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末撸铁的工科生

第7章 军火买卖是真的赚钱啊

    “所以他们就都来这里了?”徐富贵在见到钱老驴时,喝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钱老驴现在对徐大少爷是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别的不说,就说这单打一,如果是他钱老驴的,他是绝对不可能对外展示的。

    但是在这次出发前,少爷就对他说,如果西域那边有人要买单打一,你可以展示给它们看,但是想要买,必须来我这里买。价钱就告诉他们说,很贵很贵。

    钱老驴当时还劝谏说,这等利器可不能轻易让人啊。可是少爷就说了一句,“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

    本来钱老驴就想了想那手摇加特林,也就点头称是了。可是没想到当他被徐大少爷带到试枪场看到新的栓动步枪的时候就彻底傻眼了。

    这新枪开一枪,只要拉动一下枪栓,省去了取弹装弹的时间。射速快了一倍不止。而且是五发装弹,短时间内火力无敌的啊!随后又想到,如果一队单打一对上这种栓动式会是什么结果?钱老驴的经验感觉应该是五比一,自己死五个对方死一个。因为火力密度在哪摆着呢。虽然真到战场上不一定怎么回事,但是理论上是这样的。

    徐富贵对钱老驴说道:“这是新弄出来的枪,因为数量少,所以现在还只是装备了护卫总队,要是给你都装备上了,你还心疼那单打一吗?”

    “少爷,您就是神仙,那些单打一都卖他们,如果他们敢有异动,老驴我必定带人剿灭了他们。”

    “那好,那你就先去通知他们那些要买枪的。单打一,八百两银子一杆,每杆送二十发子弹,十杆起售。多了也没有优惠。短枪,六百两一把,这可是能保命的东西,每把一样送二十发子弹,同样十把起售。认为买的起的三天后去庄园找我老汉儿去买吧”

    不要以为徐富贵太黑,这都已经非常非常便宜了。袁大头的时候,在西北一把二手五成新的老汉阳造圆头弹的能卖二百大洋。那都是什么时候了。

    三天后,徐老汉儿直接把他的好大儿给召回了庄园。

    “吾儿啊,那些西域来的人都是要多多购买枪支,可是这弹药要怎么卖啊?多钱合适啊?”

    “爹啊,弹药至少要一两银子两发,少了不能卖,弹壳可是铜的,就是那弹头也是镀铜了的,那都是钱啊。要是买的多了可以给到一点,比如说一万发,买一万发后可以多给三千发,多了就不能给了。而且对他们说,枪弹不能过东白龙滩”

    “多了多了,最多给两千,不能再多了,得先从五百开始谈,不能一下就多给了”徐老汉儿一副心肝都被人掏去的样子。

    这次武器交易经过了整整半个多月的各方谈判,终于落下帷幕,各方都采购到了相对满意的枪弹。这一次徐老汉儿就收入了价值三百万两白银的黄金白银,各种玉器珍宝等等不计其数,买的少的,一个商家庄户买个十只,多的百十只。

    买的多的都是各个小国或是贵族大豪等等,弹药才是大头。那东西是得消耗的。而且那枪都是翻新过的旧枪。在外观看和新枪也没什么区别。能用就行呗,反正也炸不了膛,就是炸了,也是你操作不当。不信,你问白头鹰。

    九月初的时候,这些西域来客终于都走了。在回去的时候这些人真的是满载而归,除了军火之外。采购最多的竟然是咸鸡蛋咸鸭蛋咸鱼咸菜。西域也有鸭子,但是养殖的很少,而且也不是谁都能够在靠近大湖泊的地方建立生存之地。

    所以这咸鸡蛋鸭蛋咸鱼咸菜竟然成了稀奇之物,在吃过一次之后竟然惊为奇物。若是普通一家百姓,在西域之地一周能见到一颗咸鸡蛋鸭蛋咸鱼咸菜,那都是神仙一样的生活了。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然西域不缺盐池,但是吃盐对普通百姓来说,那也是奢侈品。

    可是徐老汉儿不在乎这个了,老汉儿在多久之前就已经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了。那点盐利在老汉儿眼里,不值得。

    这里本就离青盐产地不是很远。徐老汉儿自己占的盐池都干不过来,要不是不想惹起众怒。也要给别人一些面子,那八百里外的盐池他都能给占了。

    所以徐老汉儿治下吃盐负担也就不像以前那么重了,大家都能腌起了咸鱼咸蛋咸菜什么的了。就这一样就有多少百姓感恩戴德,把徐家爷俩给供起来了。

    所以这次西域商人回去这些咸货可没少带。再一个就是一件衣服,就是羽绒服。

    从年初从各地带回来的几万成鸡鸭和鸡鸭苗,经过这么多月的繁衍,连成鸡鸭到小鸡鸭徐老汉儿的治地上已经有鸭百万只以上,鸡也近百万了。所以六月末七月初的时候,刚有从西边来的蝗灾要过境,还没多远蝗虫就被鸡鸭吃的一空。

    结果就是,这两个月边境上虽然粮食受点损失,但那边也是刚收的地,本就没多少粮食。而这被赶去的鸡鸭都是吃的各个生肥,产的蛋也多了,孵的鸡鸭苗也多了。

    后果就是在当地的管事死皮赖脸之下,大鸡鸭子。你们都赶回去,小鸡鸭苗,不能长行,都留下吧。我们这边也打井了,也有水渠了,山地也扎篱笆了不是。

    现在,在徐老汉儿的治地,只知道有徐老汉儿和徐公子。至于皇帝老儿是谁,干我屁事,我也不认识他。

    而鸭子大了总得有杀了吃肉的不是,那这鸭羽鸭绒就被留了下来。这是徐富贵特意吩咐的,在这里徐富贵的话比圣旨管用。

    鸭绒收集起来去污去油,用精油增香。细棉布作里,南方来的细蚕丝纺出来的丝绸作面,每一件羽绒服都是手最巧的织娘精工细作,华丽无比。所以售价极其昂贵。

    这一件羽绒服穿在身上冬天保暖轻便,阳光稍一照射华光流彩,富贵非凡。而且一卖只卖全家套,一套最少八件,老人两件,中年两件,青年男女各一件,孩童男女各一件。而且花式寓意各不相同,买的只能增加件数,不能减少,不能调换。这么一套只要一千八百两银子是不是一点都不贵。

    要是嫌贵你还真别买,因为你买不到。卖给西域这边的,国王级别的是一种,大臣级别的是一种,商人得有一定地位的是一种。用料档次不同。地位不到,不卖。想给国王代买的,要留下书面凭证,并用印。钱老驴到西域会派人确认的。

    就这样,这种羽绒服卖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也赶上武器的三分之一了。因为很多都是一套要再加很多件的。谁家里就八口人啊,那不是小门小户了。

    九月所有的春小麦都收完了,先收的土地已经给翻过了,麦秆麦根都翻了出来风干后都烧了回田了。

    若是在往年也就不种什么了,可是徐富贵看着田地闲着就闹心,而且他也早就做了准备。让所有农人在地上种菠菜,芥菜油菜,尤其是油菜可以榨油的那是好东西,小油菜也是顶级好的青菜。剩下的种大葱大蒜什么的,反正入冬后能收的菜都种。还有两个多月土地才能上冻呢,时间还够的。

    青菜收获后吃不完的,他都收。一个做成咸菜,一个做成脱水蔬菜。他的好几座炼钢高炉引出的余温热源足够用来给蔬菜脱水了。脱水蔬菜在吃的时候比风干的蔬菜颜色和口干都要好一些。

    凡是能吃的东西,徐富贵都不容许有一丝浪费,凡是能种的地也不容许闲着。今年若不是六月下了点雨,早就赤地千里了。就算下了那点雨,很多地方也都饿死很多人。

    徐富贵本来以为今年流民因为下了几场雨就不会很多了,可是没想到,因为很多地方的人听说这西北风沙之地竟然出了一个豪杰,建了一个塞上江南。

    结果就是大家都拖家带口的到这里找一口吃食。

    这时在西地有一个知县竟然带着县丞教谕主簿巡检衙役县中一众公人,领着灾民把他们县的四家富户全都灭了门。

    只因为到了六月底了,老天爷一滴雨没下,麦苗都没出来多少就全都枯死了。绝收,完全的绝收,而霸着全县仅有的四处水源的四家富户,不说放粮救济一下乡邻,就连乡邻去那富户的沟渠里取口水喝都得收钱,不给钱,打死不算。

    这知县三十有二了,本来年轻有为,能得个好点的前程。结果在大街上冲撞了户部左侍郎的干儿子就被下了狱,诸多同窗好友筹集银钱奋力搭救才出得狱来。最后还好没有给革去功名,却被发配到这极西风沙之地做了个知县。

    本来一般人到了这地步也就是得过且过吧。可是这知县年纪还轻,还有点良心热血。

    本想着这县里大旱,想请本县的四位富户到县衙一起商讨一下赈济救助灾民之事,可是人家根本没鸟他,连个人都没来回话,来都不来。

    没办法这知县只能挨家去求告,想请大家救救乡邻的性命。可是换来的不过是一顿嘲笑,说到:灾年才是买地好年头啊。又言:你这小小的知县也敢对我等诘难,难道不知我等家里都是谁在朝中作何等官职,你这猪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放恣。

    在这四家大户受尽了屈辱的知县回到县衙暗自沉闷,却听到屋外两个衙役低声哭泣着说:“这天地大旱,家中已无隔夜之粮。昨日我父去张家沟渠之中想打一盆浊水来解母亲饥渴,却被那张家恶奴索要五文钱。我父哪里还有钱来,便被那恶奴拳交相加,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想我等这衙役之家竟然连猪狗都不如”。

    另一人说道:“这县中官仓早就被前任知县合着这县中四家弄得空空如也,这新来的知县还算有点良心把那仅有的一点陈粮还发给了我们,听说今日知县老爷去四家求告,想化点粮食救救这县里的乡邻,可还不是被斥骂了出来。

    我等若是生在那东边徐家庄就好了。听说徐家庄徐老爷全家虔心祷告一年,只求上天能降下雨水,结果感动上天派一仙人下凡。仙人感受徐老爷爱民志诚之心,点化天上铁牛铁马铁鼠这三个生肖来到下界。用铁鼠打井,铁牛犁地,铁马开渠,那徐家庄方圆几百里就再也没有天旱之苦了,哪里才真的是天界一般的存在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哭诉的衙役问到。

    “你我兄弟,我岂能骗你。过几日我远房的舅舅就会回来带我全家去他哪里。

    那里现在家家都能吃饱,都有衣穿,若是能进得徐公子的山谷做工,那每个月都能吃上几顿大肉包子还能学得手艺”

    听到这,这知县也坐不住了。这知县也是个狠人,本是南方文人,却也学的一身武艺,寻常江湖人五六个人也近不得身。在皇城之所以被抓,一是自己身有功名,二是自己觉得有理,三是不过是小小的冲撞,也就没反抗。没想到直接就是一场牢狱之灾。

    来到这风沙之地,先是接到四处漏风官仓饿死鼠的县衙,接着就是大旱,他本想请本地大户帮帮忙,却没想到本地大户们看到这天灾反倒喜极而庆。

    灾民们本已经身无片缕,骨瘦嶙峋。这些富户还想敲骨吸髓,简直就不给这百姓一条活路。这天下哪里才能给百姓们寻的一条活路啊。

    在听得两个衙役的对话后突然心中就起了一丝念头。既然全县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那就一起去逃荒吧。不过在逃荒之前得有路上吃的粮食。

    哪里有粮食呢?那四家大户里粮食不是堆积成山了吗!那就来把大的。反正这个知县已经“父母祭天,法力无边”了,除了发妻和一双儿女之外只有一个已过金钗之年的小妹跟在自己身边,与其在这里困饿而死,不如奋力一搏。

    想罢,便推门出来。看到两个衙役正要往外走,便喊到:“两位小兄,请留步”两个衙役听到背后有人喊,吓了一跳。回身一看竟然是知县老爷,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一下就麻了。连忙跪下说道:“见过知县老爷,不知道老爷在屋里清修,打搅到老爷,请老爷责罚”

    这知县也没有多言,直接说道“没有责罚,你们先进来,我有话问你们”

    两个衙役心中忐忑的走进屋来,看到老爷坐下,两人站立在下边。知县说道“去把门关上,我有话问”

    两个衙役不知所以,连忙去把门关上,然后回到“老爷请问”

    “刚才听你说,东边的徐老爷哪里请得了天仙,使得那里没有旱灾,人人都能吃饱饭,是真的吗?”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这两个人谁说的,不过他问了总得有一个人来回答。

    “回老爷,是真的,我的舅舅年初逃荒到那里,当时那里正需要人,便在那里落下了跟脚。这大半年来那里简直天翻地覆一般。

    前些时日舅舅托人来信说他在哪里给徐老爷种地,管事的看他干活肯下力气,喜欢他的憨厚,便寻人帮忙给他起了三间草房,还说要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他。

    舅舅说今年徐老爷哪里给庄户们放水分文不收,就连那地也是用铁牛给深翻的,而且秋收后只收八成的收成。舅舅找人算过,秋收后他至少能留下几百斤新麦。往年何曾见过这么多粮食。

    而且徐老爷家还让他们养鸡鸭,下的蛋都是自己留着的,鸡鸭大了年底徐老爷再收回,还给舅舅他们留下两成鸡鸭。到了年底舅舅还能留下十只鸡鸭。

    这还不算,那些孵化的小鸡鸭还是让舅舅养着,再长大了还是按往年的数量收回。就是说今年徐老爷给我舅舅五十只鸡鸭养着,年底收回四十只,这一年孵出的小鸡鸭只要到了五十只,徐老爷明年底就只还是收回四十只,剩下的再多也不用交了。要是没到五十只,徐老爷就按八成收。

    要是只有十只了,或是遇到疫病都死了,那就不收了。舅舅说每旬徐老爷庄上都会派下懂禽畜的大先生,到各处庄子告诉庄民怎么养禽畜才不会得疫病,怎么样才能长得健壮。如此三年后剩下的就都是舅舅家的了。再也不收了。

    舅舅说活了二十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庄主老爷,就是把命都拼上也是值得的”

    听了衙役说了半天,突然起了八卦之心就问到:“那管事对你舅舅这么好,又是起房,又是嫁女的,不会是想让你舅舅入赘不成?”

    “没有没有”衙役赶紧否定到。“回大人,我也问了那带信的人来着。他说哪天相亲,舅舅在不远处见得了女娃,那女娃长得也很是标志。后来寻得邻里问得,那女娃只是小时不小心摔坏了左脚,后来走路稍有不便,就当误了。现在十七了还没找到婆家,不过女娃风评很好,邻里都说是个贤惠的。

    舅舅看那女娃走路也没什么,想来也不是很严重,所以舅舅很是满意”

    知县听到这里,笑了笑说到:“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衙役说声告退就要往外走。这时知县突然说到。“等等,你们先去内院门口等我,我去夫人哪里给你们每人拿二斤小米,至少回去能给家人煮口粥喝,院里的水井已经一天没有打水了,你们看看应该能出了点水来了,去找个瓮装些水回去”

    两个衙役突然就给这知县老爷跪下磕头口中说到“多谢知县老爷,多谢知县老爷救命之恩呢”

    这知县老爷也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快起来吧,这也是我无能啊”然后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对两个衙役说道:“明天早上来找我,不要对别人说”

    “是,老爷,我们明天早上来找老爷,谁也不对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