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了还要计划
贾牧在家中筹划得甚好,不料第二天就风云突变,齐王李如渺的世子在阅湖楼吃酒,因为口角打死了人,叫锦衣军抓住,已然下了狱神庙。
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要紧的是贾府不知道,但是贾雨村知道。
这件事明晃晃了,就是春熙帝派人做的,就是这帮改革派筹划的,可能还是钓鱼执法。
贾牧一面听贾雨村的消息,一面挠头,那他交代乔安的事儿,不是多此一举了?
等乔安结识完齐王府的人,齐王已经对朝局发不出声音了。
坏,怎么自个进京早了这几个月,事情就不一样了,贾牧看了一眼贾雨村,心想:还是你的坏心眼多。
贾牧断定,贾雨村一定是改革派的智囊,才早来这几个月,长安就天翻地覆了。
贾雨村去后,贾牧忙备了马车,往乔安的住宅去。
乔安的宅子在城西的花子巷,贾牧一进这巷子,就看到很多游荡无赖,其中有几个贾牧还认识,就是上次在鸣柳楼打贾牧的。
都是熟人。
贾牧把帘子放下,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呦,这不是牧大爷吗?小的刘五给你请安了,上次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声音轻浮得很,贾牧冷笑道:“既知道是我,你为什么还不滚?没有你家王爷的命令,你还敢在这里惹是生非?”
刘五道:“大爷说的话,好没道理,我就在这里游荡游荡,怎么还成惹是生非了。”
贾牧冷笑道:“你们这帮人,做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仗着王府里的身份,四处没人敢惹你们,又有钱,离着王爷又远,自然为王称霸起来,遇到别人还好,这会子还跟你牧大爷装蒜,算你瞎了眼了!”
刘五不想这贾牧竟然知道他的底细,忙跪下磕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是一时糊涂,只求大爷超生。”
贾牧冷哼一声:“滚吧!”
刘五得了朝廷大赦似的,忙一挥手,跟着手下马仔一路跑了,仓惶如丧家之犬。
敲了门,递了帖子,乔安出来迎接,贾牧道:“现在你可以安心一段时候了。”
“怎么了恩人,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贾牧道:“福王府的人被我训回去了,最近想来你这里是没什么事情了。”
乔安出门看了看,回来看贾牧时,眼中更添钦佩,贾牧道:“你不要高兴那么早,只是最近京城的事情多,他们收了心,以后未必不来的。”
J乔安唯唯,他的妻子阮氏出来见礼,贾牧道:“最近威宁伯得胜回朝,你未必不可以到他的府邸毛遂自荐。”威宁侯是当今的国舅,大将军,从缅甸得胜而回,乔安这一身武艺,未必不能在威宁伯手下效力。
“这威宁府人才甚多....”乔安言语里里带了怯。
“恩人既然都说了,你不妨试一试。”
阮氏:“你在家里能待着一时,还能守我一世吗?”
乔安点头,
丫鬟添花前来倒茶,贾牧吃了这热腾腾的半钟,便起身要走。
“恩人何必那么急呢?”
贾牧也不言语,吩咐门外的车夫一声,骏马奔驰而去。
乔安目送马车跑远,回来把福王府的人走了的好消息告诉阮氏,阮氏笑道:“也算咱们的运气好,碰到了这么一位爷呢。”脑海里又想起那日贾牧的那句话:“要抓她,先把我抓了!”,那个挺身而出的少年犹在眼前。
乔安连连说是,心里打定了要去威宁府试一遭的心思。
话说回贾牧,他到了宁府,当着贾珍的面把一千八百两的银票给了,贾珍点了点,笑道:“兄弟说话算话,佩服,佩服。”他倒是没想到贾牧可以凑出这钱来,他本来也就是想着贾牧凑不到钱,就把晴雯交来,还把姹紫还给他呢。
现在这哥情况,好像还不错,贾珍把那张文契从袖子里抽出来,扔到火盆里,熊熊大火之中化为灰烬。
见贾牧要走,贾珍道:“不留下喝点了?”贾牧摇头:“不了。”
见贾牧在楼梯上传来的匆忙脚步声,贾珍心里暗系:“饶你精似鬼,喝了洗脚水,国子监?神童?”搓搓手,起身,今天他珍大爷准备去风月场所选选秀。
······
一阵云雨后,秦可卿用胳膊搂住贾牧的脖子,她总嫌喝贾牧待在一起的时候太短,嘴里说起自己的苦闷,贾牧总是不肯多听,频频用吻打断。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秦可卿穿好了衣服,收拾了一番,从屋内出来,对门外站哨的晁喜儿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她听到脚步声,私语声,这让她的神经紧张。
就在拐角处,她碰到了王熙凤,低了头,王熙凤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来了,也就没有多问,一进院子,见贾牧正伸着懒腰,笑道:“牧大爷好悠闲啊。”
贾牧忙迎来,递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王熙凤看见,摆过头去:“这是什么?”
贾牧忙走到她面前:“嫂嫂平日照顾我我也不好意思打听嫂嫂钟意什么,想来送钱总是没错,只怕嫂嫂嫌我俗气了。”
“怎么会呢,天底下谁不知你牧大爷是个最不俗的人呢?”王熙凤笑道,把银票收了下来,她是最喜欢这黄白之物的。
今年从那“李鬼”手里刚拿来三千里银票,到如今全身还剩九百两,这钱还真是不禁花。
缺钱了,贾牧莫名想起了那个许有吉,对不住了,虽然你已经没了一双手,但是哥们现在真的缺钱了,你就再拿点钱来吧。
想到此处,贾牧立马叫了马车,往余槐安的家去。
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余槐安现在还卧病在床,贾牧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余槐安皱眉道:“多日不见,怎么牧兄一上来就提黄白之物,不觉铜臭满口吗?”这商人出身的,反而连个钱字也不能听了。
贾牧到:“如今正是有为之时,切不可错过良机,京城如今好比是骤雨前的宁静...梦蚁兄可否屏退左右?”
余槐安道:“来安,我和牧兄交谈,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