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统:从拯救苏轼开始

第54章 锒铛入狱

    苏轼自然是相信沈立的,倒是王庭老似乎没料到此人会在这个时候站起来。

    不过自己的话之前已然说出,此时却也不好反悔。

    只见其人咬了咬牙,复又将凶狠的目光看向郭迎那边,指着那姑娘恨恨道:“此女应是同谋,合该一并逮捕。”

    苏轼见状还要再去争论,却被吴希拉住袖子,摇头示意对方且冷静一二。

    “老师,此事对方骤然发难,已将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争论无益,我与三娘在安抚司衙门关着,想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至于此事中我与三娘如何洗清嫌疑,还需老师多费心了。”

    说罢,吴希郑重下拜,不再言语。

    事情已定,沈立即刻着人往安抚司去唤值守兵丁,前来押解嫌犯归司看守。

    而吴希、郭迎两人也都不是胆小之辈,索性就在王庭老和提刑所差役围观之下,安然享用起了还未吃完的早饭。

    苏轼等三个长辈见此二人都如此豁达,也是各自失笑不已,同样安坐下来继续吃喝聊天。

    期间,师娘王闰之还在丫鬟的搀扶下露了个面,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本就是个恬淡的性子,万事只等自家丈夫苏轼处理便是,于是她只将一对十分剔透的玉镯为郭迎戴上,便就此转回后宅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沈立另有嘱托,送信人一来一回足足过去了有一个时辰。

    等安抚司值守兵丁到来时,王庭老一众手下,早已好似一副败兵模样,各自在院中阴凉处或躺或坐,殊无体统。

    王庭老约束不住手下,其自身却还好生生端坐于院内石墩之上,只是脸色有些发黑罢了。

    无他,这期间他试图与沈立、苏轼,乃至于孟教授搭话,都没能得到回复,因此也只得自顾自的在那生着闷气。

    随着安抚司值守兵丁到来,现场局面终于被打破。

    “老师,思思那里这几日还要您多费心,三娘家中也劳您遣人告知一声。”

    苏轼点了点头,沉声道:“家里的事你都放心,此事安心等我为你查明便是,你可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吴希向王庭老那边怒了努嘴,苏轼当即醒悟,点了点头,示意此事容后再论。

    “韩三哥,家里这几日都要劳您照应,李家、王家那里也都请您通报一声此间情形。”吴希镇定地继续安排着。

    “郎君放心,韩三必定尽忠职守,为您看好家业,保护好思思小娘子。”韩三坚定答道。

    吴希左右看看,终于觉得再没什么多余好嘱托的,只向孟教授躬身一礼,请对方务必保重身体。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每日都会到孟家学经。

    孟教授夫妇待他极好,尤其是孟夫人,曾经几次暗中塞银钱给他,不过都被其人拒绝了而已。

    而他这些天敏锐察觉到对方身体每况愈下,此时才有了这一句请求。

    孟教授却是摆了摆手:“冀之且安心,我知天命,这把老骨头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吴希点了点头,转身上前几步双手前伸,向安抚司值守兵丁作束手就擒状。

    几名兵丁自然毫不客气,当即上前将之捆缚严整,继而便要去捉拿郭迎。

    眼见这几个粗人兵痞要对郭迎动手动脚,吴希连忙喝止一声,眼神冷漠地盯了过去。

    许是这些时日城府渐备、威势略成,那几名兵丁还真就吓得僵立在了当场,急忙去看沈立这位自家官长。

    沈立原本便是站在吴希这边,此时更是当即开口道:“罢了,一个小姑娘家,便这般带回去看管起来就是。”

    王庭老却有些不乐意了:“沈安抚这般做法,未免过于宽纵了吧?传将出去可是不利于您的名声。”

    沈立冷哼一声,回怼道:“本官如何做事,须轮不到王运副来教。”

    接着,他又转头对自家兵丁道:“此二人素来俱是良家子弟,此番案情也未查明,切记不可对他们施以暴力。并且,本官深感此案颇多蹊跷,因而若非得我手令,任何人不得前去叨扰探视。”

    众兵丁齐声应道:“唯,谨遵安抚使钧令。”

    说罢,他们便半是押解、半是护持的将吴希、郭迎二人带出苏府,回转安抚司衙门去了。

    且不提一路之上吴希、郭迎两人的心情,单说王庭老此番无功而返,确实多少有些没了面子。

    甩手自苏府出来,其人也没再回官署办公,而是回家换了身便服,便往一处与人约定好的酒楼而去。

    缓步来在二楼一处雅间,自有随从挑开帘子,王运副施施然走入其中,自到主位安坐下来。

    “王公,不知事情办得如何?”早早等在雅间之内的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却正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谭家家主谭虎。

    王庭老端起茶杯抿了几口,才回应道:“不如何。吴冀之人已被沈知州带回了安抚司衙门,连带那郭家小娘子一起关入了大牢。”

    听得此话,谭虎还没说什么,另一人却急了:“王公,怎么能让沈立将吴冀之那厮带回去了?他们关系如此亲近,不等于这套算是白做了?”

    王庭老微眯双眼看了看对方,并未发话,只是冷哼一声,自顾自享用起了面前的珍馐美味。

    谭虎看着翟越这厮又一次口不择言,却是当即暴怒:“翟仲度,你若是会说人话便且留在此间,若不会说便速速滚了出去!”

    翟越当即被吓得一缩脑袋,再不敢随意出声。

    谭虎赶忙端起酒杯向王庭老赔罪道:“王公,切莫与这厮一般见识,他只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生罢了。”

    王婷冷笑一声:“书生本官倒是见的多了,今日便见了一个,临事不乱、沉稳镇定,若早知道知道你们是这路货色,我还不如去帮那位书生算了。”

    谭虎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说吴希今日的反应,却不去接这话,而是继续向这位积年老吏阿谀奉承着。

    良久,王庭老总算是稍微消去了翟越带来的火气,对两人说道:“你们原本目的不还是借此事压服对方,算准了那吴冀之迫于贡举压力,不得不向你们妥协,进而给你们留下把柄而已吗?”

    话到此处,其人眼中精光一闪:“若只是这般,现如今的局面还是不耽误你们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