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景观诡事录

第十一回 蝎子倒吸虹

    胖二和娜娜先后下了出租车,看见他俩都没事,我们几个都舒了一口气。因为胖二属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那种人,加上又带了一个娜娜,能安全跑出来真的很万幸。胖二和娜娜走到我们面前,急切的问我们伤的怎么样。我们都说不打紧,只有细鬼伤的最重。胖二连忙跑去看坐在地上的细鬼,细鬼哼哼的说道:“胖财主,你他妈的接的这是什么工程啊?还没有开工,哥几个就被脚手架干趴下了!”胖二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细鬼哥,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回贵阳后,你去夜上浓妆玩三天,我胖二卖单。”我虽然不去夜场玩的,但我知道夜上浓妆是贵阳的一个很出名的小酒吧,出名不是因为装修高档什么的,而是那是贵阳男同性恋的一个聚集地。

    胖二人很机灵,知道酒店是回不去了,他让娜娜去另外的一个酒店开了一个最大的套间,娜娜的身份证和其他人一样都留在了昨天晚上住的那个酒店。在塞了前台妹妹几张百元大钞的条件下,房间才开好。我们几个人为了不被前台注意,分几次的上到了酒店房间。胖二还去药店买来了很多纱布酒精棉签创可贴什么的,别看胖二战斗力不行,但做事细心,照顾人也想的周到。娜娜本就是贵阳卫校的学生,在半生不熟的操作下帮我们几个擦洗消毒了伤口,并包扎妥当。细鬼伤的最重,在用砖头砸苟长毛的时候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棍,他额头包好纱布后就占了一间床睡下了。黑子也去房间的冰箱里找到了几罐付费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后,也占了另外一张床睡了。就剩我、张雷、胖二、娜娜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先说了话:“我觉得这个项目要不我们就不参与了,我们来是接项目赚钱的,现在居然搞成了这样。”

    胖二和娜娜都埋着头不说话。

    张雷把手上的烟头狠狠在烟灰缸里掐灭后说道:“今天上午开完会出来,我也打算这个项目我们不做了,就只当来茅台玩了一趟,但今天晚上的事,他妈的不是项目做不做的事情了,是人做不做的问题了!”张雷说完,看向胖二。

    胖二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也是掐灭了烟头说道:“我也赞同雷哥的想法,项目可以不做,但人必须要做好。”

    我不解的看着他俩,问道:“那怎么做,从贵阳带人过来打回那狗东西?”

    张雷和胖二见我这样问了,两人相视坏笑了一下。张雷似笑非笑的说道:“打回去是肯定的,但不是带人来打,那是小混混的做法,打蛇是打七寸。那狗东西在茅台这么嚣张,就是仗着他那副镇长的爹。”

    胖二说道:“雷哥,你们明天先回贵阳养伤,我在茅台再待两天,摸摸这边的路子。”

    我诧异的问道:“这种情况了,你还留在茅台?不安全啊。”

    胖二说道:“没事,那狗东西肯定算准我们跑回贵阳了,他不可能想到我还留在茅台的。”

    张雷说道:“那我们几个先回贵阳,你在这边摸摸路子,你要和你叔多沟通,想办法把那狗东西家底子摸个清清楚楚。弄完了抓紧回贵阳。”

    ……

    第二天一早,娜娜就一个人去原来那家酒店办了退房手续,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把我们的东西都收拾上车。然后花钱请了一个出租车司机把商务车开了过来。我们每个人都拿到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我们留在以前那个房间的充电器啊,手包啊挎包啊这些东西。当娜娜把细鬼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他的时候,白着眼骂了一句:“死变态!”我们几个连忙把脸转开,假装没有听见。而细鬼也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哼着歌上车到第三排倒头又睡了。留下了胖二和娜娜在仁怀,张雷开车,我们四个人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回了贵阳。

    回到贵阳后我就没有再管这个事,张雷他也没有再打电话联系我。大概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一天中午张雷在QQ上给我发来了一个网址链接,后面又发了一个坏笑的QQ表情。我回信息问他是什么?他回了一句:“自己看”,就不再回我信息了。我点开链接一看,是仁怀新闻,说是仁怀市茅台镇一苟姓副镇长在贵阳参加酒博会的时候,晚上涉嫌嫖娼案件,被GY市公安民警逮个正着,现已按照治安管理办法进行处理,市纪检单位参与调查云云。我一看,就明白了张雷和胖二说的打蛇打七寸的说法。想来肯定是胖二在仁怀摸清了这个副镇长的底细和日程安排,然后在等他来贵阳开会的时候设法把他拿下了。想来这个副镇长平时也不是什么行得正坐的直的主,被人设局拿下也不是完全冤枉的。

    又过了两天,张雷突然打电话来:“兄弟,后天有空没,和我一起去茅台,就是上次那项目啊。”

    “我们不是不参与这个项目了吗?”

    “是业主通知胖二,说是对方退出这个项目了,业主现在约我们过去谈。”

    “那苟长毛不参与这个项目了?他这样好心?”

    “他爹都被抓了,他没有靠山了,在茅台谁还买他的帐啊。”

    我想想也是,这个苟长毛本就仗了他爹的身份胡作非为,现在他爹进去了,他还不成了丧家之犬啊。于是我就答应了张雷二下茅台。

    这次是张雷、胖二和我三人去的茅台,到了茅台还是上次的王经理接待的。王经理满脸笑意,只字不提上次的事,仿佛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王经理拿着厂区平面图带着我们在厂里走了一圈,介绍这里是干什么的那里是干什么的,领导想要什么感觉,有什么要求。张雷和胖二看的出根本就没有认真听,都是我边听,边在平面图上标注。王经理要求我们10天内在厂区平面图的基础上做绿化深化,并报出价格,然后厂里上会决定。这些工作张雷和胖二是一窍不通的,但对于我就是家常便饭了。

    王经理带着我们看厂区的时候我就发觉这个酒厂修的很奇怪,厂址在赤水河的西面,厂区沿东西向轴线呈南北对称。厂区大门在西面,进入厂区大门,南北两侧是排列整齐的两排厂房。中间轴线是一大片长方形还没有施工的绿地,绿地中间沿轴线是一个已经建好的蜿蜒廊架,廊架的另外一头就是厂区东面的研发大楼。研发大楼是长方形建筑,南北的两个山墙面又分别修了四个花架,研发大楼东侧鸟瞰赤水河,这一面在研发大楼的面前又修了两个朝着赤水河的观景平台。整个厂区的布局设计总让人有怪怪的感觉,但我又想不出怪在那里?我把王经理提供的平面图仔细看了看,把觉得奇怪的地方用笔圈了起来,我再一仔细看,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厂区的样子是一个大蝎子。研发大楼是身体,轴线上蜿蜒的大廊架是尾巴,研发大楼南北面的各四个花架是脚,大楼东面临赤水河的两个观景平台是两个大钳子。我想起父亲教过我的景观风水,明白了这个酒厂就是一个风水大局啊,不过设计这个局的人似乎过分了一点。

    晚上是胖二的叔就是酒厂的周总经理设宴请吃饭,通过胖二的介绍,我才知道胖二的这个叔叔叫周文海。看到周文海后我发觉家族基因真的很强大,这个周文海和胖二一样都是白白胖胖的样子,都是戴一副眼镜,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都是一样的显示出精明,不同的是周文海两鬓已经开始有白头发,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吃饭的时候酒厂这边就只有王经理作陪,我们一共就五个人在酒厂自己的餐厅小包房。说是酒厂的餐厅,装修不比专业的高档酒楼差,并且还更加雅致一点,服务员也是清一色的高水准美女,并且是看上去有书香气的那种美女。

    菜肴做的也很精致,但是偏粤菜系的,周文海介绍说他和董事长都是广东人,并且也经常有广东那边的朋友或者投资人来酒厂,所以厂里的餐厅也从广东招了大厨过来的,虽然在贵州但做的粤菜是很地道的。我心里想,这些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很奢侈。酒用的自然是酒厂自己生产的酒,酒名我就不说了,现在是在市场上已经形成很畅销的一个系列酒了。

    周文海很精于酒桌文化,虽然他比我们都大上许多,又是胖二的长辈,但他把气氛调动的很热烈,就像几个年轻好朋友的平常聚会一样。当胖二介绍我道:“叔,这个是郎青,是我和雷哥的好朋友,阿青就是做园林的,在GY市园林设计院任主任工程师,这次厂里这个项目你交给我们你完全放心了。”

    胖二知道我在园林局就是个普通设计人员,还是参加工作不久那种,但他说我是主任工程师,这也许就是生意场上的人抬人吧,我对他的精明和人情世故又佩服了几分。

    周文海听胖二这么一说,马上带着微笑看着我说:“阿青看着这么年轻就这么能干了?看来由你们来做厂区的绿化是请对人了哦,来,我们干一杯。”

    我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竿子往上爬了,连忙也举起酒杯说到:“周总,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力做好这个项目的技术服务的,我敬您!”

    我和周文海干了一杯后,他放下杯子吃了几筷菜后缓缓对我说到:“我们厂区基础设施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有两个车间也开始生产了。我和董事长做这个厂的初衷是要做仁怀民营酒厂的numberone,所以我们都是高标准高要求。我们在香港请了一位知名风水大师来选址和布局,然后委托给国内顶尖的建筑设计院做的设计。”说到这,周文海露出了自豪得意的表情。

    我听他这么一说,可能也是我喝了酒的缘故,我头脑一发热,脱口说道:“周总,你们请的这个香港大师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要不也不会给你们布了这个风水局。”

    周文海一听我说到风水局马上笑着问道:“怎么,阿青也懂风水?你这么年轻,看不出来哦!”

    我回答道:“也说不上懂,就是看过几本风水方面的书,也听家里长辈偶尔说上几句,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周文海一听我这么说,就想着我也是一个看了几本风水书就在外面乱吹嘘的小年轻而已,他说道:“哦,不错不错,不过风水呢是高深的学问,没有过三、五十年的钻研是很难有点成就的。阿青你觉得我们厂的这个风水局布的怎么样啊?”

    我听的出他的弦外之音是看低了我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人说出的风水话语,我当时也是酒劲上头,不想被他看轻了去,于是说道:“周总,厂里这个风水局布的确实很厉害,能让厂里财源滚滚,但是也很凶险啊!”

    “凶险?能有什么凶险,这是香港大师布的局,大师说了这个局一成,能为厂里带来滚滚好运的。”周文海听我说厂里的风水局有凶险,明显满脸的不信和不开心。

    我借着酒劲说道:“蝎子吸水当然好,但有时候搞不好也会蛰主啊!”

    周文海一听我说到蝎子二字,马上惊的一下站起来道:“你看出来了?”

    我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正在想怎么回答,这时胖二看见他叔一下站起来问道:“叔,你怎么了?刚才好像听你和阿青说什么蝎子?怎么,你们是要点盘炸蝎子来下酒?”

    胖二这一插话,周文海酒劲马上清醒了八分,他马上就换回平常的微笑道:“蝎子?什么蝎子?你听错了吧,来来来,吃菜。阿青来吃菜,别光喝酒。”

    被刚才这么一弄,我酒劲也醒了一大半,也后悔刚才点破人家的风水局了,因为自古设风水局都是为了一定的目的,最忌讳的是被别人看破。看来真的是喝酒误事啊,以后我还是别贪杯了。

    那天晚饭结束的时候,王经理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是后面工作开展起来了好对接。我当时也没有觉得什么,和王经理就相互留了号码。

    从茅台回到贵阳,我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因为张雷说,要等和酒厂这边把框架协议这些签订了,再通知我出绿化深化图纸。但从茅台回来后的那个星期六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一看号码不认识,还是广东的手机号,我接起电话问道:“喂,哪位?”

    “喂,是阿青吗?我是周文海啊,胖二那小子的叔叔。”

    “啊?啊,周总,您好啊,我没有您电话号码,刚才失礼了。”

    “失什么礼哦,阿青你客气了,是这样的,我和董事长正好在贵阳,董事长想和你就绿化的事情沟通一下,你看你有时间没有?”

    “哦,这样啊,我有时间的,周总,您们在哪里?我过去找您们。”

    周文海告诉我他和董事长的住址,是GY市区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我在电话中说道:“那我叫上张雷和胖二一起过去。”

    “就别叫他俩了,他们又不懂园林,你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哦,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周文海他们住的是GY市区一家五星酒店,我打车一会就到了,那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他说是在酒店二楼的咖啡吧等我。我去前想着他们酒厂的董事长估计比周文海还老,是不是也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以前听胖二说过,他也没有见过董事长,好像是个比较低调的人,厂里的台面上的事情都是他叔周文海在出面打理。

    我从酒店大厅走旋转楼梯上到二楼的咖啡吧,马上就听到了悠扬的钢琴声,进的咖啡吧大门就看见圆厅中央有架钢琴,一个白裙女子正在忘情的演奏着曲子,五星级酒店就是好啊,音乐都是现生产的!我按照想象满眼找着两个老男人一桌的桌子,但咖啡吧里各种植物、小雕像、装饰品这些摆设太多,这些装饰品巧妙的把一桌桌咖啡吧客人隔开,相互之间不影响,给客人在心理上产生一定的私密感。我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周文海,我打了他电话,他告诉了我卡座号,我才让一位服务员带我过去。

    一排卡座是在窗户边,可以看见外面的车水马龙,服务员带我过去,转过几盆绿植我就看见了周文海坐在窗户边的卡座,他旁边坐的是一个女的,估计是他秘书。我正走过去,他也看见了我,对我招手道:“阿青,这里。”

    我走到桌前:“周总,您好。”

    “阿青,坐,坐。”他示意我在桌子对面坐下。

    我刚坐定,服务员拿来单子我点了杯美式咖啡,周文海就说道:“我介绍一下,这是郎青,阿青,这是我们董事长!”他指着旁边的女人对我说道。

    什么?这个女的就是董事长?是个女的?还这么年轻,看上去就30出头的样子。看到我惊讶的样子,那女的主动伸出手和我握手并轻轻说道:“阿青,你好,我姓薛,薛夕瑶。”

    我连忙握手说道:“薛董事长,您好。”

    “是不是很意外我们董事长是个大美女,还这样年轻?哈哈哈”周文海看见我愣神,打趣到。

    我被看出了心思,窘迫的说道:“没有,没有,哈哈哈。”为了缓解尴尬,我岔开话题道:“周总,今天叫我来,您和董事长有什么工作指示?”

    薛夕瑶开口说道:“阿青,今天请你来,是有点事想问你一下,我就直率一点说了。”

    “薛董事长,您有什么想问的,请直说,是施工方面的还是造价?”我接道。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太管的,也管不了,技术上的事情太专业了,都是周总在张罗。”薛夕瑶说着指指周文海。

    周文海马上笑着说道:“我们董事长太忙,这些琐事自然是没有时间过问的。”

    薛夕瑶笑笑接着说道:“我听周总说你懂风水,还看出了我们厂的风水局?”

    “没有,没有,我那天就是喝了点酒,在周总面前胡吹的。”我心想,他们今天不会是来试探我看穿他们的局没有的吧?

    薛夕瑶接着说道:“阿青,你别紧张,我们厂这个局呢是花重金请香港的一个风水大师布的,这个局布的很隐晦,原本都是蛮好的,只是最近老是出点状况。我和周总想着你既然能看出这个局,那么也是有学问的人,就想请教你这个局是不是有不妥的地方?”

    我看到薛夕瑶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再装下去也失了体面,就说道:“薛董事长,您知道您们厂布的这个是什么局吗?作用是什么吗?”

    薛夕瑶说:“布的时候,大师告诉我这个局叫蝎子吸水局,可以把周围的财运都吸过来。”

    我说得:“对的,但那个大师应该没有对你说明白,这个局在风水里叫蝎子倒吸虹,这种局古代一般是给当铺、赌坊这些没有底线的行当才用的局。”

    薛夕瑶问道:“没有底线的行当?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种局是那些为了赚钱没有底线的行当才会设的。这种局一般要么靠路,要么靠水。蝎头的一端低,尾巴的一端高,作吸水状,可以把周边的运势都统统吸入腹中,那么周边的同行就要倒霉运了,所以设这种局要非常隐晦,不被人看穿,一旦看穿,周边同行就会群起而攻之。”

    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您们的研发大楼就是身体,临河的两个观景平台就是两个大钳子,研发大楼南北两面的各四个花架就是脚,进厂区大门到研发大楼的大型廊架就是尾巴,再加上您们选的这块地紧邻赤水河,地势西高东低,正好完美的符合了一只巨蝎趴低吸水的样子,所以你们布的这个局是个完美的蝎子倒吸虹。”

    我停了一下,看着薛夕瑶和周文海正听的入神,于是接着说道:“您们厂建成后,应该效益会很好,不用几年周围的其他酒厂就会被你们挤垮,然后就变成了您们一家独大!”

    薛夕瑶听我这样说,说道:“当时那大师也是这样说的,我虽然不想那样,但生意总归是生意,生意场上没有那么多的仁慈的,我相信别的生意对手也会这样对我们的。”

    我虽然觉得薛夕瑶他们酒厂布这个局是阴毒了点,但也理解生意场上的你死我活,别的竞争对手又何尝不是想吞并挤垮对手呢!我说道:“我看薛董事长您们的这个局已经布成,有两车间已经开始投产了,应该一切都很顺,运势很旺吧?”

    薛夕瑶叹息了一声:“唉……开始都是蛮顺利的,但两个车间开始投产后就不顺利了,各种事情频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说道:“您们是生产上出了问题?那请专家来解决就可以了啊。”

    周文海说道:“董事长说的问题不是技术上的,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如值夜班的同志老是听见大楼的楼道里有人走路,但我们晚上是没有人上班的。夜里送原材料的驾驶员开车进厂区,看见研发大楼前面的绿化地里有几个小孩跑来跑去的玩耍,用车灯一照又没有了。厂里发酵车间的发酵高粱头天下班还正常好好的,第二天一来,一点酒味都没有了。总之各种怪事频发出现。我和董事长都觉得这不是生产技术的问题了,多半是这个风水局那里出了问题。”

    我听完后说道:“哦,那您们请香港的那大师来看了没有?”

    “联系了,但那大师去了东南亚闭关去了,联系几次都联系不上。我们经过朋友推荐请了贵阳的一个张大师来看过,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周文海说道。

    “张大师?是不是60多岁的一精瘦老头,个不高,留着长胡子,穿个唐装,脖子上挂了串佛珠?”我好奇的问到。

    “是的,你也认识这个张大师?”周文海问道。

    我笑笑说道:“有过一面之缘。”

    薛夕瑶说道:“阿青,看来你也是懂风水局的,你能帮我看看我们厂问题是出在什么地方吗?”

    “董事长,我就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没事,阿青,就算你帮我提点建议也是好的。”薛夕瑶微微一笑说道。

    “好吧,过几天项目开始开展了,我应该会再去厂里的,到时候我仔细看看,看能找出点问题不?”我回答到。

    “等项目开展了你再下去?周总,那就加快绿化工作的进度,争取一个星期后就进场开工。”

    ……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张雷传过来的厂区的规划图纸,让我抓紧弄绿化图,一个星期后就要进场了。

    我说:“雷哥,不等绿化清单预算出来了?”

    “不等了,那边催的急,边施工边弄商务程序吧。下个星期一你和我们就下去。”张雷在电话那边说道。

    看来广东人做生意也是风风火火的啊。

    连续几天我都在加班搞酒厂的绿化图,这属于我接的私活,我们行内俗称“打鸭子”,只能在不忙的时候或晚上做。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很晚,终于在星期五的晚上赶完了,然后把电子文档发给了王经理,请他抓紧看看,如果没有修改的了,我就打印星期一一并带下茅台了。

    我在画图的时候也仔细看了建筑专业、给排水专业、路网专业等的图纸,隐约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只等星期一去现场再好好实地确定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