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诸葛四友一个都不能少

第九章 到底是何人想害我?

    邺城衙署之内,袁绍脸色阴沉地看着堂内的诸多幕僚,自打看到小儿子袁尚那张健康的脸,袁绍便明白自己遭了算计。

    可到底是谁有这么“闲情逸致”,用玩笑一般的计策使得数万大军回转。

    “主公,我等从高阳撤军之后,公孙瓒带兵掩杀数十里,后军难以抵挡,伤亡以及溃逃者已逾万人。”

    沮授作为监军第一个开口,也由他直面袁绍现在压抑的怒火。

    “你是怎么安排的?”

    袁绍的话语看似平静,但这份平静却让其他人更加压抑。

    那是即将爆发的火山被他以四世三公的涵养强行压制,而一旦这份涵养被冲破,到来的便是如天崩地裂一般的无法抑制的暴怒。

    而袁绍听到军队各方传来的消息后还能不能崩得住……这件事只要有点脑子就能想到。

    那是文武群臣都反对而主公一意孤行的事情,而被戏耍的人也不是别人,只有那正堂之上坐着的主公袁绍一人。

    “界桥之战后,我军共有兵甲七万讨伐公孙瓒。”沮授一拱手,随后继续开口,

    “决议撤军之时只有不足三千伤兵,其中行动不便者有一千二百,我下令淳于琼将军率军六千分两队交替前行断后,又有韩猛将军领兵五千作为大军后阵。颜良文丑两位将军率领骑兵掩护左右两翼,也可以掩兵向后截杀公孙瓒。”

    “安排的不错……然后呢?淳于琼韩猛二人在后军不懂徐徐而退?”

    袁绍依旧是那一副平淡的样子,但是他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名字提到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一颤。

    “淳于琼将军多为步卒,那公孙瓒虽然失了白马义从但骑兵底子依旧不差,负责断后的三千人被冲散,连带着交替而行的另一支三千人军阵也被冲散,淳于琼将军受伤,现正在家中修养。”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覆灭,其他的骑兵能凑出来多少?一千还是八百?败军把胜军打得溃败?他淳于琼好会领兵啊!”

    袁绍脸上露出几分冷笑,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沮授的战报可还没有到极限。统计出来的溃兵与伤兵超出一万,现在淳于琼哪怕全军覆没也才六千。

    “启禀主公,末将所领五千兵马将公孙瓒挡在了高阳城南,甚至借助城外的密林消灭了公孙瓒的骑兵前军。”负责后军的韩猛起身拱手,“然当我等走出林间来到平原之上,那公孙瓒赶着淳于将军的溃兵冲散了我的军阵。”

    “主公,我率领骑兵从中军左翼向后掩杀的时候后军已被攻破!”韩猛身侧的颜良也拱手开口。

    现在他们的态度很明显:这个锅我不背。

    “那要不要我去把淳于琼砍了……如何啊!”

    袁绍的拳头砸在面前的桌案上,淳于琼与袁绍相识在洛阳,那时还是灵帝期间,大将军何进当权在洛阳设立了西园八校尉,而淳于琼与袁绍曹操等被都在其中。

    那可是元从派中的元从派,其交情恐怕只比一同长大的许攸差一点,这样的人袁绍又怎么会将其斩杀?

    而能逼得袁绍说出这种气话,众将在心里也由衷感谢有这么一个背锅的背景身后之人,可以在前方抗住袁绍的一切怒火。

    “主公,眼下我军士气消退不宜再战,不如紧抓农忙时节积攒粮秣,待兵甲粮秣齐备之时再度北上与公孙瓒决战,毕竟那幽州可不只有公孙瓒,还有刘大司马。”

    沮授再度上前,他也明白袁绍心中的不忿,但现在他更害怕袁绍突然发神经要拖着败军继续向北讨伐幽州。

    既然已经兵败,那便应该老老实实罢兵舔舐伤口,可他也明白此时的主公内心也是颇为难受。

    一方面这次可是明写着全军上下只有自己一人被算计,所有的幕僚都未曾预料到会有人算出自己的反应,包括他自己也凭借此一点反驳幕僚,结果自己成了最后的小丑。

    另一方面这是天下诸侯动用如此规模兵马的第一战,而自己原本是战胜方,名声可通传宇内,而现在这流传至四周的消息变成了双方互有胜负。

    不知道有多少良才在观望着诸侯们的下一步动作,而自己要是能大败公孙瓒绝对可以凭借着四世三公的背景与傲人的战绩吸引能人来投,但现在……

    一些美好的梦碎掉了,成了泡沫。

    袁绍或许不久后可以释怀,但是他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着自己?还能这么直击命门。

    当一块帅案被袁绍掀翻,负责后军的韩猛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监军沮授与断后将军淳于琼罚俸,这一段河北之争似乎才落下帷幕。

    “你们说……到底是何人在算计于我?”袁绍的目光扫过全场,这个问题问不清楚,他的心里无论如何都难以平静。

    “主公……我认为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放眼天下,主公觉得可以猜透您心思的有几人?”

    郭图第一个开口,到了邺城之后他似乎又找回了主场的感觉。他也明白现在的袁绍是不能激怒只能安抚的,最好的处理就是把这件事归于一个意外。

    毕竟不归于意外的话,承认袁绍真的被人当傻子玩了?没有人想要因为这个问题掉脑袋。

    意外之说很难服众,毕竟要只是流言的话归于意外自然可以,可来到军中大营报信之后又神秘消失的“冀州府亲兵”让这一切都打上了有预谋的标签。

    郭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更明白袁绍要的不一定是真相,或许只是一个台阶。

    “三公子少年俊朗且心思玲珑读书更是聪颖,主公丝毫不吝啬赞赏之言,或许真的有人会推测出这一切呢?”

    同为袁绍元从派系的许攸出列开口,看样子他是不希望这场争斗平息的,只是不知他要这新开辟的战场是在冀州之外的天下棋盘之中,还是这小小的州牧府衙之内。

    “仅凭喜爱之言,或许天下有我等不通晓的智谋之士献计于公孙瓒,又或许想出此等计策之人对主公甚是了解,利用了主公爱子心切的想法。”

    “智谋之士暂且不谈……能猜出我想法的人……曹阿瞒,袁公路……还有你许子远?”

    当那一双威势甚重的目光压在身前的时候,许攸原本想要拱火的心思完全熄灭,他可不想把自己置身于袁绍猜疑的漩涡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