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全能国师

第51章 曹大人饥不择食啊

    “那倒也是。”曹长使觉得李县令说得也有道理,点点头道。

    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人便是他的一个在江州刺史府为官的同年。

    这个同年,也不知为何,不喜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却偏偏喜欢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口味不可谓不特别。

    去年去江州给他拜年的时候,他酒后曾经大谈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如何如何的有意思,说得唾沫飞溅,兴致浓烈,似乎没有三十岁女子相伴,他将寿元无多似的。

    而再过一个月,便是他的六十大寿,自己正愁着不知该送什么礼物好呢,如果这个赵氏真的是绝色美女,年纪又刚刚正好,那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啦。

    他心里一喜,于是连忙问:“李县令,赵氏真的是绝色美女?”

    “是的大人,赵氏肤白貌美,且身材高挑,身段窈窕,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只可惜不守妇道,淫荡不堪,枉有一副好相貌。”李县令如实回答。

    “哈哈,好啊,太好了!”曹长使拍案笑道,“本官想见一见她,你可否给个面子?”

    “大人,这……这是何意?”李县令一惊,一头雾水。

    他实在想不明白,曹长使为何突然对一个女犯人如此感兴趣。

    “你不必多问。”曹长使摆摆手道,“本官就问你,能否派人送过来给本官瞧瞧。”

    “这……当然可以,下官这就去办。”李县令起身作揖,转身要走。

    他这时候虽然心中疑惑,而且知道这是违规操作,但上官既然开口,却也不敢违拗。

    “等等,李县令请留步。”曹长使忽然叫住了他,随后又道:“本官先跟你说好了,若是赵氏确实如你所说,那本官就把人带走了,晚上也就不必再回监狱,教坊司那边,本官自然会给个交代,你毋须担心。”

    “这……这……”李县令甚是为难,苦着脸说:“大人,下官下午结案后,已然命人贴出告示,若赵氏明日没有游街示众,恐怕无法向全城百姓交代呀!”

    他倒不担心教坊司那边,毕竟曹长使既然都这样说了,就不关自己的事了,他担心的是游街示众的事情。

    不难想象,百姓下午看到了告示之后,明日全城大街上必定人山人海,若赵氏凭空消失了,万一有人闹到县衙来,还真的不好解释,衙门的威信也将荡然无存。

    他这时候终于明白了,曹长使就是贪图赵氏的美貌,想把她留在身边玩玩。

    一个堂堂的郡守府长使,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可他竟然看上一个女犯人,口味着实独特,真是不可思议,曹大人可谓饥不择食啊!

    “那这样吧,明日游街照样进行,以后两日就免了吧,你看如何?”曹长使想了想说。

    “那……好吧,下官这就去安排,告退。”李县令又施一礼,随后退下。

    曹长使对李县令的态度甚是满意,目送他离开之后,心里好一阵激动。

    若赵氏真如李县令所说,是个美貌女子的话,把她往同年府上一送,同年肯定十分高兴十分感激,那以后找他办事就好办多了。

    这叫投其所好,可比送钱送物好使。

    之前提出免了赵氏的游街示众,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若不是为了送礼,赵氏即便示众十天半个月,甚至天天被人骑,那也不关自己的事,反正又不是自己要的女人。

    他只是担心在游街过程中,赵氏会遭到围观民众的恶意攻击,要是破了相,那就不好用了。

    他知道截留了赵氏,李县令肯定会误会,可那又如何?只要目的达到,随他怎么误会去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赵氏真的被李县令派人送到了驿站,低着头跪在曹长使跟前。

    曹长使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一看,赵氏此时虽然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但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秀目,无不说明这是个狐狸精一般的美貌女子。

    不过,当他仔细端详赵氏时,不由得一愣,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青春靓丽如花似玉的少女影子来,随后又下意识的抓住她的右手,捋起袖子一看,发现她的臂弯处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禁不住“噔噔噔”一连退了三步。

    “赵氏,你是何方人氏,母亲是谁?”他一脸惊愕地问。

    “禀大人,犯妇乃本县赵庄人氏,名叫赵燕婷,家母高氏名绿娥,祖籍汉源县高家庄。”赵氏见曹长使脸色大变,像见鬼似的,虽然不明所以,心中十分害怕,但还是如实交代。

    “高绿娥?你姥爷是不是叫高达?”

    “正是,大人怎么知道?”赵氏错愕。

    “你起来吧,坐下说话。”曹长使没有回答,却出人意外的亲自上前扶起了赵氏,让赵氏顿觉受宠若惊,一脸讶然,诚惶诚恐地说:“大人,犯妇臀部有伤,无法落座啊。”

    “哦哦,我倒是忘了。”曹长使和颜悦色地说,“那就先站着吧。”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犯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几十年的一个女子之女,而且不光相貌酷似,还遗传了母亲的胎记,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想了想,他又问道:“你父母现在何处?你又是为何嫁给花家做小?”

    “回大人,犯妇爹娘十年前就病逝了,堂叔霸占了我家财产,还要把我卖进青楼,是先夫刚好经商路过,花钱买下我为妾。”赵氏流着眼泪说。

    “是这样啊。”曹长使喃喃道,脸上浮起一层悲戚,而后又问道:“既然你先夫对你有恩,那你为何要恩将仇报与王有财私通,而且后来还跟宋耀宇勾搭成奸呢?难道真不知朝廷律法森严吗?”

    “回大人话,犯妇与人私通,其实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呀。”赵氏抽泣着说,“先夫虽然对犯妇有恩,而且十分疼爱犯妇,但……但他那方面不太行,日子一长,犯妇实在受不了了,刚好发现王木匠觊觎犯妇已久,这才与他勾搭成奸,可后来又发现他是个疯子,每次来我家,都会先把犯妇虐待一番,因此犯妇终无法忍受,几次要跟他断了关系,可他死活不肯,直到犯妇后来跟宋耀宇有了私情之后,一月前以死相逼,并许他纹银五百两作为补偿,他才答应断绝来往,此后再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