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龙傲天,打钱!

第八章 房费不够,欠条来凑

    贺兰叙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虞阳不用拘谨。

    白衣青年微微侧头,看向了虞月:“姑娘,请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珍宝阁的暗号的?”

    虞月感觉到了心虚,纠结片刻,还是觉得没有必要撒谎,于是沉默片刻,嘿嘿笑了一声:“俗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贺兰叙肩膀上的黄毛鹦鹉头羽竖起,啾啾叫了两声,眼神鄙夷。

    虞月有点尴尬。

    贺兰叙轻笑了一声,先是摸了摸黄毛鹦鹉竖起的头羽以示安抚:“姑娘说得有道理,只是,事关我珍宝阁,我还是想问清楚些。”

    虞月哑然,正琢磨怎么说呢,那边的嚣张小霸王就不高兴了。

    “这位,公子,你…”

    虞阳欠兮兮又嚣张的话头刚出,虞月就知道他没憋好屁,于是立即捂住他的嘴。

    虞阳挑了挑眉,脸上的戾气还没来得及收,被虞月看了个正着,虞月心说不愧是恶毒炮灰配置啊,这嚣张劲,来得不分时候。

    孩子没教好,怪谁?以后得把这颗歪苗给掰正喽,不然以后指不定啥时候就把自己作死了。

    虞阳小霸王虽然没什么优点,但还算听话,知道虞月不想让他继续说,也就不说了。

    贺兰叙灰白色眼睛在虞阳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移开。

    薛允看了虞月一眼,看出这丫头说不出什么原由,于是替她回答道:“她…我妹妹,认识金雀。”

    虞月一愣,心想,金雀是谁?什么玩意儿?但表面上还是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

    贺兰叙看向薛允,笑了笑:“原来如此。”

    虞月知道事情解决了,于是朝薛允投去崇拜的目光。

    薛允没理她,只是朝贺兰叙拱了拱手:“这位公子,我们可否买一晚您的厢房?”

    贺兰叙似乎没看见薛允衣摆出滴落的血珠似的,他笑着指了指楼下:“我这厢房可不便宜,不过,我与公子甚是投缘,便免费借给公子。”

    薛允摇了摇头:“不必,多少钱我们照付就是了。”

    薛允很冷淡,对于贺兰叙的示好表现得很警惕。

    贺兰叙也不介意,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侍从带三人下去。

    虞月撅了撅嘴,忍住了好奇,直到三人到了厢房,侍从退去,这才开口问薛允:“大哥大哥!金雀是谁?”

    薛允一边坐到榻上解开勒住伤口止血的布条,一边说:“曾经是珍宝阁的贵客。”

    “曾经?”虞月连忙过来帮忙,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一边竖起耳朵。

    薛允低头看着模样十分乖巧的虞月,顿了顿:“…金雀前段时间死了。”

    虞月嗷了一声,没有再问。

    虞阳看着虞月狗腿的样子,颇不爽,但看了看薛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薛允伤得很重,可以说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腹部好几个大口子,有两个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肠子,先前薛允用布条勒住,看不太出来,如今解开布条,伤口的情况直看得虞月头皮发麻。

    虞月手抖个不停,动作已经放到最轻。

    薛允看了看虞月手上鲜红的血迹,挥开了小姑娘的手,声音冷漠:“我自己来。”

    虞月手上全是血,身体微微发抖,但还是听薛允的话,没有继续。

    薛允捂住腹部,走到了屏风后面,一道淡蓝色的结界笼罩了屏风后面的区域,虞月试着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蓝色如水波纹的结界。

    虞阳啧了一声,这才走了过来,看着榻上薛允留下的血迹,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衣,把贴近身体的那一面铺在榻上。

    “睡会吧。”虞阳把虞月按在榻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月感觉自己是睡不着的,但身体很疲惫,浑身又酸又痛,如今放松下来,累得要命。

    虞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醒来后,虞阳已经不见了。

    虞月四处张望,在不远处看到了正在打坐的薛允。

    “大哥,虞阳呢?”

    虞月也不想打扰大哥,但她很担心虞阳,也不知道这崽子去哪里了。

    薛允睁开眼睛,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啊…付房钱去了。”

    虞月一愣:“啊?他出来没带多少灵珠啊……”

    忽然,虞月看向薛允:“大哥,你昨天晚上这么打包票……我还以为你很富有呢。”

    薛允侧头,长睫低垂,神色玩味:“你们两个人,总共欠我100万灵珠。”

    虞月:“啊?”

    薛允:“一条命五十万。”

    虞月:?!

    薛允收敛了笑意,声音很冷,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杀意:“你当我白救你们的吗。”

    虞月咽了咽口水,连忙道:“大哥英明!我们应该的!”

    薛允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虞月忧愁地看向门口,小老弟兜里那些灵珠,够这次的房钱吗?

    ………………………………

    “多少?!”

    少年的声音带着三分怒意和七分惊讶回荡在屋中。

    黄毛鹦鹉发出嘲讽的啾啾声。

    贺兰叙笑了笑,声音依旧温和有礼:“一晚上,30万灵珠。”

    虞阳咬了咬牙:“你……抢钱吗!?”

    贺兰叙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虞阳那嚣张精致的脸因为生气而变得微红。

    “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珍宝阁的厢房一直都是用来给拍卖珍品的贵客暂歇,两个时辰的拍卖会,单一个厢房便是十五万灵珠。”

    贺兰叙顿了顿,又道:“公子们住一晚,便是从入住到现在,已经有十个时辰了吧。”

    贺兰叙喝了一口茶,无视虞阳越来越难看的神色,继续道:“三十万灵珠,原本只能住四个时辰,如今在下可是已经给公子许多优惠了。”

    贺兰叙灰白色的眼睛看向少年气得发红的眼尾,顿觉有趣。

    虞阳闭了闭眼,声音没了嚣张气焰:“三十万灵珠我不是给不起…只是现如今我手上没那么多…我可以给你写一个欠条,你放心,小爷我从不赖账。”

    贺兰叙笑了笑:“好呀。”

    虞阳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写欠条,就听对面人又慢悠悠甩出一句:“公子的玉佩很是不错,可用此物抵押。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时候退回玉佩。”

    虞阳先是一呆,然后猛地抓住腰间玉佩往后退了好几步:“不行!”

    贺兰叙手指敲了敲桌面:“可单凭一张借条,不够。”

    虞阳喘了几口气,觉得自己快要气撅过去了。

    贺兰叙紧紧盯着少年越来越红的眼尾,手指动了动,摩挲着手里的白玉菩提:“可是公子浑身上下,就这玉佩最合我心意。”

    虞阳牙齿都快咬掉了:“不!行!”

    贺兰叙笑意渐渐淡去:“公子,外面有两拨人在门口守着,这房钱在下可以不要,只是,恐怕要请你们离开了。”

    虞阳下意识看向窗外,外面守着很多人,不止一百多,估计三百都不止,那些人全都虎视眈眈,只等他们出现,便可将他们剥皮抽筋。

    可是……

    虞阳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那是他的信物,娘亲说过,以后娶媳妇,是要用腰间玉佩作为信物交换的。

    不过,媳妇没有他们的命重要。

    “可以,我可以把玉佩作为抵押,但,我还有事情请你帮忙,当然,你只管开价,价钱记到欠条上。”

    贺兰叙歪了歪头,没有问是什么事情便答应了。

    虞阳回到房间,不仅带了三套干净的衣裳,还让人抬了热水给三人沐浴。

    虞月看着虞阳从兜里掏出几瓶丹药,脸色变了变:“小老弟啊,你,你该不会把自己卖了吧?”

    虞阳翻了一个白眼:“我打了欠条。”

    “欠了多少钱?”

    “350万灵珠。”

    虞月啊了一声:“呦,你要是跟娘要,我估计你要被打。”

    虞阳含了一颗丹药,语气嚣张:“我不跟娘要,我把我收集的那些灵器卖掉,就够了。”

    虞月神色凝重:“你,真的,要卖?”

    虞阳叹了一口气:“灵器没了可以再收,命没了就真没了。”

    虞月也叹了一口气,三人轮流清洗上药。

    虞阳吃了贺兰叙给的丹药,已经可以使用灵力了,薛允的伤口也不再流血,嘴唇看起来有了些血色。

    虞月在得知虞阳又给续了两天房的时候立即倒下就睡。

    薛允看了虞阳一眼,又进了屏风后面。

    虞阳听到了水声,想着薛允估计又去沐浴了,他嗤了一句受伤了还沐浴,就靠着椅子打坐。

    薛允把自己整个人没入灵泉水中。

    裴老在一旁骂骂咧咧:“你瞧瞧你,为了就两个无赖,把自己搞成这样!”

    “万一人家回去以后不给钱怎么办?啊?你寄人篱下,虞府是他们的地盘!人家到时候不认账,你怎么办?你!你!”

    裴老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个所以然,见薛允毫不在意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薛允见裴老撒完了气,这才从浴桶中抬起头,他神色淡淡:“裴老,我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裴老砸吧了一下嘴:“这个嘛,你的情况,有些像是血脉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