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字游戏

第四十六章 我管鲁迅叫大哥

    “好久不见,噎大哥。”康程对着面前的噎鸣雕像说道。

    “好久不见。”噎鸣无奈的说道。自己费了半天劲,到底是捞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

    “诶,噎大哥。你这一层多少平米啊,我看怎么也得五几百平罢。”康程在明楼的一层来回踱步,从楼梯口到门口,又窜到藏宝阁盯着来回看。

    “不止。”

    “你那藏宝阁上,发着白光的是啥?”

    “特殊能力。”

    “嘛能力?”

    ......

    “你这......”康程指着台阶,刚要发问。一阵狂风卷过,康程再一睁眼,竟直接来到了噎鸣雕塑的前面。

    “吹蜡烛。”噎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得,我不问,行了罢。我吹。”康程说完,猛吸一口,呼地吹向五色蜡烛。

    飓风袭来,五色蜡烛熄灭片刻,一抹黄光再次浮现。

    莹莹的黄色火苗在蜡烛上显现。

    “BJ的冬季,地上还有积雪......四面又明明是严冬,正给我非常的寒威和冷气。”

    竟然是前几天,康程在提问李佳的时候随手翻到的鲁迅之《风筝》。

    “任务:在三弟周建人的风筝被撕毁之前,帮助他得到周树人同意放风筝的许可。”

    黄色光芒将康程笼罩。

    黄光消散,康程还未睁开双眼,就听到糯糯的江南吴语流入耳中,“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

    这不是诗经周颂里的《敬之》吗,怎么会听到这个,难道穿越回先秦了?

    康程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趴在一张一米见方的木桌上。抬眼一看,眼前左手边,一位四十余岁的长须男子正对着自己怒目圆睁地看着。

    康程赶紧翻找自己的记忆,这回又穿到谁身上了。

    我艹,周作人!

    不等康程反应,站在堂中的寿镜吾老先生就一拍桌子,“啪”的一声,“作人,你来讲讲,你从这首诗歌里听出了什么?”

    这分明是在借此机会训斥刚刚自己在课上打盹的事。

    康程缓缓站起身来,往周围扫了一圈,同乡的小伙伴一一映入眼帘,在自己课桌的另一边,清晰地刻着一个“早”字。

    而坐在桌旁的少年,头顶粗长的发辫,白皙的脸庞,带着显眼的婴儿肥,平缓的嘴唇上是扁平的鼻子,炯炯有神的大眼上是浓厚的长刀眉。正是少年时期的鲁迅,周树人。

    现在的周树人紧皱着眉头,眼神中的怒意更甚先生。

    康程赶紧收回眼神,思索片刻,对着寿先生说道:“先生,我以为《敬之》所讲的内容是:我要警戒再三,苍天在上明察秋毫,其的意志不可更改。不必说苍天是高高在上,群臣的奖惩制度,它时时刻刻都在监督。何况我还是个幼稚小儿,更应该保持聪明警惕。每日每月都有进步,日积月累学问才能长进。我等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要时刻牢记住显明的美德。”

    寿镜吾的眉毛轻挑,面色稍显缓和:“你且坐下,下次切莫堂上酣睡。”

    堂上的几个孩子一时哄笑起来。

    “是,先生。”康程缓缓坐下。

    转头一看,自己大哥紧皱的眉端也平缓少许。

    康程心里越想心头越激动,肾上腺素已经飚起来了,身体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这NM可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巨的文豪,没有之一。

    “贤弟,贤弟,你怎么了?”周树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康程再次扭过头去,只看到周树人脸上已布满焦虑的神色。

    “没...没事,迅哥儿。”康程连忙否认道。

    “嗯?”周树人一脸的疑惑,眉头又皱了起来。

    “啊,不对。He...Hello啊,树哥!”康程才想起来,现在的周树人和鲁迅还八竿子打不着呢。

    “嗯???贤弟,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周树人接着追问道。

    “没事,没事。兄...兄长。”康程颤颤巍巍的说出兄长儿子,瞬间感觉身心都舒畅了。

    我TM也太NB了,我竟然管鲁迅叫大哥,你敢信!

    “咳咳”

    寿镜吾先生咳嗽两声,意在提醒两人保持安静。

    周树人见状也不再询问,只是关切的看着自己这个二弟。

    康程只好在纸上写上“弟无碍,夜寒而已”。

    周树人思考片刻,在下面写上“且待堂闭”。

    时间流逝,转眼就到了下午的放学时间。

    “今日学《诗经·周颂》诗四首《闵予小子》、《访落》、《敬之》及《小毖》。通读其意,寻其根源,思之为何。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们且散去罢。”寿先生合上书本,对着自己的学生们说道。

    堂内的几个孩子,听到这句话,直接拎起装书的布袋,争先恐后的跑出三味书屋。

    康程听及此言,站起身子,把书本笔墨收进袋中。跟着身前的鲁迅也一同往外走去。

    路过正堂的时候还专门对寿镜吾老先生鞠了一躬。思之为何,可能是感谢他为中国培育出了周家三兄弟罢。

    周树人在屋外回过头,也折返回来,深深鞠了一躬。

    抬头看到含笑点头的寿先生,以及三味书屋的匾额。

    康程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鞭子,转过身,跨步走出了私塾。

    “兄长,你读杂书,且甚爱墨画。爹爹在未曾得病的时候,未曾因此责罚过兄罢?”康程二人走在回周家宅子的路上,扭头对着周树人说道。

    “没有。爹爹于我,一直都很宽待。”周树人思考少许后回答道,“怎么,你也想读那些杂书罢?”

    “兄长可曾想过,孔圣人教书为何追求因材施教?”康程也不答,接着问道。

    “大概是因为每个人的特质不同,又岂能循规蹈矩?”周树人心头稍感纳闷,自己这个二弟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那如果让兄长做到父亲的位置,你看到我读杂书,玩游戏,捉蝴蝶,兄长会责罚于我吗?”康程不求几句话就转变周树人的思维,只求给他固执的心里打下一个基础。

    “这......”周树人一时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