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救了前夫的白月光

梅岭

    很快就谈及正事,由于正式文件已经完成了,会议桌两边氛围还算融洽。

    这身旗袍开衩太高,阮棠端着腰坐久了不舒服,只能稍微侧着,身子往旁边倾斜一些。

    柳怡江应该没注意。

    他身上还是有一股温热的花味,被掩盖在衣领里,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淡得几乎闻不见。

    整场会下来,他话很少,但存在感不容忽略。只稍坐在边上偶尔说上一两句,提个问,所有人都会把目光聚在他身上。

    阮棠则在他旁边翻译,但他好像听得懂法语,某些涉及专业词的地方,阮棠慢了一步,也不会影响他的理解。

    轰轰,窗外传来闷闷的雷响,一场暴雨要来了。由于山高,感觉这雷声就在附近。

    正事敲定之后,大家又开始闲聊起来,不知不觉扯到了婚礼,在座发言的的,竟然都是单身。

    刚刚那个有黑帮气质的白人叫Jeffry,他打趣道:“但我听说柳先生结婚了?”

    柳怡江点点头,扬了扬手,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只素环。

    “果然年轻有为。请代我向夫人问好……”

    “当然”

    Jeffry又说了什么,阮棠顿了一下,倾身在柳怡江耳边压低声音翻译道:“你这个臭流氓”

    一句话咬牙切齿地说完,她还是一幅笑意嫣嫣的脸,与他来了个亲切十足的对视。

    柳怡江脸明显黑了一度,乌黑的眸子里积了几片乌云。

    哐仓!

    那双眸子突然闪了一下,一声撕裂的雷鸣,就像在耳边炸开。阮棠感觉桌椅都跟着猛地抖了一下。

    突然又是咚的一声脆响,一个高大的黑影应声倒下,砸在地上。

    是jeffry!

    他从椅子上跌下,两腿僵硬地抻着,两手像鸡爪一样撅在胸口。像上了发条一样,浑身颤抖摇摆,整个人都在痉挛。

    “啊!Help!”对面的女翻译惊叫了一声,推到墙角。

    众人连忙围过去,胆小的不敢靠近,几个人按住他的手,试着让他冷静下来。

    一个q国人跪在他旁边,把两手摁在他胸口上,开始胸外按压:“1、2、3、”

    “别碰他!”,阮棠推开他们,试着挪动Jeffry的头,动不了。又扒开嘴来看,没咬紧,她在桌上抽了根笔横塞在Jeffry上下牙齿中间。

    随后,她麻利地解开Jeffry领带、胸前的扣子、袖箍,一路连着解到西裤纽扣。当她正要往下拉的时候,旁边的白人拦住她:“嘿嘿!你到底在做什么?”

    阮棠没停手,直接拉开了拉链,换了英语,冷静道:“你冷静下来,没事,他癫痫发作了”

    接着,她抬高了声音,朝周围的人喊:让出一个安全空间,把门打开透气!

    最后,她扯下身上的披肩垫在他头侧方,让他斜着躺。jeffry后脑勺着地,她把手伸到他头底下,细细查看,没有出血时的濡湿,没受伤。

    做完这一切,如释重负,阮棠把手放在Jeffry脖子侧前方数脉搏。

    他还在抽搐,表情僵硬,眼睛盯着斜上方。

    她回身看见自己周围被让出一个圆形空地,桌子已经被推走了。

    门口让开一个风口子,医护人员正好赶进来。阮棠说简单描述了全过程,医生连忙上了心电监护。

    没过一分钟,Jeffry抽搐渐渐地停了,意识也醒转过来。

    他看自己这状态,一脸的懵,问怎么了,最后还是了然:“看来我又发病了”

    虽然人已经醒了,医生还是把他抬走了,临走时不忘夸阮棠两句:“处理得非常专业”

    门大敞着,外面瓢泼大雨,被风吹进来一阵细细的雨雾。

    人刚走,阮棠一身肾上腺还没凉下来,感觉不到寒意,甚至有点热,她拧了瓶矿泉水喝。

    “小妹,你可以啊,刚刚帅呆了”

    “嗯,确实沉着冷静,有经验”

    阮棠笑笑,会议已经结束了,她不想留在这儿了。

    “欸,美女,加个好友呗”桌尾一个穿蓝色西装的大背头说。

    阮棠感觉到了他话里的轻浮,当没听见,转身想走,没成想被一只手钳住了。

    柳怡江突然拽住了她,扔了条毛巾过来,正正搭在她腰上。

    阮棠莫名的有点恼:“你干嘛”,但当她顺势往下一看,瞬间红了脸。

    这身旗袍娇贵,不耐大幅动作。她没有穿的经验,刚刚又是蹲又是按,一番动作下来,开衩直接往上撕开了,都快裂到腿根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大腿。

    我的天,她赶忙遮了缩进了门边。

    本来想让柳怡江帮忙捡一下地上的披肩,但他已经走了。

    幸好他走之后,那个大背头没再骚扰她。

    等着人走尽了,阮棠才关门捡起披肩,裹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