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护花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装病

    两枝红雪床上杏,三点胭脂天鹅颈。炎夏却把春色映,美人景,但愿长醉不复醒。

    有句话说的好,早起的鸟儿硬邦邦,呃,有虫吃。

    出生的云彩在天上自由自在舒卷,尤二姐由着蛟龙在嘴里翻江倒海。

    随着贾牧一声低吼,尤二姐两眼一翻,新婚之夜到此时方算渡过。

    今儿还有朝会呢。

    ······

    大明宫

    “臣有本奏,宁国公昨日私入民宅,把一个平头百姓砸了个粉碎,还把人家绑在了树上。”

    春熙帝闻听此言,看向贾牧:“这是怎么回事啊?”

    “启奏陛下,微臣砸碎的那家,姓张,那家的儿子待老父亲不孝,成日的吃酒赌博,把个家产败个干净,他老子不认他,他还死死缠着不放,恰好,微臣新纳的一个妾,和他们家认得,心疼他们,就把这个苦对我说了,我一听,世上还有这样不忠不孝的人,哪儿还能忍,这张家小子还负隅顽抗,微臣实在没法子,又怕那老两口被饿死,只得砸了门窗,把他们救了出来,这小子实在是他们让我们绑的。”

    春熙帝道:“既然是不孝子,就该拿到衙门来,判他个或绞或斩,你也是堂堂国公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贾牧道:“虎毒不食子,这张家小子虽然不孝,但那两位老人家就指着他养老送终,要是对簿公堂,其心不忍。”

    春熙帝点了点头:“正该如此,为政以宽为本,以教化为主。人心自然安定。”

    刑部的诸葛尚书说:“朝廷自有章程,,不能从容办事么?这样私设公堂,不成体统。”

    陈以义冷冷说道:“我不这样看。诸葛大人,方才宁国公已经把是非说了,确实难办,我倒是赏识他这机变之才。这种事儿不当场惩戒,父子对簿公堂,有伤德化。”

    “万一并非如此,是有人递谗言了呢?”诸葛尚友反唇相问。

    陈以义笑道:“俗话说一俊遮百丑,要是装扮错了,那就百丑出来,叫人挑着找不是呗。”

    春熙帝:“贾牧,这件事,纵然你这么办有些道理,但是此风不可长,朕要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有异议么?”

    “微臣心服口服。”

    接着还有一件事,西藏的一位班禅死了,新班禅还待册封,春熙帝在挑选进藏的使者。

    不一时,下了朝,贾牧骑马打道回府,纵马行至宁府门口,正瞧见那两个石狮子,便听一个人道:“牧哥儿,你总算来了?”

    贾牧拉住缰绳,下了马,一看眼前的人,“有些面熟。”

    “我是高宝,你忘了?那时候你在秦淮河没吃的,还是我给了你一块饼呢。”

    贾牧:“原来是故人。”

    “正是故人,是故人,牧哥儿,一别几年,不成想你都当上国公了,真是好大的福气啊。”

    贾牧看着高宝:“你怎么到这里了?”

    “东转转,西转转,沿着运河到长安。”

    贾牧含笑:“还有和你一起来的吗?”

    “没有。”

    贾牧:“那真是可惜了。”他把手一招,吩咐仆从道:‘去,拿十两纹银来,给他。’转头又对高宝道:“明儿,我请你去得月楼吃一顿,今儿的事儿忙,失陪了。”

    高宝一听这话儿,兴高采烈起来,待贾牧走进府以后,冲门房道:“我说什么来着?”

    那门房忙赔笑道:“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老别见怪。”

    高宝身体越发飘起来:“你肉眼凡胎的,怪你干什么?”拿了银子,笑呵呵的走了。

    贾牧来到陆婴宁的房内,陆婴宁大着肚子,迎了出来,贾牧道:“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不用守这些规矩。”

    陆婴宁问:“这最近可有什么新闻?”

    “城里面还是老样子,不过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稀罕事来,椒山新近出了一个吊睛白额老虎,时常出来吃人。客商过往,好生难走,必须要成群结伙而过。衙门也悬了告示,可就是捉不来。”

    “满神京难道就没个能打老虎的了?”

    “想是必有的,要么不知道这消息,要么在挣饭吃,要么家里面的老婆孩子舍不得。”

    陆婴宁说困了,贾牧把她扶到床上,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待她睡着,方走了。

    贾牧从盆里拿出一条湿淋淋的大毛巾,尤二姐正横陈在他眼前,今天的篇目是精油护理の奇遇,忽然人回道:“长公主派人有请。”

    这府中有长公主的人,贾牧也不好说不在,忙道:“只说我病了。”他怕再这么下去,他遭不住,就要做裙下之臣了。

    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做戏做全套,贾牧躺回了屋内,先是尤二姐来看,后是念娇来望,念娇放走,宝珠又来了,宝珠身后跟着平儿。

    贾牧问道:“平儿,这事儿你们荣府都知道了?”

    “我们奶奶才和珠大奶奶在一起说事呢。”

    贾牧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她们,闻着平儿身上的味道,她身上有股树叶的芳香,很特别。

    他道:“平儿,我的话还算数呢。”

    “我们奶奶现在离不开我。”

    贾牧一听这话,知道有门,说道:“小妖兴不起大浪来,我有诸神保佑,这病也难不倒我。”

    贾牧好像听到了平儿脸红的声音,空气中有股烧荒草的味道。

    听到脚步离开的轻动,贾牧心中轻快极了,

    平儿来了,往后王熙凤见了她,还平辈行礼,贾牧就觉得有趣得紧。

    手上的古书,窗边的屏风,窗边的火花,山外的白云,贾牧瞧着都像是平儿,有时一柱擎天,但因为这个慌,还不能找人来泻火,只得忍住。

    不过忍得时间也不算很长,云彩,红花······当听到长公主来临的消息后,随着汗都走了。

    长公主来到贾牧的帐内,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变如菩萨一般盯着贾牧的脸庞,“你这是哪儿病了?”

    贾牧:“...脚。”他总不能说发烧了,就学着杨坚说一句脚生病了罢。

    长公主的如葱玉指一触到贾牧的脚踝,贾牧的手就握紧了床上的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