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欠的账有点多。

    牛胜出门后，骑车赶往梨园小区，二个多月了呀。

    还是老规矩，把车停在紫竹园小区，然后步行到梨园小区，上三楼，站在门口听里面的声音，就梅雪花一个人，拉着二胡唱着曲，牛胜拿钥匙开门，里面梅雪花的声音：死鬼，你还舍得回来呀？

    牛胜轻声走进去，走到她背后，吻了她的耳垂。

    哟，上外面进修的就是不一样啊，侧过脸以后，啊，是你，我的怨家唉。两个多月了，想死我了。快点，抱我去那屋。

    .…⋯……

    等牛胜把她哄睡着巳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牛胜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

    上四楼，站在萧班主门口，还是先听声音。

    一个人吃饭喝酒的声音。

    轻轻的敲门，门，忽的一下被拉开，门开的太急了，地上的灰都被带起来了。

    我们的萧班主伸手把牛胜的领子抓住了，往怀里一带，抱着就亲，下面一脚把门踢上。

    边亲边说：胜啊，你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也不敢去看你，名声在外也是有诸多不便。

    牛胜一哈腰给她抱了起来，去了阳台，萧班主说：不行啊，声音太大了。

    牛胜随手从晾衣架上拽了一件内衣递给她。

    萧班主一边说：就你会糟践人，一边塞嘴里。

    ⋯…一

    牛胜啊，姐姐我腿抖了，咱歇着吧。牛胜喊：师傅呀。

    你别喊了，你喊什么都没用。

    咱聊聊天仙配吧，你不在这的两个月，天仙配，排练出来了，天天爆满呀，我也是累的不行，才休息一下，你这一下，我明天还要上班演出呢。我给你票，你明天能去看吗？

    牛胜说：行啊，我还没有看过唱戏呢。

    那我给你拿两张吧，带你女朋友去吧。

    胜啊，你能先回去吗？我明天真的要演出的。

    牛胜说：我给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真的只是按摩？能有用吗？牛胜说：干脆，我给你扎几针吧，一会儿你就会喊我爸爸。

    呸，小屁孩，还喊爸爸，想瞎了你的心。

    牛胜把屋子前后窗户都打开。

    把客厅中放一个板凳，让她坐下，露出宽阔的后背。

    牛胜也给她扎了七针，并且吩咐她千万不要动。

    半个小时后，取了针，后背上开始出现黑色血珠了。

    牛胜也不擦，由着它流淌，把萧班主熏的眼泪流出来了，牛胜说了，千万不要动，她也不敢动，泪水从下巴上滴了下去，鼻涕流到嘴上，她紧闭双唇，牛胜拿着毛巾给擦干眼泪和鼻涕，：可怜的孩子，没有爸爸给你擦鼻涕，你就要流到嘴里了。

    萧班主尽然用吐唾沫对付牛胜。

    牛胜又用热毛巾把她后背擦干净，连着换了好几盆热水才擦干净。

    萧班主第一时间，站在窗口，一张口，声震八方，声音嘹亮，清脆，那叫一个好听。

    窗外的人，没有说扰民的，到是有很多人喝采。外面也就一会儿，配乐就起来了。

    牛胜悄悄的开开门走了。

    不用一会儿肯定一群人来找她。

    到对门，开门进去，意外的没看到人，走到卧室一看，奚美兰躺在床上，默默流眼泪呢？

    看到牛胜说：你早就来了，到现在才进来我家，你，你是个坏蛋，你两个月都没来了，我好想你，哇哇大哭起来，牛胜连忙捂着她的嘴，还在哭，干脆吻她。呜呜，你滚开。

    牛胜说：我今天才从监狱出来。

    嘎一下，哭声停了，又是他们迫害你了，我，我和他们拼了。

    奚美兰扬着一张花脸，气势汹汹的要起身。

    牛胜此时再也看不见她脸上的黑斑，只有爱，牛胜好惭愧，没有拿出自己的真心换她的真情。

    牛胜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奚美兰也感受到了真情，一番交流之后。

    牛胜才说了，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两个月没有来。

    她听了咸豆腐脑以后就激动说：一定是他们。

    牛胜只能先吻吻她，安静下来以后说：我帮人调查了一点事情，得罪了艺校杨主任。

    奥，是她呀，那就没事了，她死了。不行，我被你吓着了，要安慰。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继续安慰呗。

    结束后，牛胜说：咱俩歇歇吧，我给你再扎扎针吧。

    我要带口罩，味道太熏人了。结果她姐姐的，她用丝巾扎在脸上，还在浴室镜子前扭了一个民族舞。

    好吧，随你高兴吧。

    牛胜这次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把浴室热水器也开了，这才扎上针，半个小时后。

    还是香香的味道，黑黑的血。

    奚美兰又哦哦的要吐了。

    牛胜连忙又用热水浇掉黑血珠，洗干净后，味道就小很多了。她脸上的黑斑也小了很多。

    牛胜问她：你是不是去很多医院看病了，都没有办法。

    是的，好多医生都看过，包括那些臭男人，

    牛胜说：你换个地方住行不行，如果让你不要单位了，直接搬走，你愿意吗？

    可是，我要没有单位，我吃什么？

    牛胜说：我给你在银行存上一笔钱，存款吃利息，每个月给利息，你用利息来生活行吗？

    那要存多少钱才行呀？

    先存一百万吧。牛胜算了一下，一百万应该够了。

    啊，那也太多了，我一个月才一百多块钱的。

    牛胜又想了一招，你不是团长吗？

    要求单位工资直接打到个人存折上，不就不让人看到你了吗？

    奚美兰说：这个主意不错，我明天，就要求财务这么干。

    我搬家能搬到哪儿呀？

    对面紫竹园行不行？

    那么近呀，那有什么用呀？

    那边是我的房子，你搬过去，从官面上就没有人知道了，你这个房子是单位的，去单位一问，就知道了你的住址。

    梅雪花还能给你买水果送过去，多好。

    那好吧，不过我要大浴缸，我要泡澡。

    我也不知道房子什么样子，咱俩去看看吧。

    好呀，我好长时间没有出去了，我要换漂亮衣服，从大柜里搬出衣服开始换，换了个暗花黑色长裙，手上戴了一串银色铃铛，还摇着手跳了一段民族舞。

    牛胜说：咱们不戴铃铛行不行？

    不好吧，我出门都要戴的呀。

    牛胜有点明白了，这是梅雪花对她催眠了，一出门，梅雪花就知道了。

    牛胜说：这是梅雪花对你的监管手段，你戴着这个一出门她就知道了。

    我用手帕包住它。

    好吗，时间长了，这是固定住了。

    行吧，一步一步来吧。

    奚美兰又扎了一块纱巾在脸上。行了，走吧。

    牛胜说：我到路对过，紫竹园小区等你，你一会儿自己过去。

    牛胜说完就先走一步了。

    到了紫竹园，一会儿，奚美兰也过来了，美人就是美人呀，虽然蒙着脸，走过来的时候，也是独一无二的风景。

    那叫一个风情万种，自然的摆胯，腰扭的那叫一个风摆杨柳的细腰哟。

    后面一个中风在康复的老头，推着轮椅，一步一拖腿，看着她走路都忘记自己走路拖腿了，轮椅也撒手了，连续走了好几个正常步伐了，弄得他老伴骂他：我就知道他是装的，就为了不干家务活，你这个死老头子。牛胜也分不清真假了。

    牛胜心想，一定要给她做几件风衣，做肥大点的，要不然，你搬哪都白费劲。

    找到房子，牛胜在门口现配钥匙，开门进去了，奚美兰对牛胜的开门技术大为着迷，把铜条和斜口钳都要过去也要剪，可惜，剪不好，剪过了，出去关上门，就进不来，要去开门。

    牛胜就在门口就耽误半个小时不止，剪一地的铜屑在地上，牛胜又发现一点奚美兰的性格，那就是没长大呀，这有什么玩的，乐此不疲的。

    终于一条铜条剪完了，问牛胜要，牛胜说：没有了。

    这才安静下来，牛胜才有机会看房子。

    进门右手边，原来应该有个佛龛的，现在搬走了。客厅和枫林小区差不多，可能原来就是学的枫林小区。

    一个三人沙发，两个单人沙发，只是这里多了个茶几。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是楼房中最大的了。

    一间主卧，尽然也是雕花床，没有拔步床那么大，单个的雕花，雕的百子图，一百个小孩的样子，美兰一眼就喜欢上了，哎呀，我要睡这个床。

    次卧是儿童房，原来杨主任也想有个孩子呀，牛胜看了也觉得伤感，恶妇人也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只能说，报应分明呀。

    美兰看着儿童房说：我想要个孩子。

    牛胜说：小孩有什么好，抢你的水果吃，屎尿在你床上。

    哎呀，他要抢我水果吃吗？那怎么行呢。不干。那要不然分他一半行不行？

    牛胜觉得奇怪，那屎尿在你床上不怕？

    我才不怕呢，让梅书华换床单不就行了，我才不插手呢。

    第三间是书房，配的还是很齐全的，大书桌，写毛笔字和画面都可以，一个书橱，摆满了各种名著，牛胜一看，没有一本见过，两个世界还是有区别的。

    文房四宝，都齐全。写一幅字讨奚美兰欢心吧。

    抄个子衿吧，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边写边解说，奚美兰看着睁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牛胜，把牛胜的虚荣心捧的高高的。

    落款写赠爱人奚美兰。

    哎哟，把她的心挠的哟，抱着牛胜说：人家好想你。然后使劲扔秋天的菠菜。

    那还不明白吗，唱起来，男人要战斗，男人要战斗。唱了两个回合。

    奚美兰是心情也好，身体也舒服了，就撵牛胜走了：牛胜，退下吧，哀家要安寝了。

    牛胜：喳，小的明天早上再来侍候您，不过晚上，我侍寝也行。

    不行，你在我睡不着觉，我老想摸摸你。

    牛胜只好告退了。牛胜都出门了，又听见屋里喊：明天给我拿点铜条来。

    好勒。赶紧关门，生怕又有什么奇怪要求。

    出了门，赶紧去把枫林小区的金条拿回去。

    回到枫林小区，先去厨房把金条拿出来看看。

    又去卧室看看，发现床单和被罩都拆了，床垫被放在阳台上的藤椅上了，白天能晒一下。看了以后，拎着包，出来骑自行车走泸州大酒店门口，想着干脆买一点吃的东西带回去给夏希吃。

    买了五笼水晶包子，五笼烧卖。笼子单给了钱了。

    就这样，车把上挂着金条，后座上夹着两摞笼子，牛胜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往家赶，没办法，后边夹的不太紧。

    到了小区，放好车子，走进楼道里，后面又来了一个人，牛胜回头一看、二楼的工人大姐。

    牛胜就问：大姐，怎么回来这么晚？

    哎呀，怎么是你呀，上次警察来了，问我，我还说你是好人呐，我今晚上加班，刚干完活。牛胜说：饿了吧，来吃点水晶包子，工人大姐吃了三个，就坚决不吃了，说还不如不吃呢，越吃越饿了。牛胜又把烧卖打开。

    还是这个好，顶饿。就着牛胜的手吃了一笼。吃好了，牛胜把手绢拿出来给她擦擦嘴。

    擦好了，工人姐姐说，今天不碰你了，我浑身上下都脏的很。

    牛胜拉着她的领子，吻了她，说：劳动人民是最美的。

    你太会说话了，我明天就和车间主任说：写个大牌子，上面就写，劳动人民是最美的。

    牛胜说：快回去吧，洗一洗早点休息。

    大姐和牛胜摆摆手就用钥匙开门了，牛胜赶紧上楼，别让人家里人误会了。

    回到家里，看到夏希给自己做衣服呢。

    连忙说:我来干吧，给你买了宵夜点心。

    夏希说：这个不错，正好也饿了。

    接过去，开始吃，也是喜欢吃烧卖，对水晶包子不感兴趣。说：水晶包子就是糊弄人的，弄点淀粉做皮子，味道又没有什么变化，还死贵。

    得嘞，都不吃我自己吃，边吃边看夏希做的衣服，裤子做的是小脚裤子。夏希说：我看见邻居穿的很好看，我照着做一条。

    牛胜接过来扎好以后，连续把最近做的女式裤子都给做了一遍，又给做了正规的风衣，卡其色带内衬的风衣，双排扣，带腰带。

    干脆，又扎了一件单排扣的，呢子大衣安排上，又给扎了羊皮大衣，夏希就站在边边上，牛胜做好一件，她穿一件，然后到镜子前面摆造型。

    最后还是最喜欢羊皮大衣，大衣敞着怀，一条腰带垂在腰两边，怎么看都觉得非常飒，又让她把羊皮的八角帽戴上，不行，风格不统一，干脆，扎顶鸭舌帽，戴上协调多了。

    夏希试完衣服以后，开始洗漱，洗好了，站客厅里不走，摆弄头发，又换了睡衣，又穿上带跟的小皮鞋，牛胜心想，咱就眼亮一点吧，也开始洗漱，洗漱好了，走夏希旁边先吻一个，来个公主抱，抱进卧室里，夏希想表现出害羞来，可惜笑的太开心，实在收不住，只能把脸贴在牛胜怀里吃吃的笑。

    二哥说：她以前靠狐媚维生的，跟了你，能忍住好几个月，也是难得呀，这激素分泌的太旺盛了。

    牛胜也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尼玛，结束了，天都微微亮了。

    二哥说：抓紧时间到阳台扎一会儿马步，我把整理好的拆骨术给你下载了。

    牛胜从夏希的怀里挣扎出来，夏希这都什么毛病，跟藤子盘树一样，把牛胜盘的紧紧的。

    二哥说：这是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造成的。

    好了，阳台马步扎到七点，收功，洗漱，吃了烧卖，牛胜让夏希说的水晶包子都不想吃了。

    七点半出门，一出门，碰上四楼莫美凤了。

    莫美凤说：小子，动作挺快呀，大院里最漂亮的女人也被你拿下了。

    牛胜说：我就住这儿，那是我表姐，房子是我的。

    莫美凤一听，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那我以后可就常去你家了。

    牛胜说：现在也行呀。

    不行，不行，耽误上班，下午啊，下午你等我，说着慌忙下楼了，牛胜跟着一起下楼，搂一下，亲一口，摸一把，下到一楼的楼道口的时候，莫美凤推开牛胜急忙冲出去了。

    牛胜的身后传来一声：流氓。

    牛胜一看是自己头顶住的胖女人。

    牛胜转身过去，把她抵到墙上，一边吻她一边说：乱说，说谁流氓呢，然后转身离去，女人在身后双眼无神的说：坏人，晚上我去找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