰下隐居修行。也有三五百年的历史。
因为峰岩独特,所以江湖称其为峰派。
峰派在这些星星散散的村落里,显得并不那么耀眼,却有很多爱好爬山的村野农夫,常常去峰林山脉寻得草药,摘得山果。
据说峰派村落里有一家药坊,卖的草药,甚是奇特。销往京城,经过名医的妙手,能治得病症。
于是掌门人往往并不是放行更多的村野去山上采药,而是自家研究药材和武学之历史绵长。
研究了好几辈的武人了,都是没有研究的通。这些药材为什么不能够农家种植,而非得爬到峰顶上才能猜得奇效。
据说可以泡酒从来强身。
长海的好酒里面有这味药,只是掌门人爱惜好药,并不舍得多多赠予。
冷山听长海如此之说,也笑着说:“太过小家子气了。”
只是难得相聚,不给药材就不给也无所谓了。
时间不等人,他们几人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贵客的到来。
当年在京城,冷天还会得其他名派,还有鹿派,隔着太远,这次就聚不到一起了。
当年轻狂的少年,现在都有妻有子。虽然苍老一些,可是却可以更加的钻研武学精髓,细想人生相聚都是缘,若不是今日避难到此地,或者多少年都见不懂村落的武学之博大深邃。
长海又认真的聘了几个厨娘,烹调厨艺,都是上等。
然后,院子打扫的更加仔细,生怕多年的情谊会被人取笑在一屋不扫,何扫天下之感慨。
看着长孝长秧憨笑长大的样子。思及有的人还未婚娶婚嫁。顿时觉得难以理解。
他和妻子打算相守一生,并没有红颜知己的缠绕之说。若是有之,自己的婆姨定会不依不饶。自己也不是那爱风花雪月之形态。
看着小丫头穿着红色的褂子,认真的按照夫人的指示,扫起院子。
一丛竹子,在小鸟的啁啾声中,显得分外生动惬意。目光再远处便是熟悉的山脉。长孝长秧和村落里的其他幼童,嬉嬉调皮,不是爬树捉鸟,就是上山放牛。一番游戏的场景,思及朋友们的聚会很快就会来到,觉得下午的时光,随着放牛的哞哞声,一声声的去远。
村妇们喊着幼童们不要怕树太高的声音,也在耳边响着,糟杂着,带着这个村,特有的村落的悠远,渐渐的催人想的更恒远,更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