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成为傀儡太子开始

第十四章 真视之眼的妙用

    砰——

    顾承一脚踢在内廷大门上,没踹开。

    这玩意似乎是用乌金沉木做的,价格不菲的同时,除了怕火外远比同等厚度的金属大门更难被破坏。

    话说回来,这玩意应该可以被划到灵木的范畴了吧……

    顾承思考着有没有把大门撬走卖掉的可能。

    这个时候,大门内部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没过太久就有人将眼睛放在大门的窥孔处。

    那眼睛灵动的表现出诧异、愕然等情绪。

    “你们是谁!”

    眼睛的主人如此问道。

    “东宫!”有侍卫取出东宫翊卫的腰牌在门前一晃。

    “夜已深了,若几位大人有事,还请明日再来。”说罢,眼睛的主人“咣当”一下关闭窥孔,而后传出小跑着远去的声响。

    翊卫首领瞄了一眼太子。

    顾承指着大门:“打开它!”

    “诺!”

    翊卫领命,伸手拍在对开大门的门缝处。

    在顾承的眼中,翊卫的掌心喷薄一股炽烈的灵力,但并未伤到乌金沉木大门的本身,而是穿透过去,在大门门闩处猛地绽放,只不过一次呼吸的功夫,便将那根同等木质做成的门闩烧成焦黑色的木炭。

    顾承有些意外的道:“你这控制力不错啊。”

    “属下多谢殿下夸奖,在下来自‘天火门’,所以在火焰一道上的研究比同等修士走的要远一些。”

    天火门是长安上空的浮石宗门之一,历史或许可追溯至大燕建国初期。

    一旁,有人撑腰的福德上前几步推开大门,并带着顾承一行人一路行至大堂所在的位置。

    点亮灯符,顾承拉过椅子坐在主位,并将内廷的官印垫在手下,又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双手之上,以一副非常舒适姿态看向大堂入口的方向。

    “何人胆敢夜闹内廷!”

    未见人,先闻声。

    一名身着白衣,带有抹额头饰的青年带着几名身着衙役服饰的壮汉踏入大堂。

    他一眼就看见了形象最为特别的福德。

    “我道是谁,这不是东宫的狗么!”白衣青年露出一副满含讥讽意味的笑容,“怎么,进了东宫,当了贵人的近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是说,仆似主人形?

    “你小子跟着野太子也学到了几分猴样。”

    说到这里,白衣青年状似才看到顾承,拱手作揖请了不是:“呦,瞧我这眼神,这位不就是新太子嘛,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刚才只是替您教训教训不懂事的仆人,您无需在意,更不用谢我。”

    顾承有些懵。

    他不太擅长应对这种话多还各种阴阳怪气的家伙。

    但类似的家伙他前世见过不少。

    面对这类人的解决办法是……

    “你是谁?”顾承问。

    白衣青年上前两步,来到桌案前,笑盈盈的答道:“回殿下,在下……”

    砰——

    顾承直接伸手抓住对方的头发,直接将对方的脑袋砸在了桌案上。

    解决办法是能动手就不废话!

    顾承那一砸的力度之大,将白衣青年尚未说出口的“主簿”二字吞了回去;将名贵木料做的书案砸的木屑翻飞;甚至一旁的福德,还看见了两颗带血的门牙崩飞到自己脚边。

    现场情况的变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直至顾承拽着白衣青年的头发,让对方抬起头时,内廷的两名壮汉才有所反应。

    这两人一左一右,齐身上前,意在救人,而非擒下敌人。

    毕竟顾承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东宫之主,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动手。

    翊卫们也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将他们阻拦在桌案之前,便看到堂外闪过一道黑影,下一个那黑影就挡在了己方与对面之间。

    “干爹!”

    福德惊呼出声。

    没错,来者正是半天未归的福安。

    福安冲着自家主子躬身行礼,询问道:“殿下,该如何处置让他们?”

    “您老陪他们玩玩,别那么快结束。”说罢,顾承将领着白衣青年头发的手抬高,“说,为何福德下午来索要东宫支出时为何不给?”

    白衣青年说话露着风道:“内廷已无银钱,还请太子殿下明查!”

    “明察?好啊!将内廷书簿备份给我一份,若是真如你所说,我便既往不咎。”

    “书簿、书簿不在这里,需要用钥匙去取。”

    白衣青年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铜制钥匙放在桌案。

    “你这不是会正常说话?”顾承松开攥住对方头发的右手,并在对方白色长衣上擦去不小心飞溅到自己手上的血迹,“把书簿取来,我就在这等着你……可要快一些,若是时间久了,我可不保证你这两个手下会不会坚持不住,死在福安手上。”

    “我知道、我知道……”白衣青年拿起钥匙,小跑着离开大堂。

    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福德张着嘴:“殿下,您刚才实在是太帅了!要是巧儿姑娘在,估计都对您迷死了。”

    “行了,别说了。”

    顾承长出口气,将因紧张而有些发抖的手放在了桌子下面。

    也不知道刚才的表演怎么样,从结果来看似乎是唬住了他,没让人看出我的紧张……

    平复下心情,顾承将视线转向场中的交锋。

    不,这不是交锋!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福安没用灵剑,没用法术,仅凭闪转腾挪就将两人的攻击尽数化解。

    顾承抽出一张宣纸,一手拿起毛笔。

    另一边,福德颇有眼色劲的用砚台中中尚未使用玩的墨痕,搭配桌案上的鲜血,磨出一份黑中透亮的墨汁。

    这被白衣青年带来的两人修为不弱。

    至少顾承觉得肯定比自己强。

    伴随着场上几乎是一边倒的对敌持续,顾承手也不停,一连画满好几份宣纸。

    这在旁人看来如同和弄散的毛线团观感上差不多的作画,在顾承的眼里却象征着不同的法术。

    绘着绘着,顾承轻“咦”了一声。

    他发现,在以同一个法术为前提的情况下,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情况下施展出来也会有些细节上的诧异。

    更别说不同的两个人施展出来的同一个法术。

    会在细节上有所不同……

    独属于自己的领悟,或者说独属于修习者自己的经验?

    顾承原以为自己能凭借真视之眼,能直接学习他人的功法与法术就已经够逆天了,没想到自己还可以吸收他人对这门法术的理解与经验!

    也就是说,他可以在彻底掌握这门法术后,直接获得与原主人差不太多的熟练度!

    前提是他能做到将这些经验融会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