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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清点》

    “轰隆隆隆!”

    晦暗,阴森的木屋里,缺了半颗门牙的老奶奶恨恨地捣鼓着什么。

    大爷一脸漠然,接过老奶奶整理好的东西。

    “锄头、锅、碗、瓢、盆,抹布…都拿回来了。”大爷清点完毕。

    “啊切。”老奶奶打了个哈欠。

    夜无事,纵享星空夜景,查理与皮尔夫安眠。

    翌日清晨,查理与皮尔夫自然醒来,开始了一天的农作。

    喝了大爷端来的半碗糊糊。

    嗯,沙石少了些,吾心稍慰。

    “大爷,有没有…”

    “没有。”

    “大爷,我话还没说完呢。”

    “没——有。”

    “有绿色的蔬菜没有。”

    大爷看了看地下的野草,瞅了瞅皮尔夫。

    皮尔夫摇头,查理复摇。

    “黑色的地皮菜倒是可能有。”大爷喃喃自语。

    “说定了昂,大爷。”皮尔夫握紧大爷结实而粗糙的大手。

    “切。”大爷就是一口唾沫在地。

    “嘿咻,嘿咻。”晶莹的汗珠随着下巴摔在了土地里,为植物的盐含量提升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干了半晌,二人席地而坐,咕咕喝起水来。

    “村长。”不远处的老奶奶阴郁出声。

    “…?…”咽下的水似是要夹杂着什么秽物返上来。

    “村长,你可从下边回来了。”老奶奶面容异常灿烂。

    二人的意识轻浮了起来。

    眼巴巴的望着缥缈光雾中的人影逼近。

    为什么冥冥中会来人呢?二人抱作一团,想不通。

    “咳啃,嗯…忙着呢?”村长点头招呼着三人。

    二人暂且松开。

    “村长好,早饭吃的什么?”

    “菜糊糊,黑面包。”

    “呼…”二人松气。

    “他大爷的。”二人聚气。

    村长:“他大爷骂谁?”

    二人无心理会,继续挥锄。

    阿斯顿市南部,六星级酒店,雅间。

    身怀六十六甲的培训管事与一名中年男子把酒言欢。

    “管事大人这一期可没少挣那,拉人头的佣金和每周的薪水加起来都够一辆皇家马车了吧。”中年男子一脸羡慕。

    “你们阿斯顿市中佣公司也没少捞吧,彼此彼此。”六十六甲管事坦言。

    “不过这样还是不行,既不如领主老爷们这些直接一张纸就拿的爽快也不如教里居来一批苦力还得倒给教里一笔奉献来的划算。”中佣男子拓展思维。

    “那是。”六十六甲管事摆摆手里的圆柱形物体。“共勉,共勉。”

    中佣男子指指六十六甲管事,为其上火。

    雾气缭绕,村长把着木身金属头的长杆枪,慢慢吞吞。

    穷苦的农民:“我这三亩旱地怎么就剩四厘了?”

    村长复抽两口,又两口。

    “这个,是圣教和领主老爷们的意思,你只管听就行。”

    “我可怎么活呀?”

    “没事儿,怎么活不是个活法。”

    “你说怎么活。”

    “庄户人家有力气,战场上也能比划两下嘛。”

    “这…”贫苦的农民后退半步。

    “要不去做流匪?”

    “哎呀。”贫苦的农民躬下腰,以拳捶地。

    长杆枪砸下,穷苦的农民倒退开几步,蹲下身抱住脑袋。

    簌簌的掉着缺少盐份的盐水花,不知该何去何从。

    “要不要试着告官?”扶着锄头的皮尔夫进言。

    穷苦的农民瘫坐在地上,蜷展开身体,涕泪横流。

    ……

    时值阿斯顿市阿鲁镇空降副镇长履任。

    马车就要入内。

    车上的帘口被一双大手拉开。

    穷苦的农民蜷缩在城门外口的墙根不时颤抖着。

    一条条灰土底色的布条,一片片麻布的布片缝合的蔽衣,粗犷裸露的线头彰显着主人的身价。

    马车挂着三色的旗帜无查而入。

    副镇长留在城外,靠近农民。

    “老伯,你这是怎么了?”

    穷苦的农民:“我的三亩旱地被征用的就剩四厘了呀。”说罢,开始淌…奇怪,没有淡盐水淌出来了。

    副镇长:“你怎么不去村里告呢?”

    穷苦的农民:“欺我压我的就是骑士老爷和他的村长。”

    副镇长又出注意:“那你去镇里告呀?”

    穷苦的农民:“圈我惩我的就是镇里带爵不带爵的老爷。”

    穷苦的农民激愤的磨大了本就磨破的蔽衣。

    呼呼的北风像警钟长鸣似的刮个不停,副镇长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不再言语。

    抬头,青天白日,晴空万里。

    “有冤伸不了,有仇报不了,也就没人告状了。”不知从哪儿,是谁,何时,为何发声。

    宛如初生的月亮。

    晚风微凉,查理和皮尔夫剃了个光头,村长说头发长了还得打理影响工作效率,刺激旁人,自己的情绪,影响工作作风。

    “难怪村里人头发都短的跟没有似的,或者稀稀疏疏地”查理明了。

    “所以村长的头发为何那么长啊。”皮尔夫比划。

    “众所周知兽群首领享有第一交配权?如果没被偷吃的话。村权,春药?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吧”查理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眉毛还在。”皮尔夫摸摸自己眉毛。

    “可不兴往下摸了昂。”查理好言相劝。

    “咿。”皮尔夫放开自己眉毛。

    唧唧复唧唧,大爷村长鸡。

    智鸥与诃乌昂代鸡而鸣。

    查理的眉间蕴含着秋季的苦水,飘柔顺直的黑发,哦,昨晚被一剪没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

    锄风与枪杆齐鸣,查理翻滚出去了三米远,落到了地上。

    “啊!”皮尔夫悲愤出声。

    ……

    “没有花儿想,没有花儿香,我…”查理纵情高歌。

    皮尔夫低头捂着身下。

    大爷与村长对着劳作二人组亲切友好的,爷长尽欢的指指点点,比比划划。

    日复一日,周复一周,不知过了多久,腿毛磨没了,大腿随小腿粗,小腿随皮包骨粗。

    眼看着腿肚子是要往这个姿态跑了,查理和皮尔夫寻思着,这个真不跑。

    成了那体格,多有不便,故弗为也。

    “我的未婚妻还在等我回老家结婚呢,那样的体格…不可,不可啊。”皮尔夫思念成疾。

    “我的胃已经不允许我再这样下去了,等死?死国可乎!”查理回忆扬灰。

    大记忆宣言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