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洛阳城内
却说孙坚领队离了洛阳城,直奔江东而去。
行出不远,就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孙坚一看,却是正往回赶得刘备一行人。
刘备、云汜在前,关张赵三人在后。
“孙将军!这是要走了?”刘备虽知关东联军已是名存实亡,却没想到第一个走的是一直冲杀在前的孙文台。
“袁绍小儿欺我太甚!这洛阳与我,已是毫无意义。还不如回那江东,整顿势力!”孙坚并未说出玉玺之事,只是言与袁绍不合。
“将军既心意已决,那在下也就不做挽留了!孙将军,保重!”刘备叹了一口气,说道。
“玄德也保重!这洛阳,已是毫无意义了!夏侯将军现人在洛阳,待你们汇合,玄德也尽快离开,另寻他处吧!”孙坚回了一句,之后就引军离去了。
见孙坚离去,刘备也是唏嘘不已。
待众人回了洛阳,寻了夏侯兰,就直接去向袁绍禀报。
营帐内,袁绍看着回来的刘备几人。
“玄德回来了!不知战果如何?”袁绍问道。
“那董贼知晓我军回去追击,早在荥阳设下埋伏。好在我军早有准备,并未折损太多!只是我们兵微将寡,还是没能拿下荥阳,只得先行撤退。”刘备将昨日之事大体说了一下,与贾诩相关之事,自是隐去了。
袁绍对着情况早有预料,说道:“玄德不必灰心,那董贼残暴无比,在那长安也活不长久!只是孟德与你一同前去,如今为何只有你一人回了!孟德去哪了?”
“当日华雄与徐荣、李傕、郭汜一同埋伏,我们于荥阳牵制华雄,曹将军则是引其余几人离去了。如今,大概是回自己属地了吧。”
“孟德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去了!这样,玄德这几日劳累了,先去休息。待我请孟德回了,我们再商议讨董事宜!”袁绍说道。
刘备应了一声,也就回自己营地去了。
回到营帐之后,刘备几人也从军中了解到了玉玺之事。
“没成想,先找到玉玺的竟是孙将军!”刘备得知玉玺被孙坚带走,也是颇为无奈“要知道此事,刚才怎么也得提醒孙将军一二!”
“玄德公也不必如此,还是孙将军未能经住诱惑!”云汜也是叹道。
“如今这催命符到了孙文台手中,这江东猛虎怕是命不久矣!”云汜身旁,以文士冷声道。
“公达此话何意?就算拿着玉玺会成为众矢之的,也不至于因此丧命吧!”刘备赶忙问道,对于这位江东猛虎,刘备还是颇为欣赏的。
云汜身边文士,自然便是荀攸、荀公达。
至于荀攸为何在这,因为他便是贾诩的第二个见面礼,也就是贾诩带来之人。
中平六年(189年),大将军何进秉政,征海内名士荀攸等二十余人。荀攸抵达洛阳后,拜黄门侍郎。
之后,董卓乱政,荀攸与议郎郑泰、长史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商议谋刺董卓。
荀攸建议道:“董卓无道,天下人都怨恨他,虽然他聚集了不少精兵,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匹夫而已。我们应该刺杀他以谢百姓,然后借皇帝的诏令来号令天下,这是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霸王之举。”
可惜事未成就被人发觉,董卓大怒,收何颙、荀攸入狱,何颙忧惧自杀,荀攸言语饮食自若,在迁都长安时被贾诩趁乱救下,之后交给云汜一行。
刘备见到荀攸,又知其乃颍川荀氏出身,也是欣喜异常,整日在荀攸身旁转悠,现在倒也算是熟络。
“若他孙文台未发毒誓,兴许能活,但如今他已是必死之局,而且还必会如他发誓那般,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多年未见,荀攸仍未改变木讷性格,依然面无表情。
“此话怎讲?”
“玄德公可知孙坚去往何处?”云汜在一旁问道。
“自是返回江东。”
“去江东可要经过荆州?”
“自是!”
“荆州为何人地界?”
“刘表!”
刘表,西汉鲁恭王刘余的后代,年轻时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参加过太学生运动,被称为“八俊”之一(张璠《汉纪》则称其为“八顾”之一;《后汉书》亦载刘表与同郡张俭等号为“八顾”,又指与张俭、岑晊、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等称为“八及”;《汉末名士录》称为“八友”之一),于第二次党锢之祸时与同郡张俭等受到讪议,被迫逃亡。
光和七年(184年),党禁解除,刘表受大将军何进征辟为掾属,推荐再次入朝,出任北军中候。
初平元年(190年),荆州刺史王叡为孙坚所杀,董卓上书派刘表继任。由于当时江南宗贼甚盛,袁术屯于鲁阳,手下拥有所有南阳之众。吴人苏代为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县长,各据民兵而于当地称霸,导致刘表无法直接上任。他于是匿名独身赴荆州,方才得以上任。
刘表至荆州后,单马入宜城,与中庐县人蒯良、蒯越及襄阳人蔡瑁等共谋大略。
刘表问道:“此间宗贼甚盛,群众不附,袁术因而取乱,祸事如今已至了啊!我希望在这里征兵,但恐其不能聚集,众位有何对策呢?”
蒯良道:“群众不附的原因,是出于仁之不足,群众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出于义之不足;如果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
刘表又问蒯越,蒯越说:“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为虑。宗贼首领多贪暴,为其属下所忧。我手下有一些平日具备修养的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持众而来。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都乐于留守此州,得知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然后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袁术等人虽至,亦无所能为了。”
刘表叹道:“子柔(蒯良字)之言,可以说是雍季之论。异度(蒯越字)之计,可以说是臼犯之谋。”
便让蒯越派人诱请宗贼五十五人(《后汉书》载十五人)赴宴,将其全部斩杀,一并袭取他们的部众。只有江夏贼张虎、陈生拥众据守襄阳,刘表乃使蒯越与庞季单骑前往将其说降。
荆州的郡守县长听说刘表威名,大多都解下印绶逃走。至此,刘表控制了除南阳郡外的荆州七郡,理兵襄阳,以观时变。
当时,关东州郡起兵讨董,而刘表并未加入讨董联军。而刘表也上表推荐袁术任南阳太守,暂时向其示好。
“刘表为汉室宗亲,自是以朝廷脸面为重。如今孙坚匿玺潜逃,自是有损汉室脸面,刘表必会不惜一切代价叫孙坚如他所发毒誓一般下场,以全汉室脸面。”云汜解释道。
“可惜孙将军如此英雄!”刘备叹道。
“如今时局,一步错便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