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婿

12 落难凤凰

    周仓呵呵一笑:“呵呵,我的命换她的命?她的命比我的金贵还是咋地?”

    周仓对杨凤警告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说:“何况她除了长的好看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妥妥一个花瓶!带着都是个累赘,累赘也就算了,还不老实爱折腾,到处惹是生非!那我的命去换她的命?呵呵!这种蠢事我可不会干。”

    杨凤恶狠狠地瞪着周仓,那眼神似乎要把周仓给吃了!

    李鬼把杨凤从地上提起来,嘿嘿笑道:“好!你不换,那就便宜俺好了!嘿嘿。”

    “且慢!”周仓伸手阻拦道:“便宜你一个,不如也便宜便宜我!有福同享嘛!实不相瞒,小弟还是个处男,我看这娘们长的俊俏,不如,嘿嘿......”

    杨凤身体不能动,嘴还是能动的。被周仓这样羞辱,当即骂道:“周仓,你这个禽兽!不得好死!”

    李鬼会意地笑了,心知周仓不会真这么老实,担心其中有诈,拒绝说:“她是俺抓的,凭什么便宜你?”

    周仓把两手一摊,靠在巷子的墙上,无奈地说:“俗话说,见者有份!你不便宜我,我就在这看着,看谁熬得过谁!”

    李鬼低头想了一会,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忽然,李鬼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嘿嘿笑着问:“嘿嘿,老弟,你真没有过女人?”

    周仓拨开脸上的脏头发,一脸真诚地说:“你看我穷成这样,哪个女人愿意跟我?这回我又得罪了太守大人,恐怕凶多吉少。万一我死了,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岂不是白活这一生!所以,我才赖着脸皮,想讨个便宜。”

    “那你还不如俺呢!俺看你可怜,让你先爽爽,俺去给你看着人。”

    周仓大喜,面向李鬼说:“当真?”又狐疑地问:“你不会给我设下圈套吧?”

    李鬼嘿嘿笑道:“你看俺像耍心眼的人吗?”

    “那我先谢谢你了。”

    李鬼见周仓上套,将衣衫不整的杨凤丢到地上,退了开去。只待周仓靠近杨凤,李鬼再拦住他的去路。最好是趁他脱裤子爽的时候,上去制服他。

    杨凤见周仓上来就揽住了她的腰,嘴往她脸上贴,吓的大叫:“啊~别碰我,滚啊!”

    杨凤把她揽在怀里,居高临下地说:“嘿嘿,小美人,陪大爷乐呵乐呵。”

    “你去死!”

    “哎唷~”周仓小腹一痛,却是被杨凤奋起余力打了一拳。

    “你个坏女人,竟然害我!”周仓一手指着杨凤,一手捂着小腹,痛的弓起了腰。

    杨凤也没想到自己这一下这么大威力,惊得呆住了。

    李鬼见了这情形,也有点懵,关心地问:“老弟,你没事吧?一个女人都降服不了。”

    “她,她偷袭我老二!”

    “你没事吧?”李鬼嘴上问着,悄悄移动脚步,慢慢靠近了周仓。

    见周仓弓着身子,不设防备,李鬼提起手掌,蓄力一掌击向周仓后心。

    周仓好似后面长了眼睛,身体一扭,躲过李鬼自以为必中的一掌,接着右腿一扫,将李鬼绊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周仓不待李鬼起身,抓着杨凤就逃:“快走!”

    杨凤动弹不得,像人形玩偶一样,被周仓提着跑了。

    “奶奶的,你耍诈!”李鬼跌坐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大骂,伸手去抓杨凤,只抓到衣角的残影。

    周仓逃得远了,得意地回头说道:“抱歉了兄弟!这大美人小弟独享了,你还是去找五姑娘吧!”

    “你他奶奶的,有本事别跑!跟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李鬼爬起来,撇开双脚追过去,边追边骂。

    “能跑不跑,你把我当傻子啊?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傻,傻李鬼!吃屎去吧你!”

    周仓一边逃,一边言语输出,把李鬼气得跳脚,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放我下来!”杨凤冷冰冰地说。

    周仓把杨凤抱在怀里,伸手去摸杨凤的伤处:“怎么了?伤势严重不?”

    “别碰我!”杨凤恼怒地叫道。

    “噢。”

    周仓果然不再动手动脚,一直抱着杨凤跑到城门,远远望见城门紧闭,一对军兵在城门口巡视着。

    周仓赶忙躲了起来,担忧地说:“不好,城门关了!待会就该全城搜查了吧!”

    “去杨府!”

    “杨府?”周仓狐疑地看着杨凤,去那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去见你的孟玉楼。”杨凤没好气地说。

    “这......你说什么!”

    “你打赢了赵谦,比武夺魁,赢娶美娇娘,心里乐开花了吧?”

    正说着,有人从旁边经过,杨凤催促道:“快点!”

    周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依着杨凤,一路躲着人往杨府行过去了。

    杨凤已是轻车熟路,指挥着周仓从杨凤后院潜了进去,一直摸到孟玉楼的卧房前。

    孟玉楼听到杨凤发出的暗号,支开下人,打开门,正好和周仓四目相对。孟玉楼后退一步,呆住了:“怎么是他!”

    “城门关了,在你这暂避两日。”说着,杨凤催促周仓:“发什么呆!”

    孟玉楼看周仓抱着杨凤,杨凤的手臂搭在周仓肩上,忙侧身让两人进来,担心地问:“没被人看见吧?”

    “没有。现在人心惶惶的,都躲起来了,街上连人影都没有。”

    周仓抱着杨凤一直走到孟玉楼的床榻前,但不好直接把杨凤放上去,回头看向孟玉楼。

    孟玉楼掀开床帏,帮着周仓把杨凤放在床上,关心地说:“她受伤了!我去找医师。”

    “不行!”杨凤出言阻止她:“这点小伤死不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你去拿些活血化瘀的!我看看她的伤势。”

    孟玉楼点头去了。

    周仓伸手去解杨凤的衣服,被杨凤斥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别,都是病人。”

    “滚!你肯定没安好心!”杨凤不为所动,用眼神警告周仓不许轻举妄动。

    周仓缩回手,遗憾地说:“那怎么办?你这啥时候才能好。”

    “不要你管!”

    周仓打量着孟玉楼的闺房,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剑,当即把剑取了下来,走到床边给杨凤翻身。

    杨凤警惕地问:“你又要干什么?”

    周仓无奈地解释说:“果然,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任你怎样努力,也休想搬动分毫。我这不是帮你割开衣服看看伤势吗?你又不愿意脱。”

    杨凤脸红红的,趴在被褥中,没有说话。

    周仓把杨凤后背的衣服割开,只见杨凤光洁玉润的后背上有一团青黑,十分醒目,倒像一片青乌的胎记,但比胎记的颜色更显暗黑。青黑为寒为淤,定是那铁砂掌的掌力伤到了经脉,又被淤血堵塞,以至于经脉不通,全身动弹不得。

    周仓向杨凤解释说:“小的淤堵,按揉一番就能通。你这淤血太多,要将淤血放出来。否则淤堵的久了,经脉不得运转,人就废了。”

    孟玉楼端着药膏和人参走进来,正看到杨凤在周仓面前袒露玉背。孟玉楼把东西放下,转过身去,小声说:“还要什么?”

    周仓注意力都在杨凤身上,听见孟玉楼的话,吩咐道:“蜡烛、匕首、热水、棉布。”

    “什么棉布?”孟玉楼不解地问。

    “就是棉布啊!莫非现在棉花还没传入中国?”周仓惊奇地问。

    “我没听说过。”

    “那找一块干净的布,要能吸血的。你们月事来的时候用的那种。”

    孟玉楼登时红了脸,扭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东西齐备了,周仓先洗了手,再用热水给杨凤后背洗干净,再用布吸干水分,然后将匕首在火上炙烤消毒。

    “你咬着被子!待会有点疼,我怕你忍不住咬到舌头。”

    杨凤听话地把被叫塞进嘴里,随着周仓划开杨凤的后背,杨凤痛的四肢紧绷,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

    一股黑色的淤血流了出来,周仓忙用布把淤血擦掉。

    直到黑血放完,流出的血变成了红色,周仓才给伤口用上止血的药,并用布捂住。

    孟玉楼在一旁看着全过程,紧张的指甲都快扣进肉里,手心里全是汗。

    周仓忙完,笑嘻嘻地说:“你还很有骨气嘛!一声都不带叫的。”

    孟玉楼用手帕给杨凤额头擦汗,埋怨周仓说:“你别说风凉话了。那屋里我叫人备了热水,你快去洗个澡吧!臭死了!”

    “那你把她看好了!有事就喊我。”周仓说着,往旁边屋里去了,嘴里哼着小曲,得意地说:“这才是生活嘛!有人温柔地照料着,再洗个热水澡,这寒冬也才有暖意嘛!”

    周仓看到浴桶旁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更是心生暖意。男人娶妻,不在乎她有多漂亮,只要她知冷知热,温婉可人就好。

    掀开浴桶,腾腾的热气冒了出来,周仓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跳进烫乎乎的浴桶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搓着身上的老灰。

    一直到洗澡水变凉,周仓才恋恋不舍地出来,套上新衣服,是一套带着红边的白袍,不似后世的那种纯白,有点暗灰白的意思。

    周仓神清气爽地回到孟玉楼的卧房。

    杨凤已经睡着。孟玉楼守在床边,看到周仓不禁眼前一亮,起身走到外间,笑着对周仓说:“这衣服还挺合身的。”

    周仓尴尬地笑笑。

    孟玉楼解释说:“这虽是给亡夫做的衣裳,但他还没穿过就去了。”

    周仓不知说什么好,更觉气氛微妙尴尬。反倒孟玉楼一切坦然,见周仓的腰带没系好,便要伸手帮他系上。

    周仓不露声色地躲了开去:“有镜子吗?”

    “在那!”

    周仓拿了匕首,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把脸上的又黑又茂密的髯须刮掉。

    刮完胡须,周仓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容貌。有一对大眼睛,两道眉毛直飞入鬓,鼻子端端正正,脸上棱角分明。若不是脸上肤色太黑,再白白嫩嫩的,周仓都觉得自个要成为《平凡的世界》里的金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