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卧房，你不是困了？”

    “不困了，我陪你批公文吧。”

    “不再睡会了？”

    “不了。”

    “好吧。”

    ——书房——

    林阡扯下布条，坐暮江吟旁边随意翻看着他收藏的书。

    暮江吟拿起公文一件一件的处理。

    两个人安静的待到天色暗淡。

    林阡又晕晕沉沉的要睡着，靠在椅背上，把书摊开倒扣在脸上，一晃一晃的。

    暮江吟瞥见他昏昏欲睡，把公文合上：“林阡，回去睡吧？”走向他。

    “汤圆，我也想吃。”林阡脸上的书被他晃掉，砸在地上。

    “你想吃什么？汤圆？”暮江吟蹲下，把脚边的书捡起，抬手放到座椅旁边的桌子上。

    “嗯……”林阡缓缓睁眼，看到暮江吟蹲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的抬手碰他的脸。

    暮江吟挑眉，握住他的手，站起身来：“好看吗？”

    “嗯。”

    暮江吟把他的手移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住：“那你喜欢吗？”

    林阡看着他的脸和自己的手：“喜，”突然抽回手：“你做什么？”

    “睡醒了？哈哈。”暮江吟站起。

    “你又戏弄我？”

    “我没有，是你说想吃汤圆，我才好奇问问。”

    “我？我何时想吃汤圆了？”

    “刚刚，许是梦话。”

    林阡捏捏鼻梁：“我怎会这么困。”

    “冬寒，你许是要休眠了？”

    “休什么眠，我是人，又不是别的什么，怎么会休眠？”

    “可你好像那木犀花，有香气，生的也漂亮，就连生辰都是在繁盛之时。难不成你真是妖精？”

    “我若是妖，怎会没有妖丹？你休要胡言乱语。”

    “那倒也是。”

    林阡站起，伸了个懒腰，捶捶腰。

    “之前也不见你这般困倦。”

    “许是这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林阡手扶上后颈，转了转脑袋。

    暮江吟施法带林阡来到卧房床边：“我给你揉揉。”

    林阡拖鞋上床，趴在被子上。

    暮江吟坐在床沿，给他揉腰：“疼不疼？”

    “这天真要命。”

    “一会你陪我练剑热热身如何？”

    “胳膊疼。”

    “你看看你，才二十出头就这疼那疼的，老了可怎么办？”

    “老了干脆死了算。”

    暮江吟揉的用力了些：“废什么话呢你。”

    “嘶，哥，疼。”

    暮江吟一愣，语气平淡：“我得四年没听过你喊我哥了。”

    “谁叫你当时跟我吵。”

    “再叫两声。”

    林阡看在他给自己揉腰的份上，叫了一声：“哥。”

    “别这么敷衍行不行？”

    “哥，哥，哥，江吟哥，够不够？”

    “还是敷衍。”

    林阡差点翻白眼给他：“你想让我怎么叫？你说。”

    “四个字。”

    “四个字？暮江吟哥？”

    “不带姓氏。”

    “江吟老哥。”

    “我老吗？”

    “江吟哥哥？”

    暮江吟满意地勾起嘴角：“嗯。”

    “你当我是当年追你屁股后面跑的小孩呢？还江吟哥哥，也不觉得害臊。”

    “不觉得。”

    林阡摇摇头，轻叹：“不理解，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