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鼠

第三十五章 剧毒发作

    就在我和喜儿默默地仰望天空,享受着寂静的夏夜时,身后的蕊儿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瞬间撕碎所有美好。

    她疯了似地在草坪上打滚,似乎在忍受着异样的剧痛。她一边滚动着,一连吼叫着,时而大口呼吸,仿佛有一支神秘的大手随时都在掐住她的喉咙。

    我们被突然间的一幕惊呆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虽然有厚厚的草坪依托着,保不准地上会有尖锐的石头,我担心会伤害到蕊儿,便一把将她的手握住,用尽力气使她暂时无法动弹,然后一把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她仍在拼搏挣扎,似乎已经迷乱了心智,手臂却异常有力,总是试图挣扎出我的束缚。

    这时她猛地将双手抓住我的胳膊,用那突然暴发出的力量,几乎要把胳膊掐断。

    虽然如此,我只好忍着疼痛,任由她如何撕打。

    渐渐的,她失去了力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只剩下几声痛苦的呻吟声。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可是周身上下一定仍在忍受着那股痛苦。

    借着月光,我看到她的脸色惨白异常,嘴角已经咬破,鲜血从嘴角流出甚是可怖,记得从前华聪说过,但凡此种迹象者,必是身中剧毒。

    究竟为什么她会突然间像中了剧毒一般,我十分疑惑,难道在这旷野深郊被剧毒虫豸咬伤?可是在四周仔细观察,却并未见到异样。

    此时,我想到了华聪,若是他在这里一定可以药到毒清,耐何他仍在百里之外享受着家庭的温馨和快乐。

    这里,蕊儿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状态,她气若游丝,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喜儿和香海焦虑地看着我,他们惊魂未定,一脸的惊恐。

    这时,从旷野的尽头走来一哨人马,借着灯火他们正在匆忙的赶夜路,应该是见到了我们这里升起的篝火,便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您可是万花仙国的迟丞相?”他们一边走一边朝我们喊到。

    我一下便听到是木实的声音。他听到我们的回答,瞬间欢呼雀跃起来,一马当先朝我们跑过来。

    借着月光,我看到他身后的一哨人马,正是之前被派去百鹿国的那些秘探。

    我怒斥木实不要太过声张,要他凡事都要成熟稳重,而他刚将我的话听到耳朵里,一转身的功夫又大喊大叫起来。

    他一定是为自己顺利打探到金鼠的秘密而有些自以为是了,谁知道究竟是不是他自己亲自得来的秘报,还是窃取了别人的果实。

    “恭喜木大人探得金鼠的秘密啊!”我故意嘲讽木实说到,他似乎没有听懂我的弦外之音。

    “我算什么大人,顶多是迟丞相身边的侍从罢了。”木实说到。

    他阿谀奉承的嘴脸着实令我厌烦,而我又连忙向他身后的弟兄们抱拳称谢。

    我心里明白,这份功劳中木实只占了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当真卖力的还是身后的这些人。

    我答应大家,待回到万花仙国,每人奖励黄金百两,晋级二等。大家欢呼雀跃起来,盛赞我英明大度。

    作为一个领导者首先要公正公平,且奖罚分明,不能因为是身边人就格外恩宠有失公允,相反越是自己身边的人越应该严格对待。

    木实似乎有些不满意,可当大家同样受到奖赏后,开始有人夸奖他领导有方时,他又开始飘飘然了。

    有些人喜欢金钱、有些人喜欢权势,还有些人喜欢虚名,也就是荣誉。

    所以说,管理好一个团队,要运用好这三个方面,不能仅靠钱或权,那样会使队伍变得冷漠。

    就在我们谈论着金鼠的消息时,蕊儿的又开始发作了。

    这一次甚至比刚才更加的严重,不过在大家的帮助下,轻松将蕊儿稳住,以免她伤到自己。

    一直用这个办法也并非权宜之计,剧毒随时可能攻心,随时都会夺走蕊儿的命。

    就在我们十分忧虑之时,木实突然大声说到:“快采一些杨树的叶子,捣碎后兑水喂下去。”

    确实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家毫无疑惑的按着木实的办法实施后,大约一个时辰,蕊儿竟然安然苏醒过来。

    只是她依旧十分虚弱,额头鬓角都充斥着汗水,仿佛虚脱了一般,我们瞬时放下心来。

    我拉住木实的衣袖厉声问道:“你知道解毒的方法,就一定知道这毒的来历?”

    木实神色慌张,显然十分心虚,在我反复厉声追问下,他终于说道:“这是我们鹿柴族特有的剧毒,叫做六月追魂散。

    服用此毒后,半年时间才会最终毒发身亡,在此期间逐渐向人索命,毒发的频率也会逐渐频繁且加重。”

    “她为什么会中这个毒?”我问到。

    “还不是一阴族长担心你们就此一去不复返,所以才悄悄向蕊儿下毒,以此作为期限临近时要挟你们的筹码。”木实一五一十地说到。

    怪不得那天在鹿柴族,一阴毫不迟疑地放过蕊儿和我们一起出鹿柴部落,原来并非他光明磊落,而是早已布下毒计。

    “刚才的方法可是解药?”我问木实。

    “那仅是一时缓解的方法,真正的解药只有一阴族长有,我们连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木实颤颤巍巍地说到。

    我气愤不已,指头木实的鼻子一顿训斥,权当他就是阴狠的一阴。

    这时,香海悄悄将我拉到一旁,说:“夺金鼠之事本来就是一场骗局,而且蕊儿用刀要挟我们来此,也不过完全是为她自己的性命罢了,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坐视不理,于情于理并不亏欠别人。”

    香海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再去冒险投入一阴的圈套,也不必对蕊儿施救。此刻,还有十几位万花仙国秘探保护,我们大可不必为人身安全而担忧。

    然而,我断然拒绝了香海的提议,并满脸严肃地训斥道:“我们怎么可以置蕊儿的性命于不顾呢?况且我们还是朋友,那怕是不相识的路人,也要施以援手。岂能一走了之。”

    我略带喝令式的叫喊声令香海不知所措,她痴痴地看着我,这也许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如此大声向她说话。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同我反驳,反而垂下头向我承认了错误。

    其实,公主也好,普通女人也好,她们之所以为你倾倒,对你言听计从,那是被你正义豁达的胸襟所感染。

    这样看来,我们的行程和时间安排绝不能有任何的变化,比之前的计划还要紧张。

    重新融合了木实一哨人马,我们的队伍开始壮大起来,所谓人多力量大,这也许是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