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晚唐当军阀

061章 寻些这个时代的乐趣

    征兵犯难,倒是王延章出了个主意。

    往常居关中时,地方多民防乡练,随州何不效法此举。

    一则可组织民力自行抵御匪寇,不然匪寇来去如风,州府兵力来剿时退避山林,官兵去时再下山为祸,始终无法根治;二则,借乡练调配民丁,可使其略晓兵事,亦可派将校操练,熟络上下关系,为征兵入伍清扫障碍。日后便是要强征,也有名册可依据,不至于胡抓一通,牵连过众。

    此法甚妙。连周雄逄鹏飞等全不知民生何物的人都赞同,还是读书人的脑子好用。

    正八月入秋,待秋收过后,农闲时节,便可立即推行此法。

    相比步卒征召难,朱武所掌水军征兵顺利,额定五百已新征得二百人,加原有百八十人,已有四百之数。

    水军不与步卒同,不驻厉乡驿,朱武亲自考察后选址,驻溯涢水上去随州城八里处,此地三水交汇,地势平坦开阔,原就是随州境内仅次水门的渡口,用做船坞再好不过。

    要造船,便要招用劳力,随州百姓多贫寒,又无战乱,自然都愿意来船坞挣一份工钱。何况船坞按日结算,工钱三十,来做工的人越来越多。船帮部众也一道做工,工钱另算五十,其实大多负指使监管之责,不事劳动,两相比较,让做工的切身体会到军卒的优越。

    朱武也在征兵,但要征收的是水卒,自然要考量水上功夫,也在榜文里明白告之,善没水者方可报名。落在做工的百姓眼里,便有了择优而取的意思,原来并非人人皆可入伍,优等人方可。于是踊跃报名应征。

    若非朱武严把善水这一关,五百人早已征完。

    只可惜朱武这法子只适宜水军,其余各部,岑炳宏伟的三都一骑一亲构想,截至目前,不算武阳关上两百降卒和新近投诚匪众,一共只新征来数十人。

    ……

    更多时日,岑炳安享战后闲暇。

    尤其在这乱糟糟的世道。

    隔两日去厉乡驿走一遭,再到各曹公署和县衙转一转,偶尔去一趟船坞,余下的皆是闲暇时光。只可惜他不太习惯这个时代的享乐。生平从不沾赌,马球不会打,歌舞又欣赏不来,飞鹰走狗则完全看不出乐趣所在,各方宴请能推则推,锦衣玉食也不过耳耳……

    难得闲暇,大多都用于城内外闲逛,或去郊外体会田野自在,或去市集感受市井烟火,再或寻一茶肆浅尝一口、浮生半日。

    别人不识得他,他亦不打搅旁人,乐得清闲,自在。

    逛累了,倦了,便回府。

    亦不愿处理繁杂公文,便径直去后院。

    未与人招呼,也不想扰了他人。有一小厮蹲在墙脚戏虫,有两女佣正在吵嘴,还有个男仆在与婢女调情,皆由得他们去了。岑炳只穿幽径而过。

    至后院,听得娇笑连连,抬头看去,洪柳儿并几个同是十六七的女婢在一处花苑里追逐打闹。无论身姿容貌,无论和谁放在一起,洪柳儿都是灿若星辰的存在,教人一眼便首先发现她。与三月前比,又长好了些,越发显现出美人气质。

    娇笑声顿止,女婢们发现岑炳正打量过来,忙垂首原地:“郎君。”

    只洪柳儿小跑过来,脸上笑意不减:“郎君今儿回得好早。也不先遣人来报个信,害得奴只顾贪玩没收拾房间,又得挨管事的训了。”大概是混得熟了,且岑炳一直以礼相待,两人又年龄相差不多,她胆子越来越大,只怕蔡叔及几个后院管事,却是一点也不怕岑炳。

    “我回来取个什物,便走,不必收拾。”岑炳确有些惯着她,“若有人训你,只管来找我做主。”

    “是吗?”洪柳儿笑意更浓,直好似在脸上开出一朵花来,“以后谁欺负奴,奴便来寻郎君告状。”

    佳人一笑,总是风情万般。

    并轻汗薄衫,娇气微喘,身形俏立又添婀娜姿态。

    “嗯。”岑炳应一声便匆匆走了。

    他是得好好反省下,如此美人日夜相伴,为何迟迟没揽入怀中。

    先前军务繁忙无暇顾及,每日回府来也只是倒头便睡,如今大把的闲暇,也该犒劳犒劳自己,寻些这个时代的享乐。

    入夜。

    岑炳回房,先自取了幞头放桌上。

    洪柳儿闻声忙从耳房里过来,小步绕止岑炳身后,努力踮起脚,帮岑炳抚平几处蓬松乱发,再解下腰带挂壁上,再解圆袍展放架上,待岑炳坐下褪去乌靴,又忙取了双丝履来替,把乌靴带至一旁整齐摆放。本应由她来褪靴子,只岑炳习惯了自己脱靴,只需她摆放一下。

    这些是每日的流程,洪柳儿早做惯了。

    未曾留意今日她侍候时,二人身体似有意无意接触了几次。

    洪柳儿又忙将暖炉上温好的清水兑入铜盆,用水试了下水温,正好,端至矮凳上,供岑炳洁面。

    趁着这个空闲,她还得一一取下四周灯罩,把烛火挑亮些后再罩上。她知道郎君惯常要读会书再上床。只可惜她不识字,不然还能替郎君将每日要读的书备好。

    岑炳洁面后,洪柳儿递上面巾。

    收回面巾清洗编,放回外间架子,顺手将水带出去倒掉,再换了木盆,兑好温水后端进来。

    往常放好木盆后自需静候一旁。

    可今日不同,郎君并不自己褪足衣,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郎君今儿……怪怪的……”洪柳儿被瞧得有些心乱,只有头一回替人褪足衣。

    岑炳更是浑身上下犹如烈火炙烤。

    青丝缭绕,耳根若现,几粒微小的汗珠挂在鼻尖上,白嫩的肌肤因忙了一阵而略泛红晕……佳人美色,近在眼前。

    少女独有的气息四散弥漫,充盈着整个房间,令人欲乱欲狂。

    屋内炉火正升腾。

    岑炳一把捉住了少女的小臂。

    “啊呀!”洪柳儿猛然受惊,跟着一阵娇嗔,“郎君弄疼我了……”

    岑炳已忘却周遭,稍一发力,将洪柳儿整个身子带进自己的怀里,再一只手从她的双膝下穿过,便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走得两步,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