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崛起

第十章 约法三章

    子缨身着白衣,坐着白色的车子,驾着白马到霸上,向沛公投降。大家久受秦的严刑峻法,对子缨非常痛恨,都对沛公说杀掉子缨。有人对沛公说:“子缨不可杀,秦治天下多暴政,子缨是二世之子,父债子偿,子缨当诛,然公杀子缨,秦人必将恐惧,秦官吏必反,关中必乱,当年王剪灭楚,不善待楚王,屠楚都城,楚地骚动,楚将项燕领兵反秦,给秦以重击。沛公应免子缨死罪,以安众心。”沛公大喜,说到:“子缨已经投降,杀之不详,怀王之所以派我入关,是因为我不滥杀无辜。”

    于是沛公和子缨,秦朝官吏一起进入咸阳。进入王宫,王宫金碧辉煌,气势雄伟,诸多宫女穿红着绿,香气围绕,沛公浑身飘飘然,如入仙宫,不想出宫,准备待在宫中。将军樊哙粗声对沛公说:“沛公,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赶紧出宫,驻往军中。”张良也劝到:“沛公,现在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秦刚平定,民心不安,内部并不稳定。况且各路诸侯都虎视眈眈,如果你住在王宫里,引发各路诸侯的嫉恨,岂不成了各路诸侯的众矢之地。为今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民心安则关中安。”沛公立即走出宫室,驻军霸上,等待诸侯到来。

    沛公在霸上召集秦地父老乡亲说:“大家苦秦久也,秦法严苛,今大家只要遵守以下三点,秦法全部废掉。”沛公当场宣布:“杀人者偿命,伤人和盗窃者死。”众人闻之,大喜过望,都想要沛公当关中王。

    大家牵猪宰羊,欲犒赏沛公军。沛公忙说:“天下干戈四起,大家久受穷苦,大家都过的是苦日子,我军粮够食,大家还是把吃的拿回去。”众人皆大欢喜,唯恐沛公不当关中王。

    沛公到军中,看到几辆大车不停地往萧何住处搬运东西,沛公心疑,车上莫非是金银财宝,萧何这人平时也不像是一个贪财之人啊?于是沛公急步向前,把车拦下,看看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掀开车帘一看,是满满一车书和地图。沛公不解,走进萧何住处,问萧何:“萧何,你车里装那么多书干什么?这么多的竹简,重得要死。”

    萧何见沛公来,赶忙施礼,说到:“沛公,这些书都是古籍,奏折,地图,在下研究一下秦国的山川地貌,风土人情,以备不时之需。”沛公不由得叹服萧何的远见,真是一个当宰相的料。

    沛公驻军霸上,原来的秦吏各司其职,关中很快安定下来。有一辩士就对沛公说:“关中富饶,沃野千里,始皇因此而扫灭六国,此王霸之基也,函谷关地势险恶,是关中门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派兵守住函谷关,关中就属于你沛公的了。”沛公沉吟良久,与张良商议此事。张良听了说到:“诸侯之中,项羽英勇善战,无人能敌,其余不足虑,最好打探一下项羽的消息,如果项羽败,沛公就可以在关中称王,如果项羽胜,沛公还应该谨慎行事。”沛公听了觉得张良说的有道理。

    沛公就对那辩士说不可以。那辩士对沛公说:“公的最大对手是项羽,项羽如果打败章邯,得知公先入关,怀王说过先入关者为王,项羽必然不会放过您,即便您不想为王他也不会放过您,与其这样,还不如派兵遏守函谷关,不让他进关。函谷关地势险要,纵有百万之兵,也难攻破,当年六国攻秦,就败在函谷关口。今公在秦国施仁政,秦人对公是真心拥戴,况怀王说先入关者为王,公为秦王上应天心,下顺民意,公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这对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望公三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在下告退。”沛公在屋中独自走来走去,想找张良商量,偏巧张良有事,不在军中,想来想去,沛公决定派兵驻守函谷关,阻挡项羽等诸侯。

    没过几天,傍晚时分,张良匆匆找沛公,原来函谷关被项羽攻下,项羽马上要发兵攻打沛公,沛公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