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边闹事
幽暗的空间里,不时的有几束光芒一闪而过,定睛一看这空间四周皆是球体,不停的自转着,也不知那光芒飞了多久,但在这没有时间概念的世界,飞了多久也就无关紧要了。
光芒将要撞过去那球体上时,却是停了下来,有规律的围绕着球体转动,周围两个球状也同样如此。
三个坚硬球体在这星空中慢慢开裂,一个星球的裂开注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可在这浩瀚星空里却响不起一点声音,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半点动静。
三个球体中,每个球体缓缓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他们从球体中走出。
在这片星空之中,他们的丝绸衣随风飘扬着,按常规来说是不可能在星空这种地方飘扬着,也许是他们的实力太过强大了,强大到这片星空都无法完全压制住他们,以至于他们身边空间范围都是他们的领域,衣服才能随风飘扬,否则又如何才能催动。
三位出来时手基本左手叉着腰,右手悬空着,但悬空起来的右手,却让人感觉到似乎有东西支撑着,虽然三位闭着眼睛,但他们的姿势就犹如一位王倚坐在王位上,犹有不同的是是站着。
三位紧闭着双眼,缓缓伸出那不知倚着什么东西的右手,兴许是剑鞘亦或是王位扶手上的一角,那便是体外话。
开始在星空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在星空中显得渺小,但在常人看来依旧如一个星球般巨大;不同的角度,看东西自然也就不同。
三位身后的虚影不知道有多高大,唯有用星球才能去量那身长。
在三位虚影各自控制下,每人均有三束光芒,也就其中一位特殊一点,手中掌持着四束光芒。
光芒似乎是受到这星空意识影响产生了些许意识,试图突破手掌的束缚,可这三位主也不是吃素的存在。
三位主望着掌中躁动的星芒力量,手缓缓一捏,光芒似感觉有超于自身数百倍的力量压制自己。
三位主手掌一摊,双掌的光芒正打算抓住机会逃出,三位主的手掌像赶羊一样,直至这光芒无处可躲,把这十道光芒逼至三人中间。
“现如今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这十大天干的代表物载体已在我们手中,离布阵就差那十二地支了,再等那十二地支归位吧。”掌握四道光芒的黄袍缓声道。
黄袍看上去也正如一位王那么沉稳,一副领袖样,只是简单闭着眼站在这星空中,而在他脚上的就不仅仅是星空,还有的是他踏上巅峰的尸山血海,却能让人感受到那踏着尸山血海的平静,脸上尽是战争留下的痕迹,鞭伤和刀口伤,在他的脸上不会显得有太多违和,若说没有那些伤口看上去才二十九出头,但有了这些伤口,说没有四十都没有人信。
“虽然我也不大想等,但没办法,这滋事问题太大,我也没办法不管。”黑袍主无奈道。
黑袍虽是无奈但身后的虚影却是无比狂躁,黑袍背后虚影长出四只手,姿势也在缓缓变化,由站姿变为盘坐姿,四手像有自己想法般。
其中一只手呈降魔印,右手压于右膝,指头触地,左手则是大拇指与中指相捻,余下两手一只握着拳,一只手则是无畏印,大拇指与无名指相捻着,而最主要的两只手,左手中指及无名指向内弯大拇指压住中指与无名指的指尖。
那一个个臂膀像天使的翅膀般对称着,虽不动但一个个手臂内部有着许多种躁动的魂魄,欲要打破这封禁他们的这手臂天地,在这世间留下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黑袍身后就像在告诉其余两人看似平静实则早已狂躁不安,恐怕连他的灵魂也已忍不住这躁动了。
“好了,让吾来试试能不能把这十二地支招过来,我也想过了,无数岁月等的那十天干,它们本身就不存在,亦或是吾等也是这不可算之物演化而来,这也是为什么十天干到现在我们就只有替代品,而没有真品,也许它曾存在,只是化成了这世界规矩了。”
绿袍依旧不睁眼平静的评价着,这个结果他可能推算了无数次,也只能无奈接受这王八蛋的结果,命随天定罢了,不就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道理吗。
而他这平静评价于同阶人来说不会起太多波澜,但这对于一个从小敬天的人来说,好事非天定而是由自身争取那般雷声大震在他的心中。
“兴许要想找到能顶住我们力量灌输的十二地支代替物又要等百亿年时间,毕竟能撑住我们力量灌输的星球注定会很少,这可是这片星空说了算的,谁会允许自己属下超越自己,这可有点荒谬绝伦!除了一些星球太能躲藏了,可是能躲开星空意识搜寻的肯定也会有自己的意识,这种是最好的,但也不好找。”绿袍不动声色的分析着,他也知道跟十天干一样难找。
“呦,这不得按你这么说,还不如我们直接找这星空意识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看他能不能派几个意识过来帮助我们,事成之后我们给回他属下的尸体,可能他还得感谢我们帮他处理掉有可能反叛的属下,还不会落下一点面子,多舒坦啊!想想都是舒服啊。”
一阵声音从星空不知处传来,三主所在区域出现空间崩碎,崩碎的空间在那地方缓缓形成一扇门,似乎在欢迎门后的人,门后猛然出现一只充满肌肉的大腿,一位左身挂红袍,面前的肌肉线条分明,黝黑的躯体在这星空就像融进去了,三十几岁的大叔,右手食指时不时扣扣鼻子,小拇指也时不时往耳里塞,左手是用来挡住那直打哈欠的嘴巴。
“给你,你的戊、癸,给我好好的接着。”绿袍虚影把他手上和黑袍虚影手上的一个,两个星球直飞红袍头顶,眼看要飞往过去,红袍直接呼出虚影,红袍的力量可一点都不差,一拳狠狠干在了星球之上,像打排球般,星球也往远处飞去,红袍也急忙赶上去。
“我就知道这蠢货他还是那样活力十足,不过也好,十二地支啥时候能集齐,吾亦不晓得,他少点活力,我都觉得寂寞呢?”绿袍摆手摇摇头,就像望着傻儿子般的,望着他追赶那戊、癸那般轻松就像郊外野餐般的乱玩。
“就差他没有归位,你也该出现了吧!”黄袍那靠着的右手,也开始动弹,如抽刀般把手直挺挺直指星空深处。
一把银枪从那星空深处直刺黄袍面门,黄袍也没有躲避,银枪在距离黄袍十尺范围内无法动弹,像被无形东西压制着,黄袍一挥手,那袍袖随风舞动,那银枪直接倒回原来方向,急速飞往,星空处传出阵阵爆响。
银枪再次折返回来,这折返一次便是万年,枪上站着一白袍,扇着扇子的,侧脸回望前方的黄袍。
“哎,你还是那般悠闲自在,还有空把这枪直指我,到时留下对付他吧。”黄袍指着白袍骂道。
“几位,压制我的手下不大好吧,若是好好的投降,我们也能好好坐下来聊聊,不然,呵呵,你们的尸身还在不在都不好说了。”星空中传来无数的回声。
星空之大无人知晓除了星空意识,想要随意掌控一个地方的也就只有王,星空意识便是这星空的王。
五位抬头一看,一个气息浑厚的虚影伫立在他们头顶,虚影周身霞光,如万法不侵立于身旁,他们的虚影看上去比那虚影还要矮上那么几分,但也不能小看这几分,可能是几个亦或是十几个星球的差距。
这星空意识虚影只是轻轻一指,五人站立的中间位置,五人周围便不停断的爆炸,爆炸力量大到连距离此地千球之外都会爆炸。
“砰”的一声后……
“瞧一瞧,看一看今新摘的好梨,吃了美颜白,女人越吃越白净,男人吃了你懂的。”小贩给这梨加了不少噱头,也是没有引得太多客人来;“客官里边头请”,小二舞动着那原晾在胳膊上的抹布,一个请的手势,恭请客人进酒楼。
街道旁个个摊口的吆喝声与路人碰亲朋好友寒暄几句的声音让这小集市充满了烟火气,也让一些人觉得烦闷。
“一边无论呐喊的严重却引不了什么人,另一边只是挥舞两下便有数不清的客人到来,这世道可真是难测啊!”一位少年郎束着个发叼着根竹叶躺在树上直打哈欠,俨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嘿,你这小子当真是只猴子次次都躺在我店门前榕树上睡觉,咋就不活该那群虫子痒死你?”少年郎往下一瞄那发怒的直跺脚的先生似曾知道先生定然是这样发怒。
先生的说书铺子在那酒楼隔三四个摊子,哪怕位置偏僻了一点,却丝毫不会影响人气,过往的人一听到先生的嗓子一响,小孩,老人亦或是在开着摊位的都竖着耳朵在那旁侧听先生讲述的故事。
“你倒是接着说,那惊天大战那星空代表人一指把五位不知何等修为大人给无尽镇压,我想八卦一下这故事,不然我怕今晚我睡得不大舒坦。”那少年郎一张开手眼看要拦住先生的后退路。
“那都是故事,又不联系的到我们的一生,听那一听图个痛快罢了没必要揪着小老头我不放吧!这可不大礼貌啊!”先生急忙摆手,浅浅的微笑想要拒绝这少年郎。
“对对对,我也是听来图个痛快的,还得是你知得我的想法。”少年郎抓着先生的话,顺藤摸瓜的一步步逼问着,试图知道故事的结果。
“该死,被这杨往这刁人给缠着。”先生转头暗骂道,随即转过头对杨往点头一笑,“不若你回去大梦一场,你想知道或是你不想知道的你都会知晓,我平时就用来忽悠一下缠人的小屁孩,我对你的期望还是莫大的,我相信你不是庸人,对吧?”
“杨往,你又跑哪个东南西北头子去了”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杨往正欲回答的心情都没了,呼喊声非常尖锐,集市头叫的集市尾便可以听得见,听起来似乎有点气喘吁吁。
杨往听见声音,眉毛皱的快到额头那。
完了,完了,姑奶奶要来砍人了,得赶紧撤,杨往暗骂着,不时用手背或是手背后头的袖口巾擦着那不禁掉落的冷汗。
“叔叔,有没有看到杨往躲哪个角落去了。”娇小玲珑的小萝莉问向了那卖梨摊主。
“这个嘛,咋说。”那卖梨摊主用手抚着那柔滑的胡子,故作思考再答道“算是问对人了嘞!谁不知道我是这条集市的百事通。”
“告诉你,也不成问题,只是我这生意今有点惨淡。”摊主搓着手指指了指边上的梨。
“嘿呦,你……今天第一天认识小姐我吗?你这不讨打,自找没趣,金不二,给我好好教育这不识礼仪的傻狗!”小萝莉气的后槽牙都快咬断,指着这卖梨摊主示意金不二上去揍他。
摊主瞬间慌了神,面前这壮汉不大像是他这种细弱无力能对付的。
金不二挥出重重的一拳,小摊死死护住脸面,可是金不二击中的是他腹部。
小摊痛的在地上直打滚,嘴上还不停喊着“大小姐,饶命,小人知错了,我再这给您磕一个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小萝莉往集市深处走去,对于这小摊的叫喊也只是不间歇的传出“啧啧啧”的声音,摆明了瞧不起这种小人。
“往儿哥哥,你又能往哪个地方跑啊?今天酒鬼叔叔不在,我看谁能救你啊!哈哈哈。”小萝莉用舌头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自言自语道。
远处的杨往听到这声音,如晴天霹雳般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全然没有面向说书先生的那种悠然自在。
“萧晴,这小妮子次次说找我玩耍谁知道她有什么心思,酒鬼叔叔也是的,出去也不带上我,把我留在这牢笼跟这母老虎独处一笼这不是要我的命了嘛?”杨往拭着脸上的汗珠。
“老头你可甭把我卖了,不然要你好看的很。”杨往撂下狠话一转头,准备跑起来,只觉碰到柔软的东西。
低下头的刹那,表情当即僵硬了几分。
“往儿哥哥,我想看一下你能往前走几步。”萧晴笑嘻嘻的望着杨往。
可杨往感觉腹前有点凉凉的感觉,吞了吞口水,一把锐利小刀顶在他肚子上。
“跑嘛,接着跑嘛,我觉得往儿哥哥跑起来有几分帅呢?”萧晴眯着眼戏谑着。
腹前的锐意在一下子消散,再低头看时,小刀正准备向前突刺。
杨往直接用手指夹住那正欲向前突刺的小刀,萧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挣脱不了,萧晴的力气哪会有杨往充足。
杨往随手一摆,被夹住的小刀,凌空一飞,直至地面上传出了那一丝轻脆的回响,这也意味着萧晴手中少了一把武器。
萧晴顿时慌了神,咒骂道:“该死,这杨往平时被我打趴在地上哭着叫姑奶奶的吗,今个是咋的回事,吃错药了吧,怎么这么猛了的。”
“萧晴,平时我倒是看在酒鬼叔叔面子上,倒不愿与你争执,你莫要蹬鼻子上脸,回家去!别在这大集市上丢你这大小姐的脸面!”杨往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