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开局获得九阳神功

第一百五十四章 韦小宝

    汉子走到一块岩石上坐下,见驴车走远,四下里更无声息,突然喝道:“柳树后面的两个乌龟王八蛋,给老子滚了出来。”

    少年闻言,顿时被吓了一跳,心道:“这里有人?”

    却见柳树后果然缓缓走出两个人,两人白布缠头,青带系腰,自是盐枭一伙了。

    两人手中所握钢刀一闪一闪,走了两步,便即站住。

    汉子皱了皱眉,喝道:“乌龟儿子王八蛋,从窖子里一直钉着老子到这里,却不上来送死,安的是什么心?”

    少年心道:“是了,他们要查明这人到了哪里,好搬救兵来杀他。”

    那两人低声商议了几句,转身便跑。

    汉子见状,急跃而起,待要追赶,忽然“唉”的一声,复又坐倒,他重伤之余,已无力追赶盐枭。

    少年心道:“驴车已去,我们俩没法走远,这两人去通风报讯,届时大队人马杀来,那可糟糕。”

    想罢,忽然放声大哭,叫道:“啊哟,你怎么死了?死不得啊,你不能死啊!”

    两名盐枭正自狂奔,忽听得小孩哭叫,一怔之下,立时停步转身,只听得他大声哭叫:“你怎么死了?”

    二人闻言,不由得又惊又喜。

    一人道:“这恶贼死了?”

    另一人道:“他受伤很重,挨不住了,这小鬼如此哭法,自然是死了。”

    远远望去,只见那汉子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先一人道:“就算没死,也无需怕他,咱们割了他脑袋回去,岂不是大功一件?”

    另一人嘿嘿一笑,道:“妙极!”

    两人手挺单刀,慢慢走近。只听那小孩兀自捶胸顿足,放声号啕,叫道:“老兄,你怎么忽然死了?那些贩私盐的追来,我如何抵挡得了?”

    二人大喜,当即奔至近前。

    一人喝道:“恶贼,死得正好!”

    说着,伸手抓住了那小孩的背心,另一人便举刀往那人颈中砍去。

    突然间刀光闪动,其中一名盐枭的脑袋径直飞了出去,抓住小孩之人自胸至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汉子一招得手,哈哈放声大笑,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少年被刚刚那一幕惊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道:“啊哟,这位贩私盐的朋友怎地没了脑袋?你两位老人家去见阎王,又有谁回去通风报讯哪?这可不是糟了吗?”

    说着,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汉子见他颇有胆气,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这小鬼当真机灵得很,哭得也很像,否则,这两个王八蛋断然不会主动前来送死。”

    少年嘿嘿一笑,道:“要装假哭,还不容易?我娘要打我,鞭子还没上身,我已哭得死去活来,她自然不忍再下重手。”

    汉子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道:“你娘为何打你?”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有时是我偷了她的钱,有时为了我作弄院中的闵婆、尤叔。”

    汉子叹了口气,道:“这两个探子倘若不杀,可当真有些不妙,喂,刚才你假哭时,怎地不叫我老爷、大叔,却叫我老兄?”

    小孩闻言,不假思索的说道:“你是我朋友,自然叫你老兄。你是他妈的什么老爷了?你如要我叫你老爷,鬼才理你。”

    汉子一怔,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一脸郑重的看着小孩,道:“很好!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尊姓大名吗?我叫小宝。”

    汉子微微一笑,道:“你大名叫小宝,那么尊姓呢?”

    少年眉头一皱,道:“我我尊姓韦。”

    少年生于妓院之中,母亲叫做韦春芳,父亲是谁,连他母亲也不知道,人人一向都叫他小宝,也从来没人问过他的姓氏。

    此刻汉子忽然问起,他便将母亲的姓氏给搬了出来。

    这韦小宝生于妓院,长于妓院,从没读过书,他自称“尊姓大名”,倒非说笑,只是听说书的常说“尊姓大名”,不知乃是向别人说话时的尊敬称呼,用在自己身上可不合适。

    韦小宝看着浑身是伤的汉子,问道:“那你尊姓大名叫什么?”

    汉子微微一笑,道:“你既当我是朋友,我自也不能瞒你,我姓茅,茅草之茅,不是毛虫之毛,排行第十八。茅十八便是我了。”

    韦小宝“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道:“我听人说过的,官府官府不是正在捉拿你吗?说你是什么江洋大盗。”

    茅十八“嘿”的一声,道:“不错,你怕不怕我?”

    韦小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金银财宝,你要抢钱,也不会抢我,江洋大盗又有什么打紧?《水浒传》中林冲、武松那些英雄好汉,也都是绿林大盗。”

    茅十八很高兴,说道:“你拿我跟林冲、武松那些大英雄相比,当真好得很,官府要捉拿我,你是听谁说的?”

    韦小宝说道:“扬州城里贴满了榜文,说是捉拿江洋大盗茅十八,又是什么格杀不论,只要有人杀了你,赏银二千两,倘若有人通风报信,因而捉到你,那就少赏些,赏银一千两,昨天我还在茶馆听大家谈论,说道你这样大的本事,要捉住你,杀了你,那是不用想了,最好是知道你的下落,向官府通风报信,领得一千两银子赏格,倒也是一笔横财。”

    茅十八歪着脑袋看着他,“嘿”的一声。

    韦小宝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如得了这一千两赏银,我和娘可有得花了,鸡鸭鱼肉,赌钱玩乐,几年也花不完。”

    见茅十八仍侧头看着自己,脸上神气有些古怪,韦小宝顿时勃然大怒,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猜我会去通风报信,领取赏银?”

    茅十八很是光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白花花的银子,谁又不爱?”

    韦小宝跳着脚的怒骂茅十八,道:“放你娘的屁!出卖朋友,还讲什么江湖义气?”

    茅十八勾了勾嘴角,道:“那也只好由得你。”

    韦小宝显然已经动了真火,道:“你既信不过我,为何还要报出自己的姓名?你头上脸上缠了这许多布条,跟榜文上的画像已经全然不同了,你不说你是茅十八,谁又认得你?”

    茅十八道:“你说咱们有福共享,有难共当。我如连自己姓名身分也瞒了你,那还算什么好朋友?”

    韦小宝大喜,道:“对极!就算有一万两、十万两银子赏金,老子也决不会去通风报信。”

    韦小宝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犯起了嘀咕,想到:“倘若真有一万两、十万两银子的赏格,出卖朋友的事要不要做?”

    茅十八道:“好,咱们先睡一会,明日午时,有两个朋友要来找我,我们约好在扬州城西得胜山相会,死约会,不见不散。”

    韦小宝跟着折腾了大半日,早已神困眼倦,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便靠在树干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