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争霸:青青草原我称王

第39章 真相 兔子

    “你凭什么说有人在贺兰族给图亚的白马下了毒?”

    面对大王乔那·苏都的问话,宝音站在那日松身边还有些没缓过来神。

    塔拉图亚跟着旭日干站在乔那·苏都身后,看向宝音的眼神有些躲闪。

    宝音满脸无语:信鸽都没你快......

    塔拉图亚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倒是旭日干看出两人的眉眼官司,开口替塔拉图亚解释:“不是大王子,是我跟大王说的。大王子昨天回去就要叫侍卫把负责喂马的奴隶全部抓起来,侍卫跟我请示的时候大王也在,这才跟大王子问清原有。”

    昨日他们在马厩里一番推测,塔拉图亚表面上跟赛罕争执是对方的问题,但是还是将宝音的话听进去了,并且行动力极强,一会去就叫人把喂马的所有奴隶抓起来。

    不过可惜昨天两人打架,或许是为了防止大妃桃格斯知道宝音和图亚的事,乔那·苏都以塔拉图亚修养为由将他身边的随侍和侍从全都隔开了。塔拉图亚吩咐的是旭日干的人,旭日干又是苏都的人,于是这样一番动静之下,宝音的推断就尽数说进了苏都耳朵里。

    然后就是练武课推迟一会,那日松带着宝音到这个稍偏的地方,见到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苏都、旭日干和塔拉图亚三人。

    宝音懂了,但是很无奈。

    不过这里面的事靠她自己确实没法解决,她告诉塔拉图亚本身也是想看他那边能不能帮上忙,如今这样也算是阴差阳错。

    “你说棘草中毒是有人故意的,你可有证据?”

    苏都一手背在身后,灰黑色的眼眸中看出什么情绪。

    宝音点点头,“首先,若是无意间踩到棘草,那么毒发是有一定时间范围的,而且马在踩到棘草后因为刺痛肯定会有反常的踏步动作,若是来的路上白马有这样的反应,贺兰族人不应该没有察觉。”

    这一点旭日干认同,“三王子送马来时,一路上都有专人负责看管,直到进入驻地前,确实一切正常,并没有暴躁反常的迹象。”

    宝音点点头,“赛罕也说来的路上,为防止被虫子和棘草误伤,所有马匹从马蹄到小腿的位置都绑了布匹,被扎到的几率非常小,可进入驻地之后踩到不可能了,交接后被拴在马棚里,那就更不可能了。”

    风轻轻吹拂,天空上飞过几只鸟雀,清脆的鸟鸣悦耳动听。

    苏都提出问题:“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或许是谁外出时沾到了棘草,行走在驻地的时候掉在地上,正好被白马踩到了呢?”

    棘草带刺却很轻小,很容易沾到衣服或者毛发上。

    或许有人骑马去草原上,马尾或者骑马的人靴子上不小心沾到,回到马棚的时候掉落却没被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多巧合发生的可能性有多高?”那日松语气嘲讽。

    塔拉图亚对那日松这样的态度有些不高兴,宝音紧张的看着苏都和旭日干,却见那两人没什么反应。

    宝音连忙继续说:“那么等不到塔拉图亚骑马,这马就应该毒发了。塔拉图亚,你牵马出去的时候,白马可有反应?”

    塔拉图亚回想了一下,“从马棚牵出来的时候雪山没什么反应,快走到驻地大门的时候雪山开始有些暴躁,走到大门外的时候雪山就不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驻地入口的地方驯马的原因。

    “但这也不能证明有人下毒。”苏都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还是那样平静的再次发问。

    “还有一点,马医给白马吃的药,是解棘草毒的药。”宝音说。

    塔拉图亚听迷糊了,“马医的药是解棘草毒的,那不正是证明了雪山棘草中毒吗?”

    “不,这反而证明确实有人下毒。”宝音非常肯定,“短时间内扎了一颗棘草,不足以将一匹成年的马匹毒到这么久还无法站立,除非是马医的药并不能解马身上的毒。”

    旭日干摇摇头,“这不可能,那个马医是贺兰族非常出色的马医,白马喝了药后确实中毒症状有所缓解,现在还无法站立只是身体虚弱的缘故。”

    “那么问题来了,”宝音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呕吐、眩晕确实是棘草中毒症状,药也起了作用,但为什么会对白马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每年夏日都有人或动物棘草中毒,你们可曾见过这般严重的?”

    众人沉默,宝音不等别人问便给出答案:“答案很简单,因为白马的中毒量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少。因为距离喂食的时间不久,粮草并未被完全消化。那日马医在白马的呕吐物中查看过并没有其他不能吃的异物,但是我自己又去翻查过,呕吐物中有些稀碎的深绿色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草渣,但是仔细看,又有些像棘草的尖刺。”

    “塔拉图亚说,那天把马带出去前曾叫人给马喂食,我想,便是有人将棘草混入马吃的粮草中。被扎到和吃下去相比,毒性更大,毒发时间更短,这样一来便全都说得通了。”

    那日松立刻出声支持,“正是如此,棘草带刺,若说不小心混入粮草,那马在咀嚼的时候就会因为扎嘴而有反应,不会嚼烂咽下去。既然胃里出现碎渣,只能证明是人为碾碎,故意喂给马吃。”

    塔拉图亚恍然大悟,宝音却时刻关注着苏都的反应。

    却见表情一直没有丝毫变化的苏都此时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看着宝音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但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不光是他,就连旭日干也是如此,仿佛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们确实早就知道。

    “很好。”苏都点头赞赏。

    塔拉图亚顿时有点着急,“父王,那真是那天喂马的努力干的!他想害死雪山,想害我,还想挑拨咱们和阿敏叔叔的关系,我们赶快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奴隶抓起来杀头。”

    苏都摇摇头,“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该去练武了。”

    “不是说我这几日休息吗?!”塔拉图亚懵了。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不用休息了。”苏都摆摆手,“旭日干,把他带走。”

    旭日干拍了拍塔拉图亚的背,塔拉图亚看了眼宝音,最后只能一脸幽怨地跟着师父离开。

    “既然大王的话问完了,我们也回去了。”说罢便要带着宝音离开。

    阿敏话中的意思明明他们几人十分相熟要好,但或许是伯忽乔那两族之间复杂的过往,那日松对苏都的态度却显得十分冷漠。

    想到这,宝音忍不住有些犹豫地看着苏都:“有件事......”

    那日松动作停下,苏都看着宝音颔首:“你说。”

    “塔拉图亚说,你告诉他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她仔细想过,若说乔那族贪占伯忽族,按照青原的习惯,被占领的部族壮年要杀光,女人和孩子成为俘虏变成奴隶。他们并未伤害任何一个普通伯忽族人。若说是忌惮五大部族是兄弟不得互相伤害,但是王帐中的伯忽人确确实实是全都死光了。

    太奇怪了,全都太奇怪了。

    宝音抿了抿唇,“所谓的乔那族一直在保护伯忽族,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苏都目光闪了闪,看了那日松一眼:“确实如此,当年——”

    “可笑!”

    那日松打断了苏都未说完的话。

    “贪婪、狡猾、没有良心。”那日松的手攥成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挥到苏都脸上,“小王女,我今天再教您一点,一定要记住——”

    “永远!永远不要!永远不要相信乔那人!”

    苏都灰黑色的眸子暗沉下来,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解释。

    “那日松,岱钦那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闭嘴!”

    那日松突然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眼底通红暴起血丝,他恶狠狠的盯着苏都。

    “你没资格提他。”

    说罢便拉着宝音大步离开了。

    被师父暴怒的样子吓到,宝音被拉的踉踉跄跄跟着走,她忍不住回头,看见苏都垂首站在原地,宝音想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却终究没能成功。

    那天回去之后,宝音没敢再提起任何关于苏都那边的话题。那日松从那回来之后情绪也很差,除了傲琪在的时候好一些,平时愈发少言寡语。

    倒是塔拉图亚跟宝音的来往密切了起来。

    他想跟大白马培养感情,每天晚上都到马厩来,宝音索性便叫他每日给大白马梳毛擦洗。一开始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的大王子怎么可能同意,宝音便跟他说:“你若能做好这些事,我保证雪山不再讨厌你。”

    大白马对塔拉图亚的抵抗心理十分强烈,但宝音心知它注定只能是塔拉图亚的马,且塔拉图亚其实是真心的喜欢大白马,于是她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塔拉图亚当然也知道大白马对他的态度,那跟对宝音简直是判若两人。

    为了赎罪,塔拉图亚终究还是干了。

    他拖着一直伤臂,每天晚上坚持给大白马擦拭梳洗,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后面逐渐熟练,不到一周左右的时间大白马对塔拉图亚的态度就明显软化。

    【雪山这个名字其实也还行!】大白马有些傲娇地昂起脖子。

    对了,那天之后马医加大了药量,大白马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雪山和塔拉图亚亲近起来,他和宝音之间的交情也是与日俱增。现在他每天“宝音妹妹”“宝音妹妹”叫的亲热的不得了,宝音无语的同时,倒是对这样一个以哥哥身份自居保护她的小男孩并不讨厌。

    得益于善良的阿敏叔叔,宝音和赛罕现在每七天能有一天的休息,今日便是休息日,赛罕昨弯便回阿敏那边去住了,宝音赖在榻上不起来,享受着难得没有塔拉图亚的清净。

    “主子,阿都沁出去找商队回来了。他鸡没找到,倒是抓了几只兔子回来,您要不要去看看?”阿兰掀开帘布进来。

    宝音早就习惯了阿兰和阿都沁之间暗戳戳的不对付,习惯了自己提取话里重要信息。

    鸡没找到她不意外,能来青原做生意的楚商都是知晓青原规矩的人,傻乎乎带着楚国的家畜往青原卖,不说有没有人买,估计过关的时候就没命了。

    不过兔子,她倒没什么新鲜的。

    青原上的动物很多,驻地所在的草原区域各种如沙鼠、黄毛兔一般的小型哺乳类动物多得很。平日里乔那族人出去打猎,最常带回来的猎物也是这些。因为黄毛兔肉质鲜美,且繁殖数量大、速度快,不用担心过多捕食导致物种灭绝,在所有猎物里,黄毛兔是最常吃的一种。

    “那今天中午应该就吃兔子了吧。”宝音换好衣服就着阿兰打来的水洗漱好,端起桌上的碗喝了口水。

    她动作突然一顿。

    等等!

    肉质鲜美......

    繁殖速度快......

    生产速度快......

    为什么非要养鸡呢!

    养兔子也行啊!

    她一拍脑门:“诶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阿兰没明白她的意思,却见宝音拔腿就往外跑,来及不多想,小跑着赶快追了上去。

    新家这边分成前后两个院子,阿都沁、冯氏和玛拉沁夫夫妻俩全都住在后面的院子。

    后院的面积很大,在角落里已经支起两顶类似蒙古包一样的帐子,此时两顶帐子的帘子全都掀起来,阿都沁两只手分别提着两只兔子,冯氏正蹲在他面前搭致简单的围栏,好方便圈住这四只兔子。

    “抓了四只呢!”宝音有些惊喜。

    阿都沁和冯氏闻言立刻起身朝宝音行礼,因为宝音说过她不喜欢跪地磕头那一套,所以冯氏跟阿都沁一样也行的躬身礼。

    “起吧起吧,阿兰说你抓了兔子,我来看看。”

    阿都沁攥着耳朵将兔子提高一些方便宝音看:“马上秋天了,这些兔子肥的可以,我想着带回来给主子换换口味。”

    宝音伸手就扒拉兔子的两腿之间,被非礼的黄毛兔惊慌地蹬着后腿,“诶呦,劲还挺大!”

    黄毛兔终究还带着野性,宝音一不注意被蹬了一下,手被上被划破点皮。

    阿都沁连忙将兔子提远,冯氏见状连忙说:“主子我给您擦一下。”

    青原上的动植物种类繁多,细菌自然更多,被野物伤到必须立刻清洗。

    “我这就把这个兔子皮剥下来给主子做手套。”阿都沁恶狠狠瞪了那只兔子。

    对于这种事宝音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她隐晦地皱了皱眉,摆摆手:“不碍事,先别杀呢。”

    冯氏拿着干净的布巾和药膏出来给宝音处理伤口,宝音一边伸着胳膊一边问阿都沁:“这四个都是公的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