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暴君:打造巅峰大明

第五十四章 毕自严的反对

    “是,陛下,臣遵旨!”

    “孙爱卿可有不同建议?”

    朱由校很想看看孙承宗这个历史上极力反对熊廷弼与王在晋三方布置策之人,现在会有什么其它的建议。

    被皇帝点名,孙承宗出列躬身回道:“回陛下,既然大司马的三方布置策并不适合现在辽东的军情,臣以为当广筑坚堡,使建奴无法继续劫掠辽东之粮草军民,久而久之,缺衣少粮的建奴,自然不攻自散!”

    孙承宗的话音刚落,代李长庚与户部参加军议的毕自严出列高声反驳道:“启奏陛下,臣反对!”

    果然,孙承宗这种烧钱之策,不用朱由校表态,户部立马受不了。

    “因何反对?”

    “回陛下,孙阁老之策,虽是稳妥之策,但也是极耗钱粮之策。辽东距离京畿有近千里之遥,交通不便,在建奴对辽东粮草的破坏之下,所需钱粮皆需从中原调运,路上损耗将不知凡几。”

    “启奏陛下,广筑坚堡或许的确需要损耗不少钱粮,但辽东地域广博,土壤肥沃,辽东军民可自给自足,所需粮草并非如少司徒所说那般皆需从中原调运!”

    “启奏陛下,臣虽然只是户部侍郎,但也知道建奴多骑兵,辽东腹地虽然广博,但也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失去辽东边堡与雄关之后,将会是建奴来去自如的牧马场,孙阁老的自给自足之说,很难立足!”

    “启奏陛下,沈阳周边地区或许如少司徒所言,会遭到建奴入寇劫掠,但辽阳城之北有太子河阻隔,外加辽东尚有十几万可战之兵,必能将建奴隔绝于太子河以北,太子河以南的广大沃土,军民仍可自如耕种!”

    “孙阁老,下官没记错的话,现在的太子河,九十月份就会结冰,来年二三月份才会解冻,这近半年的时间内,如何阻挡建奴骑兵入寇太子河以南的辽阳之地?”

    “回少司徒,太子河上冻之时,表明着辽东的农事已基本结束,建奴不知有何之物可劫掠?”

    “先不论孙阁老主守太子河一线是否牢固,但太子河以南,能守住建奴强攻的坚固城堡可不多,下官能数得过来的,也只有辽阳、海州、盖州等极少数城池,其他军民将如何抵挡建奴的攻打与劫掠?”

    “这就回到了本官刚才所说广筑坚城之策,有了坚城,建奴自会望城兴叹!”

    “修建坚城的钱粮从何而来?”

    “不久前朝廷抄家所得颇丰,可用来修筑坚城!”

    这孙承宗还真会花钱啊。

    修了那么多坚城,或许守住了辽东部分地区,但也只是守住了坚城之内的方寸之地。

    但坚城之外的广大平原耕地呢?

    就不管了?任由建奴肆意践踏破坏?

    就算守住了辽阳北面的太子河,但辽东东面广大的长白山山地呢?

    辽阳东面的太子河上游清河堡等边堡,现在可都在建奴的手里呢,是不是还要继续在长白山的广大山区修筑更多的山城?

    可别忘了,建奴可是打小就生活在白山黑水的长白山山区丛林,他们不仅骑射厉害,山地丛林作战也是不遑多让。

    望着争吵不休的孙传宗与毕自严两人,朱由校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之后,看向尚未表态的顾秉谦与徐光启两人问道:“顾爱卿与徐爱卿,可有不同建议?”

    作为顺序排在前面的顾秉谦,率先出列回道:“回陛下,臣私以为,可综合孙阁老与少司徒之论,加固现有坚堡的同时,转移一部分沈阳与辽阳之军民至盖州以南的辽南之地!”

    “辽南多山地,养活不了太多的军民,他们的粮食从何而来?”

    “回陛下,辽东之军民,多是北直隶与山东迁徙过去之汉民,现在辽东局势动荡,可迁回一部分辽民!”

    “启奏陛下,臣反对!”

    又是毕自严出声反对,朱由校耐着性子问道:“毕爱卿,你又因何反对?”

    “回陛下,北直隶与山东经过两百年的繁衍生息,已成人多地少之现状,外加近些年的连续大旱,自产粮草已不足以养活自己,怎么会有多余土地容纳庞大的辽民?”

    “回陛下,可以先苦一苦百姓,等辽东局势稳定后,再将这些辽民迁回辽东!”

    靠,朱由校还真从顾秉谦的口中听到了苦一苦百姓的言论。

    “既然可以苦一苦百姓,为何不将辽民迁徙到东南富庶之地?”

    作为山东济南府淄川人,毕自严自然会比顾秉谦这个南直隶苏州人更爱惜家乡的百姓。

    “少司徒岂能意气之争?辽东距离东南的距离,有近两个辽东到山东的距离,如此长距离的迁徙,这不是在帮民,而是在害民!”

    “迁徙距离的确远了一点,但也好过建奴屠杀与冻饿而死。大宗伯有没有想过,若迁徙至北直隶与山东的辽民无衣食可用,是否会抢掠地方?”

    “京畿有强军镇守,岂能容乱民为祸乡里!”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到时候乱民切断运河,京畿大军的钱粮从何而来?”

    “你...强词夺理,大明京畿强军,或许比不上边军精锐,但镇压乱民,岂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大军的钱粮呢?被祸害后的地方赈灾呢?大宗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之贵。更何况,辽民也是大明与陛下之民,岂能坐看他们因冻饿而造反?”

    怪不得毕自严能勉力维持住崇祯朝早期的财政,不仅为人务实,还能与其它伸手要钱的大佬据理力争。

    连造反一词都从毕自严的口中蹦出来了,朱由校不得不出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好了,顾爱卿之策,虽然能解一时辽东之困境,但并非长久之策!”

    “是,陛下,臣思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朕之前不是说了嘛,军议重在一个议字,朕岂能因顾爱卿建议不当,而治朝廷重臣之罪!”

    “陛下仁德,臣谢陛下不罚之恩!”

    “嗯,先退下吧!”

    “是,陛下!”

    待顾秉谦回到队列后,朱由校看向徐光启道:“徐爱卿,你的建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