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赋我长生,苟着终会无敌

026:中毒

    这种清闲的日子过了能有半个月,直到这一天,老头说狗肉已经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怀安提议进山里看看,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应该会有许多蘑菇冒出来。

    离木屋不到五里的地方,有一座无名山,老头说那里的蘑菇好吃。

    说走就走,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带好装备进了山。

    老头提着木棒,怀安腰间别着匕首,猪兄驮着竹篓。

    半途中,许多动物从旁边跑过,他们丝毫不为所动。

    进了山,刚行不到百步,忽然山路上有一层雾,一下子浓了过来,一下子又散了开去,仿佛走进一个雾帐。

    雾自发边流过,自耳际流过,自指尖流过,都能感觉得到。

    又仿佛行舟在一条雾河,两旁的松涛声鸣不住,轻舟一转,已过了万重山。

    回首再望已不见有雾来过,看不见雾曾在此驻留。

    “奇也!秒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惊奇不已,停住攀爬石阶的脚步。

    “团雾而已,一般出现在昼夜温差大、无风的时候,多半是雨后,且地势低洼、空气湿度大的地方。”

    “你小子懂得挺多。”

    怀安嘿嘿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略懂而已。”

    他们运气很不错,没爬多久,就发现石阶道路旁,稀稀拉拉长了几个小蘑菇。

    这些小蘑菇菌盖的颜色变化非常多样,有红色、橘红色、土红色等。

    菌肉呈现黄色和淡黄色,其中一颗呈现蓝色。

    菌管为单孔型,颜色有淡黄色、深红色。

    菌柄形状呈柱状,上部颜色较浅,然后逐渐向下部变深。

    老头开心的不行,把这些蘑菇连根拔起,扔进了竹篓里。

    “这些蘑菇老夫虽从未见过,但老夫断定烧汤肯定异常鲜美,小子,我们再多采一些储存起来慢慢吃。”

    就这样,他们采了许多蘑菇,把竹篓塞的满满当当,这才心满意足下了山。

    当天中午,狗肉配蘑菇烧了满满一锅汤。

    老头破天荒地把藏在地窖里的酒拿了出来。

    爷俩好好喝了几盅,吹死了牛逼,皆是面色通红,晕晕乎乎。

    “来,多喝点汤解解酒。”

    老头见怀安不胜酒力,给他亲自盛了满满一碗蘑菇汤。

    可能是酒喝多了口干的缘故,他两口便把汤全干了。

    “我给您也盛一碗。”

    “不用。”

    老头端起铁锅,把汤全喝了。

    猪兄吃了许多狗肉,早已午休。

    吃干喝净之后,爷俩开始日常侃大山。

    可侃着侃着,怀安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觉得眼睛周围貌似有小人在跳舞,以及七彩小蘑菇在旋转。

    “我可能是酒喝多了,不行,我要睡一会。”

    他觉得自己的头很重,眼睛干涩难耐,特别想睡觉。

    他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噩梦接踵而至,他梦到家里到处是火,自己正拿着盆子浇水扑火。

    又梦到自己脱光衣服,在车水马龙的街口跳街舞。

    甚至还梦到已经去世多年的太奶奶,音容笑貌依旧清晰可见。

    最后一个梦最为解气。

    他梦到自己身穿21式新军服,手持一把冲锋枪,在日本靖国神社里,把一名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踩在脚底,口中高喊“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直到他被一盆冷水浇在脸上,这才慢慢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老头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怎么样?好点了吗?”

    怀安头痛欲裂,想开口问问自己是怎么了,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使他说不出话来。

    随即他闻到嘴里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发酵了五六天的死老鼠的味道。

    他哪还能忍得住,扭头便吐了一地。

    这才发现地上已经满是污秽之物,发出阵阵恶臭,想必是自己刚刚在睡梦中吐的。

    老头舀来一瓢清水递给他。

    “快漱漱口。”

    漱口完毕,他这才好受一点。

    “这……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呕……”

    三次干呕之后。

    “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小子肯定是吃蘑菇中毒了,所以才会有这般症状。”

    怀安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可能性很大,之前一直听说吃了毒蘑菇会见小人他还不信,今天亲身经历过后,才发现这他妈居然是真的。

    他用力摇晃着脑袋,感觉异常沉重,像是被人塞了一个铅球进去。

    “老夫刚才看你面色青紫,呼吸微弱,情急之下便给你灌了一些……一些……算了,不提也罢。”

    老头欲言又止,眼神闪躲。

    怀安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半截,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追问道:“给我灌了什么?但说无妨!”

    “给你灌了一些粪便,目的是催吐,这样你腹内的毒才能吐出来。”

    晴天霹雳,万念俱灰。

    “呕……”

    “呕……”

    ……

    老头自觉走出屋外,留下怀安一人盯着屋顶发呆。

    屋后的茅坑里猪兄的产量最高,老头次之,怀安因为蚊子太多几乎没怎么上过。

    此时的他早已生无可恋,想找根绳子上吊自杀了,但又舍不得猪兄。

    猪兄,唉?我靠,差点把它给忘了。

    它也吃了毒蘑菇,刚才怎么没看见它,它去哪了?

    他坐了起来,透过窗,恰好看到猪兄已经成了斗鸡眼,正走着歪扭的步伐在原地打转,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半尺多长。

    老头坐在树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它。

    “看来猪兄也是中毒不浅。”

    怀安挣扎着爬了起来,倚靠在门框上。

    “给它也灌一点吧,这样好得快一些,你看我,喝了那个之后,很快就好了,活动自如。”

    “呕……”

    他想起那玩意儿,又干呕了一阵。

    怀安见老头没有反应,拖动灌了铅似的双腿向屋后挪去。

    什么叫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吃了,你不吃有点说不过去吧?

    晚上。

    木屋前生起了篝火,两人一猪围坐在篝火旁,谁也没说话。

    火上架着铁锅,锅里炖着狗肉,除了狗肉之外,其他的啥也没放。

    怀安把竹篓里的蘑菇全部扔进了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