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护花人

第三十八章 好自为之

    次日,贾牧做好了文章,《发钞刍议》,看着这写在燕子笺上行云流水般的文字,院外的阳光穿过枝丫,影儿透过窗棂,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里也因此不由闪出了激光,大顺的军舰从此开往北殷洲,大顺也要阳光下的地盘,碧波万顷,大海滚浪,大顺的商人仗剑经商,强迫人家签下了《新朝歌条约》....

    一旁的林黛玉只见贾牧来回踱步,搔首弄姿,看向晴雯:“他往常也这样吗?”

    晴雯摇头,晁喜儿道:“今儿这样还是第一次,必是写文章入了迷了。”

    姹紫小心翼翼走来倒茶。黛玉喝了一种,说这里的茶好喝,姹紫听着高兴,她想这黛玉大概就是贾牧的正妻了,她夸一句,那是比贾牧的夸赞还要让她受用的。

    贾牧渐渐回了神,把笺纸放下,坐在黛玉边上,说了些话,问道:“宝玉今天怎么不来了?”

    “在老太太那边说话呢。”

    贾牧听了,给黛玉剥抄栗子吃,嗲与吃了一个,问到:“这是从哪里来的?”

    “厨房里那柳家的炒的一手好栗子,君子远庖厨,你是不知道的。”

    “牧哥哥怎么知道的?”

    “我是皇上钦点的要学《论语》之人,断乎不是个君子。”

    正说话时,只听晁喜儿来说:“兰哥儿要来。”

    “告诉他,我今天不教,让他改日来吧。”正常私塾都是春天开学,这贾兰未免也太好学了。

    黛玉要听故事,贾牧给他说起了聊斋,讲是的《婴宁》这一篇。黛玉听了,托腮道:“咱们府里若说谁是爱笑的,那必是凤姐姐了。”

    旋即又惋惜道:“只她的心思太重,比不得婴宁。”

    黛玉的心思也重,若是红楼里天真烂漫的人,头一个应该要算香菱。

    “嫂子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你怎么好说比不得?”

    “凤姐姐心性高强聪明不过,只怕忒聪明了,心里思量得多,反对身子不好。”黛玉恐怕是想起自己的母亲。

    “上头千条线,下面一根针,确实不好算计太多。”

    正说着,贾政来了,黛玉说了声:“舅舅”,告辞,贾牧把写好的文章,递给贾政,贾政要拆,贾牧道:“这是写给皇上的,就烦请舅舅转递则个。”

    贾政才不管呢,若是这里面再有什么狂狈之言,那他岂不是落个教诲不严的罪过,要凌迟处死?

    只是贾牧说了,他当面也不好看,去了自个的书房,拆开了细看,只觉文章鞭辟入里,不觉入了神,

    不一时,王夫人进来,见到贾政,疑道:“老爷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

    贾政放下贾牧的文章:“昨夜慈宁宫大火,今儿陛下发了旨,罢朝一天,让咱们躬身反省,上书谏言。”

    “着火,那元春岂不是....”

    贾政:“她入宫不是选在凤藻宫吗?”

    “嗳呦,那是往历了,就在年前,她就到慈宁宫服侍皇后娘娘去了。”说到这里,王夫人不禁念了好几声佛。

    “生死有命,元春她得了圣眷,必不会出事。”

    见贾政还是看文章,王夫人心烦意乱,念了几声佛,到外处,备了马车,往王子腾家问消息去了。

    贾政看过贾牧的文章,自己也写了奏疏,第二天便递了过去。

    在一片老生常谈的仁政劝诫中,贾牧的文章,言之有物,说发钞要以市场流通银两为根本,如鹤立鸡群,尤其是这个“杠杆”之论,大得春熙帝的赞赏。

    看他年纪尚小,春熙帝一则以喜,喜未来子孙可用,一则以悲,悲现在不能用。

    春熙帝道:“夏守忠。”

    “奴婢在。”

    “拿哥如意,到荣国府去,告诉那个贾牧,说他还欠功夫,要他多读,多看,多听,多想,修齐治平。”随机吟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

    夏守忠忙拿了一个玉如意,往荣国府去,贾府的人忙⑦了中门,贾牧诡听圣训,听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知道“佳人”为“好”,“独立”为“自”,知道皇帝要他“好自为之”,加强力度。

    为了报答贾府这些日子对贾牧的政治保护,贾牧把这根玉如意放进了贾家的宗祠。

    没贾家的庇护,福王那关他就过不了,跟别提在凭云阁的说话了。

    见贾牧把玉如意放进宗祠,贾母便送了他一个丫鬟,叫做翡翠,以及两个小厮。

    秦可卿这些日子想贾牧想疯了,好容易和贾牧在凤姐院后的院子里会了一次,顺带把宝珠也拉下了水。

    贾牧出门扶腰,他很没有想到,这宝珠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脑海里还是秦可卿的余韵,她在床上那个如同黄河解冻的劲儿,使贾牧猜到她最近的忧愁。

    “牧大爷。”

    贾牧一出凤姐的院中遇到了李纨,忙把头压低。

    可李纨方才眼神一略,真真切切看到了贾牧脖子上的红印。

    贾牧说回去给贾兰教书,便走了,李纨两团明月随心思起伏,她不禁怀疑起王熙凤来。

    可到王熙凤的屋中一瞧,凤姐面色如常,纤腰依旧,李纨愈发不知道真假了,似坠梦中。

    凤姐见李纨神色恍惚,便笑道:“大嫂子敢情是冻迷糊了?”

    “我方才瞧见牧大爷...”

    “他啊,常来,你不知道呢,他在这里养了个丫鬟,怕荣禧堂内,太太瞧见了不喜欢,所以就没带去。”王熙凤心里吐起了苦水,这可卿真是给她找事情做。

    李纨听着说法,倒也信了,说起了宫内失火的事情,王熙凤“哎呦”一声,说起了元春。

    王熙凤小时候见过元春,还是李纨了解多些,二人又是夸,又是担心,很是聊了一阵。

    李纨走后,王熙凤见宝珠一瘸一拐的走来,笑道:“摔成这样,还让你来,你们奶奶真真是个狠心人。”

    宝珠红着脸,把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王熙凤收下,揉了揉脸,“平儿,去东府,告诉融大爷一声,就说她媳妇儿醉了酒,在我这儿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