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赋我长生,苟着终会无敌

027:周青凝

    或许是因为毒蘑菇产生的副作用,怀安的思维变的得很迟钝。

    直到晚上,烤着篝火,吹着夜风,思维逐渐清晰,他才想起一件事。

    “您吃的蘑菇比我还多,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夫用内力把毒全部从指头逼了出来。”

    老头借着火光,向怀安展示手指头上的针眼。

    怀安秒懂,不再多言。

    夜黑得像一滩墨水,篝火,浅笑于暮黑。

    开了锅,揭了盖子,肉香四溢。

    吃喝间,老头说明天要出一趟远门,让怀安留下来看家。

    怀安自然不乐意,心说自己又不是看门狗,干嘛要给你看门,再说了木屋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根本没有看的必要,于是果断拒绝。

    他算了算日子,不知不觉已经在老头这里住了十天,也该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明天我也要走了,这一别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老头一听怀安要走,眼神有些落寞。

    “小子,你打算去往何处?”

    “我也不知道,扔鞋决定去向,就是这么潇洒任性自由。”

    老头道:“哦?听起来有点意思,能否给老夫演示一下?”

    怀安嘿嘿笑着,脱下臭鞋,借着不太明亮的篝火,将鞋抛到空中。

    旋转数圈后,落了地。

    不出意外,鞋面朝上。

    “小子,这是何意?”

    怀安穿上鞋子,道:“老天的意思是让我一路向南,不知您明天去往何处?”

    老头笑道:“巧了,老夫也是去南边,不如明日结伴而行。”

    “那最好不过,这方圆几十里危险重重,有您在,妖魔鬼怪也不敢靠近我。”

    “老夫哪有这么大本事,老夫只是游钓江湖的渔夫罢了。”

    老头捋了捋胡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行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始终没有问老头姓甚名谁,是何身份,家住何方,可有妻小,为何居住在此。

    因为从十一天前初次相识到此刻为止,老头也从来没有问过怀安这些问题。

    他们之间好似有一种默契。

    “咱爷俩喝点?”

    “行啊,可是没有菜了。”

    话音刚落之际,一声鸟叫传来,声音飘渺不定,忽近忽远。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老夫去去就来。”

    说罢,老头左脚踩着右脚,以一种极为不科学的方式,飞上了枝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怀安知道,老头这是捉鸟当下酒菜去了。

    唉!可怜的大鸟,或许它只是想一展歌喉而已,却没想到被老头给盯上了,成了夜宵。

    他猜得没错,过了没一会儿,老头果然拎着一只大黑鸟回来。

    怀安借着火光一看,好嘛,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隼鹰。

    这夜,两人喝了不少酒,侃了一夜大山,天南海北地聊,睡到次日中午才醒。

    怀安收拾好锅碗瓢盆让猪兄背了,自己腰间别了一把匕首简装上路。

    老头换了一身黑衣服,背着黑包裹,远观像个刺客,天稍稍暗一些,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

    怀安心生奇怪,不明白为何老头要穿成这样,黑色吸热又是夏天,不过他也不敢多问。

    他们一路向南,翻过一座高山,蹚过两条小河,迷了一次路。

    得幸偶遇一樵夫正在打柴,向他问了路,这才来到青云镇。

    老头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此镇。

    两人在写有“青云镇”三个大字的牌楼前告了别。

    “相聚有时,后会无期,您多保重。”

    “保重。”

    分开之后,怀安向路人问了路,来到青云镇最繁华的十字路口。

    路边捡了半截红砖,在地上写上几个红色大字——卖身救猪。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正是下班的时间。

    路口人流如织,车马粼粼。

    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在疏通堵塞的交通。

    怀安与猪兄一跪一躺,面前放着一个碗,引来许多人围观。

    路人围着他俩只是呆呆地看着,口中小声地议论,根本没有掏钱的意思。

    怀安猜测,可能是今年的大环境不好,钱难赚,屎难吃,没人敢乱花钱。

    也可能是自己的演技不够好,没有博取到他们的同情。

    于是他放声大哭,痛苦嚎啕,趴在猪兄身上鼻涕眼泪一大把,诉说自己家里多么多么惨,死了几口人之类的。

    然而,尽管如此,还是没人愿意掏钱。

    反而是指挥交通的制服男人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男人拨开围观人群,看了看地上,语气不悦。

    “走走走,这里不允许乞讨,去别处要去。”

    怀安泪眼朦胧抬起头来,满是心酸委屈。

    “这位大哥,您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饿的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才出此下策讨口饭吃。”

    男子丝毫不为所动,催促他赶紧走别阻碍交通。

    怀安还想说些软话,围观的路人纷纷散了,各走各的路,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怀安知道,今晚恐怕是要饿肚子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他身无分文。

    他拍了拍猪兄,让它别装死了,一人一猪在制服男人的监督下离开了路口。

    去年在蕃安城,他用这个办法赚了不少铜板,可没想到今天在青云镇却不奏效。

    晚霞的余晖散裂着,极像了火山里的岩溶,顺着天空某个人为的裂痕,慢慢倾泻下来。

    余晖把大地映照得格外壮丽,也拉长了他们斜斜的影子。

    “猪兄,看来今晚要饿肚子了,早知道临行前带点风干的狗肉了,你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唉!”

    怀安拍着猪头,一阵嗟叹。

    “等一下。”

    身后有人叫住了他,是个女人的声音。

    怀安回头查看来人。

    一名妙龄女子款款而来,十八九岁的年纪,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相貌娇美。

    她身着一件粉红如织的上衣,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的荣光映照之下,再璀璨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竟是个绝色美人。

    怀安看的呆了,口水差点流出来,心说这也太好看了,长得和迪丽热九差不多。

    女子见怀安眼神发直,噗嗤一笑,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