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华山学武功

第九十七章 心里起猜测

    “对。”

    薛坏点头,继续说:“三师兄,你这样想就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你后来逃了没?”

    “没有。”

    陶欢摇摇头,说道:“我后来去找了雪师姐,说了心里的想法,雪师姐对我说,他们如果要对付咱们华山派,那练的一定是一门厉害的剑法,咱们要是不了解它的招式,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肯定要吃大亏的。我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就决定和雪师姐继续留下,找机会多看几招,以后咱们对上了,也好破解。”

    高洛摇摇头,说:“三师弟,你们这样,就有些大意了。”

    “可不是嘛。”

    薛坏也说:“都掉狼窝里了,这个时候你们还看什么剑招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保命要紧啊。”

    “坏儿说的不错。”

    薛长仁点头,说道:“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觉得不对,便该当机立断,及早脱身。”

    唐兰接过话道:“欢儿,我问你,你们把自己置于险地,若他们真起了歹心,又不讲江湖道义,一拥而上,你们两个人,却又该怎么逃脱?”

    陶欢苦笑道:“师娘教训的是。弟子当时没考虑周全,只一心想看个明白,他们练的是甚么厉害剑法,咱们也好多加防范。”

    唐兰说道:“若真是有一门上乘剑法,想要练好,不狠下几年苦修功夫是不成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哪门子剑法,可以在极短时间里,就能让人变成高手的。”

    薛长仁听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闪动,张口欲说,却又止住。

    就听唐兰又说:“他们要是真和咱们不对付,就凭那练了几天的剑法?哼!就算多给他们几副熊心豹胆,让他们来试试,你看他们敢不敢!”

    “就是。”

    就听薛坏说:“师父,你别生气哦。一群弱鸡菜鸟,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学了什么厉害的剑法,对别人来说,也许会是个麻烦,可要是遇着师父你,那还是一群弱鸡菜鸟。嗯,顶多比原先稍微壮一点,都不够师父你一剑砍的。”

    “就你会说!”

    唐兰板着的脸绷不住了,笑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我说的都是真的。”

    薛坏一脸肯定,然后又很惋惜的说:“师父你就是太谦虚、太低调了,这样可不好。”

    唐兰笑骂道:“小马屁精,你连师父都敢说笑,讨打!”

    “嘿嘿······”

    薛坏乐呵呵躲过,然后看着陶欢,问道:“三师兄,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在他们自家地盘,真要是打起来,你就不怕他们给你堵屋子里啊。”

    “怕啊。”

    陶欢说道:“那天夜里,我一直没睡,忽然就听见,远处隐隐传来兵刃撞击之声。我吃了一惊,第一个念头便是:莫非是师父见我和雪师姐许久不回去,就和师娘一起闯上山来救我们了?我一想到这里,当即叫醒雪师姐,和她说了猜测,雪师姐便冲出了房门。”

    薛长仁听他这么说,显然是担心他和师妹的安危,心中深感欣慰,捋着胡须,微微点头。

    唐兰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满脸笑意看向陶欢。

    就听陶欢说:“我们两人循声赶去,听见兵刃撞击声越来越密,我心跳的越厉害,咱们身处龙潭虎穴,对头又有歹毒暗器,大晚上的使出来,可是不好防备。心里就只盼着,师父和师娘千万别吃亏受伤啊。”

    薛长仁满意地点头微笑,然后对陶欢说:“欢儿,你这就有些小瞧你师娘了。遍观凌霄观上下,他们要是和你师娘对阵打斗,也就常观主他的剑法不错,再加上其它手段,有一战之力。至于他的那些弟子,能到跟前比划上三招两式的,便就算是很厉害了。”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啦。”

    唐兰白他一眼,对陶欢说:“欢儿,你师父的这些玩笑话,咱们都不要理会他。”

    薛坏笑嘻嘻地说:“掌门师伯说的对。就凌霄观的那些弱鸡菜鸟,想让师父你吃亏受伤,他们也就只能是想想啦。”

    “要你多嘴说话!”

    唐兰笑说一句,然后对陶欢说:“欢儿,你继续往后说。”

    陶欢点头,就说:“弟子听声音是从后殿传出,就和雪师姐急行过去。弟子当时心想:他们人多势众,又有许多下作手段,这时候可别讲什么江湖规矩了。就矮着身子,悄悄靠近,打算趁其不备突袭他们。”

    薛坏听了,冲他挑起大拇指。

    陶欢见了,笑了笑,继续说:“我透过窗缝向内一看,这才透了口大气,和雪师姐互相看一眼,都险些失笑。原来我们这几天胡思乱猜,总是往坏事上去想,就自己吓唬了自己一回。”

    薛坏就问:“三师兄,你看到了甚么?”

    陶欢说道:“我看见大殿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有两对人在捉对比剑,一对是常灵龙和贾灵虎,另一对是罗灵凤和于灵鹤。”

    “欸?”

    薛坏忍不住疑呼一声,说道:“不对啊。”

    “坏儿,怎么了?”

    唐兰问道:“哪里不对了?”

    薛坏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师父,这个甚么凌霄观,是不是炼丹卖药的?”

    “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甚么?”

    唐兰嗔怪一句,反问道:“他们怎么就是炼丹卖药的了?”

    薛坏还是没回答,又问:“师父,上次大师哥和六师兄他们受罚挨打,身上的伤多久好了?”

    唐兰就说:“也才好利索没两天,你问这个作甚么?”

    薛坏仍没作答,继续说:“师父,当初那个姓白的和咱们说,他是骑快马疾行五天,到了咱们华山,对吧。”

    “对。”

    唐兰想了一下,点头说:“他当时是这般说的。”

    薛坏扭头问陶欢:“三师兄,你到那个什么凌霄观,用了几天时间?”

    陶欢便说:“我的脚力比不过快马,路上和雪师姐施展本门轻功赶路,不敢多作停歇,也多走了三天时间,才赶到凌霄观。”

    “嗯。”

    薛坏点头,又看向唐兰,说:“师父,我记得当时那个姓白的说,这叫甚么龙虎鹤的四个人,受了重罚,躺卧在床,不能行走,是吧。”

    “是。”

    唐兰再次点头。

    “呐,这就不对了。”

    薛坏一摊手,说:“这前后还不到半个月时间,他们就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一样。师父,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