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炼成记

山神炼成记第42章 相亲路上

    阿香的事情平稳解决以后,太平圩各种势力也偃旗息鼓,都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太平圩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天赐年已二十三了,他的发小好多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可功成名就的他,却仍然还是单身汉。他的婚姻一直是父母的心头病,每次跟他安排提亲,他总是说不急不急,其实就是一直没有遇到让他心仪的人。古代人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怎么天赐就不按套路出牌呢?他不想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要自己做主,因此,他一再恳请父母不要擅自做主他的婚姻,父母也尊重他的意见,只是时不时会安排一场相亲。这天,父母又安排他到龙安圩相亲,天赐不想拂父母的心意,想想店里也没有什么事,便准备带蛮牛一起去龙安圩走一趟。

    天赐和蛮牛一路欣赏风景,优哉游哉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分水坳,两人爬坡有点累,便在茶亭里歇息一下,这时两边陆陆续续也进来一些人,其中有不少是老熟人,于是,茶亭里就成了新闻的发布场、情报交流站。天赐看时间还早,也想凑凑热闹,听听新闻。

    这时,一个走村串户卖杂货的男子,讲起了绒家嫲的故事。

    说有大山脚下的嘴头村,父母出门做工两三天,叫一对姐弟不要轻易开门,防止绒家嫲进来。姐弟俩很听话,天黑就关门上床睡觉了。当孩子睡得正香,姐姐忽然听到敲门声,便问:“你是谁呀?”

    门外人说:“我是上屋的阿娇婆,你家大人要我晚上来陪陪你们。”

    姐姐看见窗户上的人影,迟疑地说:“阿娇婆是梳髻纂的,你怎么没有梳髻纂呀?”

    门外人一听,就赶紧将一堆牛屎顶在头上,说:“刚才放下去了,你看这不髻纂吗?”

    小孩毕竟年幼,便开门让阿娇婆进来了。三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姐姐一边,阿娇婆与弟弟睡另一边。深夜,姐姐突然被咯吱咯吱的声响吵醒,于是就问:“阿娇婆你在吃什么呀?”

    阿娇婆说:“人老了,睡不着,吃点炒黄豆,小孩子好好睡觉。”姐姐又发觉床上湿溻溻的,于是又问床上为何会有水,阿娇婆说:“你弟弟尿床了。”姐姐觉得不对劲,就借口说出屋去屙屎。姐姐出去后,很久都没有回来,阿娇婆于是出门去找她,发现孩子蹲正在门口巨大的梨树上,于是问:“孩子你在干什么呀?”

    姐姐说:“我饿了,摘个梨吃。”阿娇婆问甜不甜,姐姐说像蜂蜜一样香甜。阿娇婆听了心动,但她不会爬树,就让姐姐摘给她吃。姐姐说扔下去果子会摔烂,让她找个笸篮顶在头上,又让她递根竹篙给她敲果子。阿娇婆按照姐姐的吩咐不断地移动位置,当她站在水井旁时,姐姐举起竹篙使劲捅在笸篮上,阿娇婆没站稳,掉进水井里,姐姐忙用竹篙压住笸篮盖住井口,阿娇婆拼命挣扎,但被姐姐压住爬不上来,直到井中再也没有动静了,姐姐才扔掉竹篙嚎啕大哭:“爹呀娘呀,你们快点回来吧,弟弟被绒家嫲吃掉了。”

    众人刚刚称赞完姐姐的机智勇敢,另外一个挑夫也讲了一个绒家嫲的故事。

    说有对新婚夫妇,老公要去田里干活,因为路途有点远,为了不耽误农活,就让媳妇给他送午饭。但新媳妇不认识路,丈夫交待说:“我去干活时带一篓砻糠沿路撒过去,你送饭时顺着砻糠痕迹走就行了。”没想到两人的对话被一个绒家听到了,等男人走后,绒家将路上的砻糠扫干净,转而撒在通往自己山洞的道路上。

    中午时分,女人做好饭菜装进篮子里,顺着砻糠痕迹就走到绒家的山洞里,被绒家强行留住,成了绒家的老婆。后来生了一个小孩,这孩子身体一半像父亲,长满了毛发,一半像母亲是正常人样。当女人生了小孩后,绒家就放松了警惕,结果被她逃回到村里。

    绒家抱着孩子追到村里,但村子里人多势众,绒家没有办法将老婆抢回去,伤心愤怒的绒家将孩子撕成两半,把像女人的那一半扔过去,说:“有毛的是我的,没毛的是你的。”然后大哭着返回山里去了。

    绒家嫲的故事,天赐也听过一些,但这两个却没听过,听说大山脚下的嘴头村就经常有绒家嫲出现,受好奇心驱使,心想哪天有空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绒家嫲。

    天赐走下分水坳,看到前面路上围着一伙人,看样子好像在吵架,天赐上前一看,只见几个小伙子在调戏一对母女,天赐见这个姑娘身材匀称,眉清目秀,皮肤虽不算白皙,但洋溢着青春、健康的气息,一个农家姑娘,面对一伙流氓,能够临危不乱,义正辞严地怒斥他们,天赐顿时心生喜欢,心想,今天相亲的那个人是她就好了。其实,他今天要相亲的对象,还真是这个叫杨如玉的姑娘,谁也没想到会这样的方式见第一面。此时,天赐看不下去了,于是,冲进里面,伸出双手一阵比划,人们还没有看清楚,那几个小伙子便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围观的群众一阵喝彩:“好功夫!”

    原来,以麦芽糖为主的这伙烂仔,是曲家湾一带最大的毒瘤,他们除了在龙安圩为非作歹,还经常在路上敲诈勒索调戏妇女,周围群众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

    前段时间,麦芽糖他们在龙安圩想骗鸭毛的香菇,鸭毛发现以后不肯,结果鸭毛不但几十斤香菇被他们掳走了,还被他们打了一顿。麦芽糖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农民,竟然有一个在县衙门当差的小舅子,太平圩武馆的武师高一康是他舅舅,鸭毛带着高一康找上门来,麦芽糖他们求饶、道歉、赔钱。经过这一役,加上家庭的管束,他们收敛了一段时间。

    狗改不了吃屎,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麦芽糖,早就蠢蠢欲动,今天是龙安圩,他父母进山做工了,便邀集那些喽啰们去赴圩。一路上也没有让他们有感兴趣的东西,就在他们百无聊赖的时候,刚转过弯,就发现前面有两个女人,从背影上看,应该是一对母女。于是,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走上前去一看,这个姑娘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端庄秀丽。

    麦芽糖几个上前围着母女俩,先是语言挑逗,后是动手动脚,这姑娘也并不胆怯,只见她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地指责着麦芽糖他们。就在母女俩陷入困境的时候,天赐及时出手救了这母女俩。

    母女俩谢过天赐就匆匆走了。

    麦芽糖他们起来以后,似有不甘,一个个眼翻眼翻地看着天赐,蛮牛见状嘲讽地说:“不服啊,打过啊。”

    麦芽糖他们心里还真的不服,他向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便饿虎扑食似的扑向天赐,还是同样的配方,他们看都没看清,就感觉胸口遭到重重的一击,人就倒下了。麦芽糖这时才如梦初醒,怪不得人家敢在这里等着你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蛮牛不屑地说:“怎么样,这下服了吧。不要说你们几个屌人,就是再多一点也照样打趴你们。”

    天赐警告说:“今天算是给你们的见面礼,以后要是再敢欺男霸女,那就不是这种结果了。”

    麦芽糖他们一个个弓身弯腰地回答:“是是是。”

    天赐和蛮牛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快到龙安圩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呼叫声:“天赐,天赐,等等我。”

    天赐回头一看,原来追过来的人是表哥,说他的孩子被绒家嫲抓去了,请他想办法营救。天赐一听,觉得事情紧急,掉头就要往回走,蛮牛提醒说:“老大,相完亲再去吧。”

    天赐说:“救人要紧。”便急匆匆地跟着表哥往回走,走了一段路,他觉得还是要带到豆兵去稳妥一点,便又绕回店里,悄悄地带上豆兵前往云雾山。天赐有豆兵的事情,连蛮牛都不知道,他不想张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天赐这次擦肩而过的相亲,父母很恼火,但听说去救大姐的孙子,也就没说什么了。

    天赐真的能从绒家嫲手里救出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