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把丧尸当耗材

第87章 末日宗教

    另一边,莫博肩膀耸起,眉毛都撅成了一团:

    “娘希匹!才饿了一天你就敢打劫伤人,我看你就特么欠拘!有本事就自己去小卖部拿。现在滚一边去,别耽误我们正事。”

    说着,他一把捏弯了身边钢床上一根铁条。

    这是!

    刁攀登瞳孔地震,脸色顿时煞白。

    他表情数度变幻,最终还是退到墙角,畏畏缩缩,生怕被一巴掌打得半身不遂。

    但他的眼神扫过俞玩和王翠的背包,流出一丝贪婪,一丝阴毒。

    莫博呸了一声:

    “这种人我见多了,欺软怕硬。关键时刻把老婆给人抵债都不在话下。”

    “老莫见多识广,不愧是特种行业出身。”俞玩竖了个大拇指。

    身旁,明文境从大衣口袋掏出了两样东西。

    采血管、一次性针头软管。

    “这都是我在楼下检验科拿的。你们各输一小管血,趁着还有电,我去楼下开机器查查。”

    “出了医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生化仪器了。”

    两人没有耽搁,很快采了血样。

    检查血常规需要半个小时,考虑到时间暂时充裕,明文境想要进一步进行血生化和心肌酶谱的检验,这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

    俞玩让莫博陪着明文境待在检验室,以保证他的安全。

    生活在信息时代的人类,被无数的科学发明彻底改变了生活,多少都对“科学”存在强大的信任。

    也因此,几人无论什么文化程度,都默认了这份检测的重要性,值得为此休息三个小时。

    江月明也主动贡献了一份血样。

    异鉴显示,他的基因异能叫做“精确之手”,可以使得人极大提升手臂动作的精确性,操纵好每一条肌肉,每一分力气。

    正是因为这种能力,再加上好几米的高度差,最大程度上避免了抛物线的干扰,江月明方能直接将石头和车钥匙扔到了小卖部房顶,俞玩挖出的洞口处。

    明、莫两人下楼后,俞玩掏出两袋已经碎成沫沫的饼干,让江月明分给其他人。

    减轻大家的饥饿程度,某种意义上,有利于自身的生命安全。

    他自己则迫不及待地进了一间无人病房,将所有门窗都反锁起来,一头扎在床上,企图睡死过去。

    然而,当人的精神疲惫到极致,反而会怎么都睡不着。

    俞玩感觉脑袋里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在飙高音。不时有尖锐的耳鸣闯入脑海,或者是光怪陆离的色块跃动出来,扭曲变换。

    在困倦带来的迷糊,和无法入睡造成的烦躁中,他辗转反侧。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立马弹了起来。

    手表显示,这种毫无质量的睡眠下,他竟然已经躺了两个小时。

    “身体至少不那么痛了。”

    他往各个方向伸着懒腰,而后警觉地轻轻打开房门,向外张望。

    江月明和王翠就坐在他门口的走廊上,一人一把办公室搜刮来的人体工学躺椅,躺着闭目养神,看起来非常安宁。

    门一开,他们就睁开了眼睛。

    “睡醒了?”江月明揉眼。

    俞玩做了个“嘘”的动作:“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尖叫?”

    江月明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大病房的里面:“不是第一次了。”

    俞玩带着一丝好奇走进病房。

    房间很大,摆下了五张病床,应该是他们后续推进来的。

    几个老人躺在病床上,其他人则默默各自靠墙半坐。

    只有最靠近阳台的那张床,刁攀登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上,床边坐着两个女人。

    水玥左脸红肿,头发散乱,额头上有一点淤青。而另一侧的老太太,就那么蜷缩着躺在地上,灰白的头发伸进地面的灰尘之间,应该是刁攀登的母亲。

    看水玥的表情架势,似乎是刚刚被打了一顿,那声尖叫也许是她发出来的。

    老太太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刁攀登在床上颇不耐烦地闭住了耳朵。

    咳了一会儿后,老人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出神地望向窗外。

    江月明凑到耳朵边来:

    “那老太太是我们科的病人,骨癌中期住院。他儿子儿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老人出院。昨天就是来接她走的。”

    俞玩慢慢走到阳台前,躺在床上的刁攀登顿时瞪了自己一眼。

    老太太又咳上了,许是因为骨头里剧烈的疼痛,还叫唤了好几下,一声声喊着:“攀登、攀登。”

    “又有什么事?”刁攀登不耐烦地说。

    “那个止痛药,你还有没有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水玥突然说道:“妈,我这里还有几颗布洛芬。我去给你接个自来水。”

    “喝这个吧,还剩一口。”

    斜方向里扔过来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还剩下五分之一的矿泉水。

    水玥看着俞玩一愣,心虚地赶紧道谢,就要喂岳母喝水。

    床上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将包着布洛芬胶囊的白纸,和矿泉水一把抢了去,一口喝掉水。

    刁攀登皱着眉头:

    “妈。这药只能止疼,又治不了病。现在外面一团乱,这种药说不定以后能换来不少吃的,再忍忍吧。你也饿了不是吗?”

    他又转向俞玩,好似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

    “小哥,这样吧,我们也不要求你能体恤老人孩子,我用药和你换食物。”

    俞玩一愣。

    刁攀登和水玥,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俞玩的书包是登山款,里面塞了大量饼干巧克力。几人经过综合楼1层时,在药房搜罗了好多常用的镇痛、退烧、抗病毒药物,暂时也不缺。

    至于水,没人看顾的自来水厂,几天之内不会停止供应。只要烧开就能喝,不是当务之急。

    俞玩没有任何进行交易的需求,而且也不想和这种人交易。

    他直接抠出两粒对乙酰氨基酚片,塞到老太太手里。

    “你特么就是要跟我作对是吧?我妈轮得到你来管吗?”

    刁攀登迅速地翻身下床,脸庞被愤怒憋得通红,一下又抄起了铁棍。

    老太太愣愣地看着手中两片白色药片,然后在俞玩诧异的眼神中,把药塞进了刁攀登手里。

    “攀登……你去换吃的吧,妈……妈还可以忍。”

    俞玩胃里一抽搐,恶心得像是吃了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