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天剑

第 1-10 章 心心剑法

    “师姐,晚上你住师父那房间,我日日有打扫,很干净的。”铁奇道。

    张雨寒点了点头,互道晚安各自休息去了。

    当张雨寒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窗外已鸟鸣阵阵。

    张雨寒穿戴整齐出了房间,见旁边铁奇的房门已打开,人却不在。

    “这小子起来这么早?”张雨寒嘀咕道。

    岘泉外,清晨的风带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远处的瀑布依旧不舍昼夜奔流不息。

    张雨寒凝神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昨晚那只白鹤是从瀑布哪里飞出来的。

    张雨寒以为铁奇像往日一样在鹤鸣台练功,但抬眼望去鹤鸣台上空空如也。

    “能去哪呢?”张雨寒正想着,突听左边抚琴台传几声刀剑破空的声音。

    “这小子练功倒勤快!”张雨寒暗笑道。

    半盏茶功夫即到抚琴台,只见铁奇正在练剑。

    铁奇见张雨寒到来,收剑含笑走来。

    “师姐早,昨晚睡得好吗?”铁奇笑问道。

    “挺好的!”张雨寒答道,“铁蛋儿,你又在练昨晚的剑法?”

    铁奇脸一红,扭捏地道,“昨晚我回去又细细想了一遍,一早就来练了。”

    “练给我看看。”张雨寒笑道。

    “那我现丑了,还请师姐多指教。”铁奇。

    只见铁奇双足并立,右手执剑,剑尖朝地,左手竖掌胸前行礼。左脚踏出,剑尖顺势往上,似后羿射日,右足斜跨,剑尖横扫,再顺势而下,如仓鹰搏兔。步法和剑法配合完美,招式新奇狠稳,变幻莫测,或揉进以取势,或缓退以待敌,灵动飘逸,行云流水。张雨寒看得目炫心弛,跃跃欲试。

    铁奇一套剑法使完,收身直立,刚好又回到刚才那站立位置。

    “铁蛋儿,你这剑法融合了我昨晚的步法?”张雨寒惊喜道。

    “是,昨晚我看你走过。”铁奇点头道,“本来我那领悟的剑法生涩僵硬,但我发现配你的步法简直是珠联璧合,浑然天成。”

    “是吧!我的功劳也蛮大吧!”张雨寒笑道,“因此,你这剑法必须教我,不许独吞。”

    “那是当然,正要和师姐一起参详。”铁奇恭敬道。

    “首先呢,这套剑法是我们两合创的,我们要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名字呢?”张雨寒咬着嘴唇一边围着铁奇踱着小步,一边若有所沉地问道。

    “嗯,要不叫鹤鸣剑法吧?”铁奇道。

    “不好,虽然是仙鹤的鸣叫让我们所思,感悟了剑法和步法,但它并没有教我们。”张雨寒道。

    “那要不叫正心剑法?”铁奇道。

    “不好,这剑法又不是正一教的祖传武功。”张雨寒道。

    铁奇一时没了主意,张雨寒一会看着铁奇,一会远眺着奔流不息若银河倒悬的瀑布,突然小脸激动道,“要不就叫心心剑法吧,不论是你我的正心诀总纲,还是这剑法、步法,都是心念所动,心领神会所致,是一颗心感受到了天地的生机灵韵,心生,种种法生。”

    “心心剑法?”铁奇嘴里低声念道,感觉这名字有点怪,但看着激动的师姐,不敢表达异意。听了张雨寒的解释,心想既然是感受到天地的生机灵韵,那应该叫天心剑法。

    “心心剑法,这名字好吧!”张雨寒轻轻地锤了铁奇一拳,“多么浪漫有诗意。”

    “好,就叫心心剑法,很好听。”铁奇立马抛弃胡思乱想应和道。

    “心心剑法,我喜欢!”张雨寒开心地道,“这是我们两个创立的独门剑法!”

    “铁蛋儿,我们从头再来,一招一式,步法剑法,细细推敲,我们是创立心心剑法的祖师,别使出来遗笑大方。”张雨寒笑道。

    旭日初升,霞光晕红了天边。清风徐徐,鸟鸣山涧。两个少年男女在抚琴台全神贯注地研习着心心剑法,全然不觉时光飞逝。

    “师姐,被你这样一改这招更加有威力了,出人意表,一定能打敌人措手不及。”铁奇道。

    “那当然,嗯,这一招就叫‘惊心动魂’”张雨寒骄傲地道。

    “‘惊心动魂’果然贴切,师姐,我们这套剑法,共十六招,要不我们给每一招都取个名吧”铁奇道。

    “好啊,心心剑法,每一招都要有个心字。”张雨寒道。

    “每一招都要有个心字,很有意思,师姐,那你说第一招叫什么好?”铁奇道。

    “第一招,左跨步,剑尖由下向上,右回旋,顺势横扫,剑守中宫,叫做‘心照不宣’”张雨寒道。

    两人一招一式讨论起招式名称来,大部份是张雨寒的主意,铁奇偶尔想出一两个好的名称,张雨寒大为称赞。两人边演示边讨论,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最后两人确定了十六招心心剑法的招式名称依次为:心照不宣、明心见性、雄心壮志、心驰神往、蕙质兰心、怦然心动、赏心悦目、惊心动魂、心烦意乱、口是心非、撕心裂肺、推心置腹、死心塌地、齐心合力、心无旁骛、随心所欲。

    当最后一式剑招确定,张雨寒和铁奇对视一眼,满心欢喜。两人共创的这套心心剑法终于大功告成。

    不觉日到中天,热日炎炎。

    “铁蛋儿,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我练会功,你去做饭好吗?”张雨寒央求的眼神望着铁奇道。

    “好,我去二叠泉抓鱼,中午吃鱼,庆祝一下我们的心心剑法大功告成。”铁奇开心地道。

    “太好了,中午有鱼吃啦。”张雨寒赞道,“去吧,一会尝尝铁蛋儿的手艺。”

    铁奇回岘泉居拿了自制鱼网、盆等抓鱼工具,兴冲冲地往后山二叠泉而去。

    烈日下,只见一匹白色绸缎闪耀着七彩之光,仿佛银河倒悬直坠而下,伴随着飞瀑击水发出的巨响,一阵阵清凉的水雾扑面而来。

    铁奇挽起裤脚,赤脚走向二叠泉,溪水清凉却不冰冷,他捧起溪水喝了几大口,一阵清凉直沁心脾。

    二叠泉溪潭里生活着成群的石鲫鱼,大的有三指余宽,刺少肉鲜。铁奇经常抓来或炖或烤。为了方便抓鱼,铁奇用铁丝和旧衣服的袖子制成了一个鱼网。

    铁奇目力极好,又有鱼网相助,很快抓了五条看起来挺大的石鲫鱼,心想应该够师姐和自己中午饱餐一顿。

    铁奇在二叠泉岸边杀鱼洗尽,用盆装好回到岘泉居。把三条小一点的鱼加了清水、一把黄豆和一些干蘑菇用盆在锅里炖,另外两条大的,用竹签串好,涂上油、盐、酱腌制小会。

    铁奇从炖鱼的灶膛里取了一些木柴烧过的碳火加到炉里,在炉上烤起鱼来。不一会,石鲫鱼被烤得滋滋作响,一阵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