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炼成记

山神炼成记 第29章 他乡遇故知

    天赐顺利通过诱惑这关,吴真人很满意,天赐自己也很满意。接下来的考验又是什么呢?天赐不去揣测,反正一切听师傅的就没错。

    吴真人觉得天赐是个难得的人才,更是自己多年寻找的意中徒弟,他必须珍惜他。于是,他安排天赐去学习闪展腾挪的硬功夫。天赐呢,二话不说,天天起早贪黑地勤学苦练,虽然十分辛苦,但他却甘之如饴。

    半年以后,吴真人对天赐说:“你不是有朋友在海边吗?要不我们去找找看?”

    天赐连忙说:“好啊,只是不知道具体地方。”

    吴真人说:“我们等于云游世界吧。”

    第二日,吴真人和天赐就朝着大海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天赐细心地伺候着师傅。两人一路优哉游哉地游览风土人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这日,师徒两人贪玩,错过了时间,只好摸黑往前走,二更时分,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天赐叩开一户人家的大门,要求借宿,主人睡眼惺忪地打开大门,看到天赐身后的老者鹤发童颜,以为是神仙降临,连忙表示欢迎。因为,天已太晚,大家也就没有多话,各自安歇。

    第二日早上,天赐起来走出大门一看,原来到了海边,极目望去,是一片空阔无垠的水面,远处水天一色,一轮红日像火球一样在海上冉冉升起,海面上波光潋滟,泛着一片金红色的光芒,带着腥味的海风一阵阵扑面而来,他往前来到一处悬崖边,只见脚下犬牙交错的石头,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看着石头表面风侵雨蚀的累累伤痕,想想那种天天被海浪冲刷的情景,天赐对这些石头充满了敬意。其实,天赐看到的仅仅是一处海角,但这已让他兴奋不已了。

    天赐跟着师傅在海边的渔村里闲逛,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集市里,只见许多妇女老人在售卖海鲜,市场交易相当红火。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摊子前,装作买鱼,口中却用轻佻的语言调戏少妇,少妇可能被调戏多了,也不以为意,生意为大嘛。年轻人见少妇不介意,以为她也是轻佻之人,便去抓她的手,少妇此时才想起,这个是镇里大财主的独生子千百顺,人称恶少,这个纨绔子弟除了仗着父亲有钱,还仗着一个当大官的舅舅,因此,成日里吃喝嫖赌沾花惹草,大部分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这让他父亲也十分头疼。

    今天,他招惹的少妇叫阿玉,是个性格泼辣的大美人,见恶少得寸进尺,便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恶少好像有点功夫,他顺势抓过阿玉的手,一把把阿玉抱在怀里,对着怀里的美人便亲起来,阿玉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挣扎着,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去劝阻,眼睁睁地看着少妇遭受凌辱。在一旁的天赐实在看不下去了,飞身上前分开两人,随后把恶少推倒在地,众人一阵喝彩,恶少见自己不是天赐对手,狐朋狗友也不在身边,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阿玉谢过天赐,随后又简单聊了几句,阿玉觉得天赐的口音和丈夫的十分相像,便问:“大哥那里人?”

    天赐回复说:“江西人。”

    阿玉说:“我老公也是江西人,你和他的声音好像。”

    当天赐和师傅来到阿玉家时,真的是自己的朋友王大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吴真人见天赐他乡遇故知,便说自己去附近云游几天,叫他在王大力家等待就是。

    天赐和王大力两人漫无边际地聊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是以水为净还是眼不见为净的问题,于是,引出了阿玉舅舅和人打赌输了的话题。

    事情是这样的,阿玉的舅舅杨财主和邻村的李万富在一起喝酒,喝到兴起,两个人东拉西扯起来。杨财主问李万富:“世界万物怎样才算干净?”李万富说:“当然是以水为净啦!”杨财主说:“那不对,应该是眼不见为净!“两人各持己见,抬起杠来。最后,两人决定请乡中有名望的乡绅断是非。若谁输了,就将家中一半的财产和妻子输给对方。结果,经过各乡绅判断,是以水为净获胜。三天后,杨财主必须把家中一半财产和妻子交给李万富。

    听完王大力的叙述,天赐想起了家乡一个打斗聚(AA制)的故事,说是一个青光眼和几个人一起打斗聚,杀了一条小狗,明眼人想占青光眼的便宜,便把一根骨头穿狗屁股上,看起来以为是条大腿,肉快熟时才把这狗屁股下锅煮。大家上台开吃,青光眼第一筷就夹到了这块特制的肉,当然大家也是有意让他夹到,他放进嘴巴里一咬,那根套进去的骨头“哧溜”就掉出来了,青光眼心想,这肉煲得好烂了,一咬骨头都脱了,可嘴巴里的这块肉却怎么也咬不动,咬了半天就是咬不动,这么大一块肉丢掉可惜,而且大家也会指责他,心想,骨头都脱了肉怎么会不烂呢?看着别人狼吞虎咽的样子,青光眼终于明白着了人家的道,等他明白过来,其他人已经风卷残云地把狗肉吃了个精光。青光眼只舔到了一点盐味就要出同样的钱,心里很是不爽。

    过了几天,青光眼发出邀请,说炒猪大肠吃,原班人马同意,于是,青光眼趁人不注意撒了一把米糠在上面,猪大肠炒好上桌,众人围坐在一起,青光眼夹起一块猪大肠看了看,说:“哎呦!我还说我眼瞎了,你们也眼瞎了啊?你们看猪屎都还有。”众人一看,是有米糠在上面,于是,大家都停箸不吃。青光眼这时又说:“我眼不见为干净,你们不吃我吃。”一个人吃掉了一大半,这时,青光眼又说了:“这不是猪屎,是我撒的米糠,上次你们搞我的鬼,这次我一报还一报。”

    受此故事启发,天赐便对王大力说,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试一试,阿玉连忙叫好。

    第二日,天赐和王大力来到杨财主家,见杨财主心焦意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而他老婆彩云虽然愁云满面,但还相对平静。于是,两人便把计划告诉彩云,彩云一听,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不妨一试,于是,三人又详细讨论了一下方法步骤,并要彩云堡密,不然后面的戏就无法演。

    彩云因成竹在胸,像往常一样料理家务。到了交割的前一天,彩云对老公说:“你我马上就要分手,念咱俩夫妻多年,相亲相爱,你能忍心让我草草地走吗?你还是把李万富和那些乡绅请来,请他们喝杯酒,一来显得我光彩,二来也算为我送行。“

    杨财主听了妻子一番话,更为悲切。为了满足妻子最后的要求,便答应了妻子。

    第三天上午,李万富和众乡绅应邀纷纷来到,杨财主愁眉苦脸地接待着客人,彩云却没有半点忧伤的样子,她一一向大家见礼问安。一会儿,彩云提出来一只马桶放在院里,倒进清水刷起来,刷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倒热水,又连刷了好几遍,最后用布擦干。众客人不解其意,一个个狐疑地看着她张罗。

    中午时分,彩云在桌上摆满了酒菜。李万富和众乡绅个个开怀畅饮,只有杨财主仍愁眉苦脸。李万富看酒喝的差不多了,就朝彩云喊道:“有劳高娘子上饭吧!”彩云随机应道:“就上饭了!“说罢,遂将马桶提到桌上。彩云向众客人作了个半揖,笑吟吟地说道:“因为家贫没有那么多盛饭的东西,只好用这物件。大家都看见了,我已经把它洗干净了!”说着揭开马桶盖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众客人尽皆失色,一个个地后退,彩云趁机继续说:“你们这是怎么啦?怕脏吗?刚才你们吃的饭菜里面的汤,我用的就是刷马桶的水。”众人一听呕吐不止。众乡绅自知彩云说话用意,一个个无言以答,夺门而出。李万富看了彩云一眼,羞愧地说:“告辞了,你还是跟杨财主过吧!”

    彩云笑道:“是不是眼不见为干净?”

    众人一边走一边说:“眼不见为干净!”

    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让杨财主又惊又喜,当了解到全部过程以后,杨财主赠送了十两银子表示对天赐的感谢。

    吴真人回来后,听完这个眼不见为干净的故事,内心对天赐又增加了几分喜欢。第二日,两人辞别王大力继续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