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志

第二十五章 勾注塞上从事观敌料阵

    勾注山,位于雁门郡郡治阴管以南、广武以北。

    广义的勾注山(古代勾亦写作句,表示地名、姓氏、官职等时互通)位于山西代县、繁峙县北部,是北岳恒山山脉的其中一支,西起宁武的分水岭,东达繁峙的枚回岭,北及浑源恒山,绵延100多千米。据《河东记》载,因其山形勾转、水势流注而得名。全境共有18道隘口,其中以勾注塞最长最险

    秦汉以后的雁门关大致设在勾注塞左右。勾注塞所在段为勾注山最精华的一部分,即为狭义的勾注山,古曰西隃,亦曰西陉,又曰陉岭,曾被古人形容为“天造神为”,后亦称为雁门山。

    时值正月,勾注山一片萧条、入目皆白。

    一对数十人的骑兵,自勾注塞之南而来。

    “张从事,前面就是勾注塞了!”一名什长想着队伍前列的一人报到,听其所言这位张姓男子是位从事。

    汉朝军制可分为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骑督、部曲督等-别部司马(军司马)-都尉(骑都尉)-校尉(北军五校相当于中央军,南军五尉相当于中央警备部)-中郎将(五官、左、右、虎贲中郎将类同五校)-裨将军-偏将军-将军(如武威将军,度辽将军等,一般将军出度辽之外,战时即封,战后即撤。)-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卫将军-骠骑、车骑将军-大将军。

    东汉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有什长,五十人一队,有队长,百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一曲,有军侯,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校尉为正司马为副。

    都尉校尉中郎将平级,各有职所,三国志中都尉至校尉至中郎将都是拜,而不是迁,同一武将任职有拜、有迁,不能一同考察,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三个职位。裨将原是名称不是职位,即处于辅佐地位的将军,汉末才出现。

    偏将军两汉之交一度出现,随后不存,汉末再次出现。

    汉末,四征四镇将军为杂号将军,无实权,位在前后左右之下。

    北军五校尉是东汉的兵种部队,已无中垒校尉。

    屯骑校尉掌骑兵,越骑校尉掌善骑射之骑兵,步兵校尉掌步兵,射声校尉掌弓弩手,长水校尉掌胡骑。西汉尚有虎贲校尉掌轻车,撤消。胡骑校尉掌胡骑,并入长水校尉。

    加上中垒校尉,合称北军八校尉。西汉北军有北军中尉总领,另有中垒校尉掌北军营垒事。

    东汉改中尉为执金吾,不掌北军。中垒校尉后改北军中侯,比六百石,不领北军五校,仅有监察之能,一如比六百石之刺史监察二千石之郡守。

    城门校尉负责洛阳城门的守卫工作,总领洛阳十二城门司马,十二城门每一城门设一城门司马,把守城门,称**门司马,领兵数百不等。

    “刺史教我等先行探查勾注塞情况,一会不可懈怠!”听声音,这位从事竟十分年青。

    “是!”即便如此,这位年近三十的什长也不敢对年青的从事有任何不敬。

    这位张姓年青人官职的全称为督军从事,属战时所设的特殊职位。

    汉代州府幕僚州刺史的属吏有从事史和假佐,州刺史自行辟除。

    从事有别驾从事一人,属吏之长,从刺史从部,任居刺史之半,刺史左右手。治中从事(功曹从事)一人,属吏之长,主财谷簿书。

    兵曹从事(兵曹掾,兵马掾)一人,主兵事。部从事史每郡一人,主察非法。都官从事,属司隶校尉。

    东汉战事频繁,临时设置有关军事从事:武猛从事,都督从事,督军从事,荣誉散职有师友从事,从事祭酒,议曹从事,文学从事,五业从事,劝学从事。

    假佐针对郡国各部门设立,进行监察考核。

    有主簿一人,录阁下众事,省署文书,类似秘书,地位低却为亲近之吏。门亭长一人,主州正门,功曹书佐一人,主选用,孝经师:一人,主试经,月令师一人,主时节祭祀,律令师一人,平律,簿曹书佐一人,主簿书,典郡书佐每郡一人,主一郡文书。

    从事史和假佐,皆由州刺史自行辟除。从事一般自本地郡吏之中擢任,秩百石。假佐以郡吏补,岁满一更,斗食。

    这张姓年青人虽不足二十,确实由刺史亲自提拔的百石之官,一个小小什长自是不敢造次。

    张姓从事一行人自勾注塞两旁山体而上,至山顶远观勾注塞周遭状况。

    匈奴自马邑往南而来,张姓从事自是优先观察塞北之状况。

    “报!有大队人马自勾注山东北方向而来!”突有兵士前来报到。

    “东北方向?那应不是匈奴。”张姓从事皱眉道。

    “从事,那对人马虽自东北而来,但确是匈奴!”那兵士赶忙道。

    “你可看清?”

    “那队人马前列虽有些汉人着装的兵士,但大部分还是匈奴骑兵!绝无可能认错!”

    “有多少人?”

    “隔太远没太看清,但两万余人应是有的!”

    “随我前去看看!”说着,张姓从事带着众人往山崖东北端而去。

    张姓从事立于山头,往东北方向望去。

    时值冬季,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

    距勾注山东北百余里处,一大队匈奴骑兵浩浩荡荡往勾注塞而来。万余身着皮甲的匈奴骑兵,在一片白色之中分外扎眼。

    “确是匈奴骑兵,观其状况,应还是匈奴精锐。”张姓从事说到。

    “那我们该当如何?不如即刻去禀报张刺史。”那名什长建议到。

    “那对人马自东北方向而来,应不是匈奴叛军!”

    “那也是匈奴啊!如今情况,匈奴还能与我等为伍?”

    “那可不一定!且看看再说。”张姓从事笑道。

    那什长见自己顶头上司如此,只好一块等着。

    待那对人马到勾注塞十余里处时,张姓从事似是确定了什么,微微一笑。

    “走!随我下山,去迎接这对匈奴骑兵!”

    之后的众多兵士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走!从事自有他的道理!”什长一咬牙,率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