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晚唐当军阀

062章 唤我三郎

    岑炳欺身而上。

    一招饿虎扑食,只管寻找解衣之道。

    洪柳儿初一阵惊慌后,开始使力反抗。只她那点娇柔力道,好似没有一般,丝毫不能阻止岑炳深入探索。无奈只两行清泪落下……

    只觉身上重压一时全卸了去,洪柳儿复得自由,忙搂紧衣衫跑了出去。

    翌日。

    岑炳起来时,外间洪柳儿已在叮叮当当忙碌。

    不过与往日不同,洪柳儿并未来唤他起床,亦未来伺候他穿衣。看来是学会生气了。

    岑炳一时也分不清,哪个洪柳儿更得他意。是先前那个怕自己怕得要死,见了自己便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洪柳儿好,还是如今这个恢复了七情六欲,身为府内一下等婢女,竟敢与郎君怄气的洪柳儿好?

    或真是日久见人心。洪柳儿与自己相处几月,本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早看出了自己并非凶残之人,偶尔耍下小脾气,料定不会拿她怎样。

    也即是说,岑炳被一个婢女拿捏了……

    岑炳自己穿衣束带,再自己去外间洗漱。见洪柳儿双眼红肿,想来一夜未安眠。

    洪柳儿似乎真生了气,见岑炳出来便躲至一旁,始终未发一言,气鼓鼓的,嘟着嘴。

    岑炳也未理会,洗漱好便出了门。

    整一天,岑炳心思浮躁。

    昨夜洪柳儿的两滴眼泪,让他瞬间清醒并松开了手,究其根源,他内心里是个现代人,这种强占女子的事……他干不出来。哪怕洪柳儿只是府里一个婢女。

    但要就此罢手是不可能的。传出去了岂不让人笑话?

    既不能用强……

    那便用计。

    傍晚回府,岑炳先找来后院管事章叔。蔡叔已基本不管府内杂事,专心打理金库。章叔也是七星寨的老部属,为人憨厚,听说近况不错,与一个死了丈夫的妇人另成了家。

    岑炳先问了随口话,章叔事无巨细一一道来,再佯装无意提及洪柳儿:“我房里那婢女,白天里都做什么?”

    “要么上街买些玩耍物,花草针线之类,都得过老奴眼才准带进来,若去得久了老奴定会训斥她,教她识得规矩……或就在后院嬉闹,有时同院里另几个疯丫鬟,有时一个人趴那池子那喂鱼……”章叔谨小慎微,以为出了意外,“要不老奴另寻一人来侍候郎君?”

    “不必小题大做。”岑炳再问,“她今日又做了什么?”

    “巳时出府,午刻方回,买了对花黄,一个木簪子。老奴训了她一炷香。而后一直待在院内,好像没有出屋。到未时两刻,老奴见一丫鬟进了她房间……”

    岑炳只想了解洪柳儿今日状态,以便知己知彼,为今夜战事准备,哪愿意听章叔唠叨个没完,早走开了。

    再待在天井处思索片刻。白天照常逛市集,还买了什物,说明并未因昨夜之事而挂怀,这点最紧要。说不定早时的生气也是她故意装出来的,用来吓唬自己。至于买的花黄、木簪,这些装扮的物件,或是取悦自己?或仅仅是年岁渐长,知道了女子要在意容貌?并不要紧。

    岑炳已有了应对之策,今夜绝不可再失战机。

    回房。

    洪柳儿忙一路小跑过来,替岑炳宽衣解带,端水送鞋,一如故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似在回味什么好玩的事。

    果如从章叔那探知,洪柳儿早忘了昨夜之事。毕竟只十几岁的少女。

    岑炳不露痕迹,任她一一收拾妥当,又拾了软凳坐灯火下,预备郎君读书时一边挑灯一边望着外面发呆。

    “去给我暖床。”岑炳双目不离书卷,吩咐道。

    “啊?”洪柳儿小脑袋想了许久,不明其意,不得不问道,“郎君,啷个叫暖床?”

    岑炳正脸训道:“暖床也不知,如何伺候得了人?”

    “哦。”洪柳儿只觉得委屈。她又没为人暖过床,确实不知。

    好在她尚算冰雪聪明,一眨眼也想明白了,不情愿地挪到床边:“要上床……去暖?”

    “不上床,如何暖?”

    岑炳语气严厉,教洪柳儿有些怕了。

    又磨磨蹭蹭些时候,偷眼打量两番郎君,只得褪了丝履,再偷眼瞧了次,一溜烟缩进被窝里,再赶紧拿锦缎棉被捂严实,只露出个小脑袋。

    躺在郎君的被窝里,四处都是郎君留下的气味,教洪柳儿心猿意马,紧张得忘了喘气。

    好在郎君专心读书,并未瞧向这边来,不然得羞死人了。

    好容易才平复些心情,不料郎君那边又下令:“穿着衣衫怎暖得了床?”

    这……怎么能叫奴当着他脱衣?穿不穿衣,一样能暖床呀……今夜郎君格外严肃,教洪柳儿不敢辩驳,但她认定了,绝不脱衣。只把小脑袋一歪,当作没听见。

    可郎君的语气越发不善:“不脱衣衫,弄脏了我的床,小心我军法治你?”

    洪柳儿方坚定起来的决心瞬间崩塌了。毕竟她只是个婢女,穿的下等人衣物,怎么能用来玷污郎君的床……军法又是什么,听起来就好可怕……

    岑炳听声辨位,一阵细不可闻的索索声,洪柳儿脱衣衫了。再联想到她修长婀娜的身姿,必定是人间绝美风景,岑炳只觉得浑身要爆开了。

    但好容易忍了整夜,不可功亏一篑,此时更要忍住。既不愿强求,那便用智取。岑炳收敛心神,专心看书。虽然书卷上写的什么它一个字也都不认得了。反倒是双耳竖起,仔细听取那边传来的一动一静,一呼一吸。

    时间从未如此难熬。

    终于,一些细细的吐气声从里边传来。岑炳偷打量一眼,洪柳儿秀目微闭,鼻翼轻合,已然入睡了。锦缎亦随着她的呼吸错落有致地起伏着。

    岑炳轻声站起来,罩灭了多余的灯火,只剩一盏。

    再步至床边,放下床罩,也钻进被窝去……

    “嗯嗯……啊呀!郎君何时也上床了!……奴,奴要回房去……”

    “不准动!”

    “郎君……你的手……”

    “不得发声!”

    “郎君……”

    “唤我三郎。”

    “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