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三国

第一百四十九回 偷营劫寨满天红 泰山压顶爆眼球

    文鸳带领楮将军和士兵们埋伏到营寨外的小树林里,如此这般这般叮嘱完毕,只等子夜行动。

    此时,子夜梆子响起,风也越来越大,文鸳和三百军卒又匍匐着向营寨爬近些。文鸳带领一百多名军卒突然奋力跃起,越过两道拒马,正要越过第三道拒马时,被北魏巡逻士兵发现,一边敲响响啰一边冲过来阻拦,文鸳不缠斗,直接翻过第三道拒马,冲到第一道木栅,一个纵窜,抓住木栅攀上顶部,翻身进入营寨,打开营寨大门,这一百多名士兵就冲了进去,直冲中央大营帐而去。守在外面的楮将军和二百名士兵此时射起了火箭,几轮箭射下来,靠近东边的营帐都烧起来了。

    此时北魏将士早已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胡乱穿上衣服冲出帐篷拿起兵器欲迎敌,可敌军在哪里?

    只听士兵们到处在高喊,“有敌军混入大营了,有敌军混入大营了。”这一声声喊叫,反而令北魏营寨越来越乱,只见火势借着风势越来越大,整个营寨都烧起来了,火光映满了整个天空,士兵之间相互打死的、相互踩死的、烧死的不计其数。在营寨外面的楮将军带领的二百士兵已经被冲出来的魏军杀得片甲不留了,而文鸳这一百多人穿着北魏军服早已混入其中,一时之间那分得清楚谁是谁啊,如泥鳅入塘,找不到、抓不住。

    司马师睡梦中好像听到了战鼓的声音,猛然醒来,早有三位卫将军和五百卫兵将中军帐团团围住,中军帐与其它营帐相隔较远,火势无法一下子烧到中军帐,但也是相当危急。有卫将军急报大都督:“大将军,有人偷营劫寨、放火烧营,还请大将军赶快冲出大本营。”

    司马师一看火势太大,还是先撤去许昌为妙,跨上宝马提着宝刀在三位卫将军和五百士兵的护卫下往营寨西面撤去。

    此时,文鸳正骑着偷来的马和举着随手捡的长枪,单枪匹马,横冲直撞往中军帐而来,也无人阻拦。远远看到举着大将军司马旗帜的一支队伍往西撤,知道必是司马师老贼无疑,快马加鞭杀到。此时北魏军士才意识到这个见魏军就砍的必定是放火劫营之人,纷纷阻挡,可那里挡得住。

    文鸳一枪刺死一个,一扫伤一大片,北魏军死伤无数。文鸳看到北魏将士们拼命护卫中间的一位将军,知道这位必是司马师无疑,大喝一声:“司马师拿命来。”枪一挺,枪尖就直奔司马师后背而来。

    司马师毕竟是随军打仗多年,出身入死无数次,一听背后有破风声,忙拉转马头,一个侧身躲过一枪,举刀便砍,这几个动作是一气呵成。

    文鸳撤回长枪,一扫周边的军卒,挑起一面着火的军旗向司马师一挥,司马师忙撤回大刀,将着火的军旗挡开。此时文鸳的长枪又横扫司马师的腰部,司马师将大刀一立,挡开文鸳的长枪,顺势向上一撩,由下而上劈向文鸳的马头。文鸳一看不妙,一夹双腿,马侧身避开大刀。

    此时其它军卒已无法靠近文鸳和司马师的战圈。只见文鸳大叫一声:“司马师,今夜必报杀父之仇。”司马师这下听清楚了,再抬头一看,在火光的照耀下,对面是一位小将军,见过,发现是文钦的儿子文鸳,知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高超,不敢恋战,看看左右只有二十多个士兵在护卫自己了,心想没用,还是三十六走为上策。眼看文鸳的长枪要刺到自己的胸前,司马师一个后仰,后仰在马背上躲过一枪,一个翻身,向文鸳砍出一刀,文鸳用长枪架开大刀,双臂一用劲将长枪向司马师头顶砸下来,泰山压顶之势。

    司马师已无法避开,用大刀往脑门前一横,欲架开长枪,长枪是架住,但枪是软的,被这么一架,枪尖顺势往下弯要刺向司马师的门面,司马师大叫一声不好,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开”两腿夹紧战马,双臂硬往上又挺直了那么半尺。

    那司马师已步入中年,力气上自然比文鸳逊色了不少,当大喊一声将文鸳的长枪架开时,早已患有黄斑肿瘤的左眼眼球突然爆裂,血飞溅出来,痛得司马师大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也。”

    文鸳一看一枪得手,正欲再刺之际,司马师身后冲出一员大将,截住文鸳战在一起。司马师的卫兵急忙拉住司马师的战马脱离战圈往许昌方向急驶而去。

    文鸳被这员战将缠住了无法脱身,只得打斗在一起,来人正是司马伷,这司马伷武功虽不及文鸳,但也差不离多少,打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北魏的将士们这才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灭火的灭火,围攻的围攻,把文鸳围在中间。文鸳一看,脱身吧,打下去没意义了,刷刷刷往左边虚晃几枪,一转马头从右边冲了出去,消失了火光冲天的营寨中,不见了踪影。司马伷也无心追赶,勒转战马朝许昌方向追去。

    那二十几位亲兵拉着司马师的战马向许昌方向逃去,又怕又急,又不敢停下来,此时司马师早已昏死在战马上,脑袋耷拉在马背上,眼球里流出的鲜血顺着马背一直淌下来,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但还是得拉着马向前逃啊,生怕文鸳追杀过来。

    不一会儿,后面马蹄声响起,亲兵们心想这下完蛋了,那敌将追上来了。只听后面大喊:“快停下,司马伷将军来护卫大将军了。”前面的亲兵这才停下脚步。

    司马伷带领好几百军卒追上前队,用火把一照司马师,惊出了一身冷汗,司马师左眼球不见了,里面是血肉模糊,还没完全凝结还在流血,满脸是血,一探鼻息已若有若无,真是惨不忍睹,不觉悲从中来,大叫一声:“大哥。”差点儿掉下马来。