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护花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纳妾(四)

    夜风呼啸,张华一想起人生中后悔的事情,屎尿就顺着树干流了下来,他悔不当初,他盼星星盼月亮,也没有等来那位知会他的大人物。

    哇的一声,夜游的鸟飞过,月亮缓缓从云里出来,透出清辉来,街头巷尾的狗都抬起了头,张华的哀嚎传来,引起一阵的狗叫。

    张华邻居里有个心善的姑娘,听了张华的声音,虽然知道是宁国公做的,还是不忍心,让自家的弟弟去看了一眼。

    张华见有人过来,喜不自胜,可刚一出声,屋里坐着的两个仆人就走了出来,把那人给吓走了。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都有朋友来看你?”

    张华欲哭不能,只得低头。

    这两人原本今日该有顿宴席的,现在被派人看张华心中不高兴,见有人和张华相熟,当中一个人就跟了出去,发现这贾的女儿,有几分颜色,暂且不提。

    吹拉弹唱,逛祖茔归逛祖茔,但是和尤二姐定下的日子,就是在今天,贾牧也没有延后,穿着新衣,和宾客们觥筹交错。

    酒桌上摆着缥玉之酒,金浆之醪,“我这酒,取粟于颜渊负郭之田,去秕于梁鸿赁舂之臼,量以才斗,盛以智囊,浸于廉泉之水,良药为曲,直木为槽,以尧之杯、孔之觚酌之。所以饮此酒,清者可以为圣,浊者可以为贤!诸位,今日必要个不醉不归!”贾牧才喝了一钟,姹紫便来他耳边说话。

    见贾牧脸色一变,贾赦笑道:“国公莫不是要走?”

    “想来是美妾难舍,要去陪了?”曹绍大笑起来,周遭的人怔怔的看他,贾家的爷们儿都是一样的货色。

    贾牧起身道:“失陪,某去去就来。”众人都笑。

    走在路上,贾牧的心忐忑起来,姹紫说长公主要见他。

    她见我做什么呢?

    长公主喝秦可卿待在一起,在一个临水的轩子里,贾牧方才进去,长公主便笑道:“你总算来了,这有我亲手做的如意糕,我这妹妹吃了觉得不错,你也尝尝。”

    因秦可卿在一边,贾牧拿起筷子,夹住如意糕,吃了一块,当真是清凉爽口。

    见长公主盈盈的目光只是盯着瞧,贾牧有些怕了,放下筷子:“这搞掂很是可口。”

    长公主的笑容更甚了,见贾牧要走,问道:“你急什么?”

    “绍哥儿还在那边,我得把他叫来。”

    一听“绍哥儿”三个字,长公主的脸色变了变,说道:“他在家里也不曾少吃。”

    贾牧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时候吃,才是不一样呢。”

    长公主拿起酒壶:“好歹吃了酒再走。”

    贾牧忙喝了一口,如牛饮水,他实在不想和长公主接着待下去了,她太有魅力了,贾牧讨厌这种被牵魂引魄的被动感觉。

    “等等。”长公主的声音像电话一样响起,贾牧精神紧张起来。

    长公主的眼神似有似无的看着贾牧,就像窗外影影绰绰的云彩,说道:“我的酒,你该惊,她的酒你怎么就忘了?”

    贾牧缓一口气,拿起酒杯,对秦可卿敬了一钟,秦可卿瞧贾牧这局促摸样,笑而不语。

    贾牧如临大敌的走了出去,屋外风吹凉,贾牧感觉到一钟前所未有的痛快,原来他刚才竟是汗流浃背了,衣服被汗水浸湿,现在被这风一吹,舒爽不已。

    贾牧往回急急而走,不想迎面撞上一个人,身躯软软的,贾牧双手下意识酒抱住了。

    低头一看,只见薛宝钗抬头,一见是贾牧,雪脸都涂上了胭脂。

    贾牧忙松开了手,宝钗把脸转过一边去,贾牧看着宝钗身后的莺儿,说了一句:“巧。”,便先走了。

    宝钗往河边走去,河里面的月亮模模糊糊,像是嫦娥流下来的一滴泪珠,月光在水中无限晕开,她静静的看着,旁若无人。

    贾牧吃了酒,有了几分醉意,往尤二姐的新房走去。

    尤二姐的丫鬟俏肩膀、细腰肢,见一道月光照进来,瞧见这人高大俊朗,知道是以后的男主人,便捧来一碗醒酒汤,贾牧喝过,抬头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这丫鬟答道:“往前的丫鬟都是老爷的,我们奶奶怕老爷不喜欢,把我给买来了。”

    贾牧笑道:“瞧你这样子,认得字?”

    “只认得几个字,不过能认得女箴。”

    贾牧颔首,用手抬起这丫鬟的下巴:“让我好好瞧瞧,倒是水灵,你叫什么名字?”

    “曼曼。”这丫鬟的脸腾然变得绯红。

    “好名字。”

    贾牧笑了笑,把醒酒汤喝了个干净,交到曼曼手中,拨开纱帐,尤二姐正坐在里面,戴着红盖头。

    贾牧的手一放在尤二姐的身上,她就觉得浑身凉的凉,烫的烫,仿佛野火烧了过来,贾牧爱极了她这种反应,将盖头掀开,和尤二姐喝了交杯酒,把尤二姐喝得嘴唇血滴滴的红。

    快乐随着贾牧的身躯一起朝尤二姐压来,衣服乱了,头发乱了,胭脂乱了,情意也乱了,她的身躯也乱了,明明还有骨头,却渐渐如棉,如水···

    一束月光射入尤二姐的眼眸,她的手还抓在围栏这,她抚摸着围栏,那独属于木头的冷冷感觉,化作无数的小快乐,经过肌肤钻进她的体内,她快活的就像是一阵春风吹过她的四肢百骸,满山谷的风铃响起。

    床还在枝丫枝丫的响动,虽不是因为她,但“一马之奔,无一毛而不动;,一舟之覆,无一物而不沉”她的身体也随着这床起伏着,就像是漂流在无边无际的河流上,她长大了身体,仿佛前方是无边无际的幸福。

    不一时,她又被贾牧面对面抱了起来,尤二姐觉得天地又变小了,窗户里射出的月光却变得无比纯洁,无远弗届,她作为人的形象在天地间消失了,床死了,身下的丫鬟也死了,月光也死了,空气也死了,她和贾牧几乎成了一个人,一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人。

    这个陌生的世界新生伊始,一切尚需指指点点,尤二姐虽不是第一次来,但再一次面对,依旧很鲜活的说着这个世界的语言,如魔音一般,让贾牧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