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刘府
如今那林平之入了华山门墙,林震南又成了岳不群的把兄弟。
岳不群便寻了机会,将“升阳桩”桩法传授与他,也算是为林家提供一点助力。
而陈子正见林平之这讨债鬼,最终还是入了华山派门墙,心中直呼冤孽。
陈子正熟知剧情,十分不希望他加入华山派。
不禁暗忖道:
“这小子若是上山后,又与小师妹纠缠不清,今后还不知道两人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且试他一试,若是林平之心性不好,那便找个机会将他打发了。”
那林平之家学渊源,也是自小练武。
只是平时贪玩,福威镖局上下又对其宠溺有加。
所以他的根基不甚牢固,武艺只能算是稀松平常。
再加上林平之如今二十有余,一身筋骨已经定型。
唯有由外而内辛苦打熬,如此方可有所成就。
陈子正见他自身条件如此,心中便有了定计。
入了华山派门墙,自然要学华山派内功。
陈子正先传了他华山派内功心法,让其重铸根基。
然后又传泥鳅功,助他锻炼筋骨。
接着就是不停的使唤他,让他干些与练武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
并且只叫他如何操练,却并不告知其原由。
哪成想这林平之也是个倔脾气。
见陈子正变着花样的“折磨”他,虽然心中不忿,却也照单全收。
任那陈子正提出如何怪异的要求,他便只管闭着眼睛照做,绝不多问一句。
便是每日被陈子正练的手脚打颤,也绝计不肯跟陈子正服软。
陈子正如何看不出,那林平之是发了性子。
他微微一笑,也不点明。
也不知是林震南在背地里悄悄与他打气,还是林平之本就性格如此。
一连十日,那林平之都是一声不吭,只管埋头苦练。
陈子正天天这么操练他,渐渐也对其没了偏见。
开始真正把他当做华山弟子。
从第十一日开始,陈子正便与他解释,他自身所面临的困境。
又教他种种操练之法,其中蕴含的道理。
亦如当年操练师弟师妹一般,将那武学理论掰开揉碎,开始细细传授于他。
那林平之听了陈子正所言,还以为自己错怪了陈子正。
原来二师兄一直都对我用心良苦。
林平之想到之前自己耍性子,也不由心生惭愧,二人关系逐渐融洽。
现在那林平之,一口一个“二师兄”,喊的越发顺口了。
陈子正师徒二人在林家盘桓多日,那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日子将近。
福威镖局林家也是福州武林名宿,林震南当然收到了刘正风的请帖。
于是林家父子加上陈子正师徒,便正好一道前去衡阳城观礼。
一路上那林震南与岳不群骑着马,在前面有说有笑。
陈子正则带着林平之,运起身法远远坠在后面。
照陈子正的说法,这一路往衡阳城走,林平之的武艺自是不可耽搁。
所以陈子正便要他不许骑马,以步行锻炼身法。
而陈子正顾及到林震南的面子,便也索性与林平之一同步行。
师兄弟俩一边行路,一边讲说武学。
如此众人一路行得十余日,便赶到了衡阳城。
那刘正风也是衡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次他广发邀请函,举办金盆洗手大会。
前来参会的武林人士,几乎将衡阳城挤了个满满当当。
衡阳城的客栈旅店更是处处爆满,供不应求。
就连那衡阳城的大小商贩也因此受惠,这十余日收入至少暴增三成。
岳不群见衡阳城人满为患,他也不急。
以他岳不群的牌面,自然不用去挤客栈。
当日四人一到衡阳城,陈子正与林平之跑在前面,前去刘府投了拜帖。
那刘府一接到拜帖哪里敢怠慢,最后由刘正风亲自寻到岳不群等人,将其迎进刘府。
岳不群他们,当日便住进了刘府大院。
说起这刘正风,他当初与陈子正也颇为投缘。
这次陈子正过来,刘正风一见面,便捉住着他的膀子,喝道:
“好你个陈子正!”
“你与令狐冲居然拿师伯当外人!”
“你二人去那上官云给宰了,居然都不告诉师伯!”
当时陈子正他们所行之事十分危险,当然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哪里会明目张胆四处宣扬。
此时陈子正被刘正风捉住,只得讪笑着解释道:
“刘师伯!”
“当时事发突然,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这才没来得及告诉师伯啊!”
那刘正风本就是逗他玩,不管陈子正如何解释,他只作佯怒与其拉扯。
二人好一番纠缠,刘正风这才放过他。
接着便转头说道:
“岳师弟!”
“你可真是授徒有方啊!”
“陈子正与令狐冲这两小子不得了!”
“他们真是年轻有为,智勇无双啊!”
那刘正风也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如此做作看似在逗陈子正。
实际上把岳不群师徒都夸了个便,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陈子正见他如此热情,又想起了刘家之事。
他知道刘家这次要遭难,本来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帮上一帮的。
可刘正风这事儿,可真心不好办。
那刘正风想跟与曲洋组乐队,看似是他个人之事,其实也是江湖之事。
正道大派与日月神教两者之间,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规矩。
两方既非同宗同源,又不可能相互包容。
于是只能形成了各自的利益集团,相互竞争,相互攻讦。
须知江湖上能吃饭的行当都是有数的,一方多吃多占,那另一方势必要挨饿受冻。
毫不夸张的说,两方的的矛盾几乎是天然不可调和的。
所以江湖上常说“正邪不两立”,正道如此,魔教又如何不是如此。
江湖同道若是知晓,他们作为马前卒,在前线打生打死。
而刘正风这个既得利益者,却在后方与魔教中人暗通曲款。
那死伤亲友的江湖同道,怕是恨不得要吃其肉饮其血,方能消解心头之恨。
那刘正风他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正道利益集团。
只有退出了正道利益集团,他才可以与曲洋组乐队。
可惜此人行事不密,让左冷禅窥见了端倪。
那左冷禅一心想做正道魁首,正愁没有法子更进一步。
那刘正风便自己把刀递过来了。
不过五岳剑派,左冷禅本就势力最强,若是让其顺利吞并衡山势力。
于华山派,乃至其余三派都是极为不利的。
陈子正先知先觉,自然不能任由此事发生。
只是陈子正忖思良久,觉得刘正风的事不好办,便只能从刘家一系血脉入手。
原著中刘正风便是拼着身败名裂,也要当面承认与曲洋关系不浅。
更是宁愿看着刘家老幼惨死当场,也不肯说一句污蔑曲洋的违心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